乔西延结婚的时候,傅沉是见过这些人的,不过当时他们是帮乔西延娶妻的,他当时还想着,有这么一群后援团,乔西延真够幸福的,可是风水轮流转啊。
  这群人此时就是他最先需要攻克的目标。
  【还有……】
  【六爷和段公子,已经端着小板凳在边上看戏了。】
  傅沉蹙眉,他到底都交了群什么样的朋友啊。
  **
  傅沉搭乘电梯抵达楼层时,出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大红喜字,走廊不算宽,一群人浩浩荡荡到房间门口时,隔着一段距离,就瞧见了端着板凳,坐在门口,严阵以待的一群人。
  均是一身黑色西装,大多都是五十出头了,齐排排坐着,都是些干练精明的人,颇具威势。
  后面还站了不少年纪较轻的徒子徒孙,说实在的,像是一个加强连。
  都是些兢兢业业的手艺人,身上全无社会人应有的市侩,只有岁月打磨后的沉冽,端看着就知道,没一个善茬。
  这可不是塞红包能解决的。
  段林白嚼着西瓜子,抵着身侧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拦门的不是大妈,居然是清一色的大老爷们儿,还都是大爷级别的。”
  “这乔家也是有点坑啊,乔老弟子,还带着自己的弟子,一堆人堵着。”
  “你说这要是一人一刀下去……”
  “咱家傅三,结个婚真是不容易。”
  段林白想到许佳木此时没有娘家,等他结婚,肯定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绝壁是顺顺利利。
  不过后来许老心疼许佳木,念着亲戚情分,也怕她在段家受了委屈,毕竟段家人不在乎,但亲戚众多,难保有人背后嚼舌根,许老为了抬高她,让她从岭南出嫁,迎亲的事情,差点没把段林白愁死。
  因为京寒川是许家姑爷,不会帮忙;他此时在看戏,得罪了傅沉,傅家叔侄也作壁上观,导致他迎亲之路分外坎坷,这也都是后话了。
  傅沉此时已经走到门口,与众人依次问好。
  “可算来了,等你很久了。”乔望北冲他笑着。
  惹得傅沉身后的两个伴郎心底开始发毛,这该怎么过啊。
  宋风晚此时刚吃了点东西,爬上床安静等着,方才外面还热热闹闹的,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怎么回事?”
  “我出去看看。”许鸢飞出去看了眼,很快被吓了回来,“晚晚,我担心三爷进不来。”
  “什么?”宋风晚蹙眉,怎么回事?
  *
  此时傅沉站在门口,面前摆了许多种类的刻刀……
  乔望北看了他一眼:“选一把吧!”
  场面瞬间有些死寂。
  这感觉,就和死刑犯要被处决之前,给他摆了白绫、毒酒一般。
  想怎么死,自己选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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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继续哈,后面节奏会非常快,我觉得傅宝宝马上就来了,三爷要开始奶孩子了。
  三爷:……
  浪浪:傅三,你选哪个刀啊?
  三爷: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浪浪:我选择狗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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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6 迎亲:接新娘,这男人太苏
  酒店走廊上
  正红印花的地毯,暖黄壁灯一侧,都是喜庆的红色喜字,方才还喧闹的人群都瞬间沉寂下来,被挤在后侧的摄影师,举着设备往前一探……
  齐排排的刻刀,在灯光下泛着凌厉的光泽,灯影扫过,无不是刀锋迫人。
  我滴乖乖,大喜的日子,这家人是这么搞的?
  他们工作室接到任务,可以为傅三爷拍摄结婚过程,无一不是亢奋了好几天,想过他可能会被为难,可也没想到,这连新房的门都没进去,就上家伙了?
  “傅沉……这是什么啊?”身侧两个伴郎一脸懵逼,压根不识这刀子是干嘛用的,“选这个干嘛?”
  傅沉瞄了两人一眼,“你们是做伴郎的……”
  那意思就是,到你们冲锋陷阵的时候了。
  严望川重咳一声,“是你娶媳妇儿,还是他俩娶媳妇儿?”
  边上的段林白忍不住笑出声,专门为他准备的“私刑”,这家伙还想推给伴郎?
  傅沉瞟了下段林白:
  难不成你以后还不娶妻了?现在幸灾乐祸个什么劲儿?
  京寒川斜靠在墙边,不发一言,说真的,这可比许尧那个狠多了,那小子毕竟是小,打骂都行,傅沉面对的,可都是长辈叔伯。
  “选吧,抓紧时间,别耽误了吉时。”汤望津坐在一侧,像个大老爷,悠哉得催促着。
  “傅沉,你这个……”
  边上伴郎看着这刀子,都心里发怵。
  此时乔西延从门内探出脑袋,他原本是在室内哄孩子的,被宋风晚叫过去,特意查看情况。
  大喜日子,这些叔伯也不至于让他见了血,也不知道那丫头在着急个什么劲儿。
  傅沉眯着眼,打量着一排刻刀,刃口厚薄形状皆不相同,估计每个都是有特殊用途的,他和乔家人打过很多次交道,也知道他们平素爱用的是哪个种类,选了其中一把。
  “接下来呢?”他捏在手里,倒是有点模样。
  接下来逗趣的事情发生了,刀阵摆完,变成石头阵了。
  “选一个吧!”
  傅沉此时心底有数,估摸着是让他刻石头来着,他眯着眼,思量着哪个会容易落字。
  “这小子懂这个?”一侧的有个左手四指的男人询问乔望北。
  这里面的石头,有些是他们行内出了名的难雕琢,就是他们这些老师傅雕琢起来都费劲儿,况且是傅沉,要想落下图样,他这手今天非得磨出一手心血泡。
  “他懂个鬼!”
  乔望北冷哼着。
  “他刚才选的刀子可是最好的。”
  “误打误撞,运气好罢了。”
  乔望北话音未落,傅沉拿起一块石头,结结实实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这石头,亦是里面最好的一个。
  “望北,这也是运气?那他今天运气可真是太好了。”
  傅沉挑选这个,还真看得不是运气,他以前为了讨好乔望北,做足了功课,对这些东西,均有涉猎,几番权衡,很容易就选到了最好的那块石头。
  “把你对晚晚想说的话,刻在石头上,记得要弄得漂亮,歪七扭八的,这道门你可过不去。”
  雕石刻玉看的不仅是天赋,还得下苦工,既然想好了,这日子不能见血,不吉利,却也不能轻易让他过去。
  这石头的字刻完,就他的手,不懂技巧,不出血泡才怪。
  段林白靠在一侧,低头继续嗑瓜子,“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他们会拿刀子,给傅沉削一顿,或者拿石头,给他砸一顿。”
  “你喜欢这种?”京寒川只到,迎亲拦门,都是图个好玩,晚些还有仪式一类的,怎么可能真的把他撂倒在这里?
  “你不觉得,这种很刺激?”段林白咋舌,“可惜啊,我们家木子没有娘家人,就算有,他们家也做不出这种事,我这辈子算是感受不到了。”
  某人这话说得着实有点欠揍。
  京寒川眯着眼,默默将他的话刻在了脑子里。
  这也导致段林白以后迎亲的时候,差点就在许家上演全武行了。
  “姐夫!”小严先森从屋内跑出来,他今日穿了一身漂亮的红金色小袄,带着红色小帽子,脸上婴儿肥未褪,胳膊小腿也是粗短的,像个漂亮的年画娃娃。
  “你别过去。”严望川从后面一把搂住儿子。
  傅沉此时手中拿着刀,他又不是个行家,保不齐都能伤着自己,他也担心误伤了儿子。
  傅沉此时已经在石头上开始刻字了,他学的是瘦金体,自然想刻类似的字,想是一方面,真的实践,就发现是个难事了。
  “姐夫,你等着,我去给你搬个凳子。”
  不待众人回神,小家伙就挤到了屋里,很快就传来他奶声奶气的声音,“不好意思让一下,让一下……”
  段林白轻笑,“嗳,傅沉这小舅子对他可真是不错,还知道心疼他。”
  可是话音未落,小家伙从门内挤出来,所有人就爆笑了。
  他给傅沉帮了个儿童椅,这凳子也就半截膝盖的高度,还是塑料印卡通图案的。
  就这个……
  让傅三爷坐?
  小家伙搬着凳子,还累得急喘着气,塞到傅沉脚后面,就招呼他坐下,“姐夫,坐!”
  饶是淡定如傅沉,此时也觉得有点……
  这对面乔老几个徒弟,是想为难他,但也顾忌着新郎的面子,可是小严先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