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诏说:“你想好了?”
原飞槐点了点头。
陈谋看到这里,恨不得上去咬死王梓诏这个畜生,他苦苦护在怀里的宝贝,在他走后却被人这么糟蹋,这让陈谋根本无法忍受。
原飞槐在王梓诏的面前一件件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白丨皙的胸膛,笔直的双腿,他的神色呆滞,就好像魂魄已经飞离了肉丨体。
王梓诏笑着把原飞槐拉到了床上,他俯视着原飞槐,然后低下头亲了亲原飞槐的嘴唇。王梓诏在原飞槐的身上找到了初恋的感觉,他看着原飞槐,就好像看到了当初那个羞涩的恋人,正因如此,他才会对原飞槐稍作忍让。
原飞槐浑身都僵硬了,他感到王梓诏的手顺着他的胸膛向下划,然后往某个隐秘的部位探去。
原飞槐突然开了口,他艰难的说:“等等。”
王梓诏脸色一变,道:“原飞槐,我这里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原飞槐却猛地一用力,将王梓诏推开,然后还没来得及从床上爬起来,便俯下身在床边大声的呕吐了起来。
王梓诏阴森森的叫了声原飞槐的名字。
原飞槐怕的发抖,他含糊道:“对不起……我真的……受不了。”
屋子里充满了秽物的臭味,王梓诏也没了兴致,他冷漠的看着原飞槐,然后一脚重重的踹在了原飞槐的身上。
王梓诏说:“原飞槐,你他妈的玩我?”
原飞槐低着头不说话,但若是此时有人能看见他的眼睛,便能发现那浓郁的悲戚在慢慢的凝固出寒冷的色彩。
王梓诏说:“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宝贵?除了你家那个早死鬼,谁会把你放在心上?”他说着,便冷笑起来,“难道是因为这个他才死的早?”
原飞槐依旧垂着脑袋不肯回话。
王梓诏起身穿衣,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原飞槐待在这个充满异味的空间里。
不知在床上坐了多久,陈谋才看到原飞槐慢慢的抬起了头,他的表情有些怪异,和平日里的原飞槐显得有些不同,原飞槐:“啊,我都忘了,你不会回来了。”
他说完这话,也慢慢的穿上了一副,陈谋清楚的看到,他的腰侧被王梓诏踢出了一个青紫的印记。
陈谋气的浑身没力气了,他竟是懦弱的不想再看下去,他不敢去猜测原飞槐之后遭遇了什么,他害怕答案太过残酷,他没有接受的勇气。
可是陈谋能逃避,原飞槐却不能。
这一次经历让王梓诏对他非常不满,原飞槐的母亲余芷青还没隔几天就出了车祸进了医院,虽然只是小车祸,余芷青的伤也是皮外伤,可是原飞槐去从中看到了王梓诏对他的警告,王梓诏说:“你不会想让陈谋的骨灰送去喂狗吧?”
原飞槐觉的他要崩溃了,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想要就和陈谋这么去了的时候,陈绵绵那里却出了事。
陈绵绵生病了,和陈谋遇到过的一样,是急性白血病。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原飞槐为她准备配型的人,于是王梓诏再次握住了原飞槐的命脉。
给陈绵绵配型的人,王梓诏找到了,他也没对原飞槐提什么要求,只是说:“原飞槐,你自己来找我。”
原飞槐没了选择,他知道陈绵绵是陈谋唯一在乎的亲人,若是在地下陈谋没多久便见到了陈绵绵,那他一定会很伤心吧,一定会怪自己吧。
原飞槐这么想着,再次找到了王梓诏。
他们之间见面相隔不过两三个月,可原飞槐却已经瘦脱了型,王梓诏看着原飞槐有些不满,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原飞槐呆滞的点了点头,他说:“你、你可以先把绵绵配型的人告诉我么,我、我会听话的。”
王梓诏瞧见原飞槐这模样,嗤笑了一声,然后把关于陈绵绵的信息说了出来。他完全不担心原飞槐会反悔,毕竟眼前的人,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任他把玩了。
原飞槐脱丨光了衣服,王梓诏上下扫视了一下他的身体,然后却忽的像是失去了对他的兴趣似得,冷淡的说了句:“自己弄出来吧。”说着,便扔给了原飞槐一根冰冷的器具。
原飞槐艰难的弯腰,把那根东西捡起来,他死死的咬住的下唇,此时已经见了血。
在空中漂浮的陈谋,已经不叫嚣了,他觉的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将他整个人都掏空了,让他呼吸困难,连气都穿不过来。
原飞槐已经显得十分骨感的手指,握住了那个冰冷的器具,然后缓缓的伸到了自己的身后。
王梓诏走到了原飞槐的面前,他一把抓住原飞槐的头发,强行让他跪在地上,然后拉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冷淡的吐出一个字:“舔。”
原飞槐哽咽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低下了头……
“不!!!!!!不!!!!”陈谋疯了,他完全不能忍受眼前发生的一幕,他的宝贝,他的宝贝竟是被人如此的糟蹋,陈谋嘶吼着,仿佛要将灵魂也震碎。
在陈谋吼出声的那一瞬间,画面凝固了下来,随后像失去了信号的电视一样开始发出滋滋声,陈谋呆住,看到眼前团逐渐扭曲,最后眼前的一切都变化成了坐在黑色的椅子上,冷漠的用手撑着下巴直视前方的原飞槐。
原飞槐身下原本普通的椅子,在他的衬托下却像是珍贵的王座,他整个人都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陈谋听见他微微张了张嘴,线条优美的红唇一张一合,他说:“陈谋,我等了你好久。”
陈谋呆滞的看着原飞槐,眼泪却在这一刹那,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他说:“飞槐,我好想你。”
第46章 魔鬼的交易
陈谋远远的的看着原飞槐,眼神里充满了苛求,他想走过去拥住原飞槐,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原飞槐说:“陈谋,好久不见。”
陈谋的眼泪盈满了眼眶,他道:“飞槐,我好想你。”
原飞槐听到了陈谋的话,却丝毫没有露出感动的表情,相反的,他的脸上呈现出的是从未有过的冷漠,他微微昂着下巴,看向陈谋的眼神犹如在看着什么死物。
陈谋察觉出了不对劲,或者说,从他的时间被原飞槐凝固住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得不对劲起来。他回到了从前,看到了被欺辱的原飞槐,可却是以灵魂的姿态。
原飞槐说:“陈谋,你希望我幸福?”他说完这句话,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陈谋走了过来。
周围的黑暗随着原飞槐的靠近越发的浓郁,陈谋看着原飞槐走到他的面前,缓缓的弯下了腰,吻住了他的唇。
那是一个热切的吻,唇舌交融,仿佛要将灵魂也融合在一起,原飞槐捧着陈谋的脸庞,动作温柔至极,可是牙齿却啃咬着陈谋的嘴唇,直到将陈谋的嘴唇咬破,才住了口。
原飞槐重复了一遍:“陈谋,你希望我幸福?”
陈谋点了点头,或许一切都在变化,可这个答案对于陈谋来说,却从未变过。
原飞槐说:“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么?”
陈谋的表情僵住,他知道原飞槐问的是他没有看到的画面。
原飞槐道:“你想知道吗?”
其实陈谋是不想的,他害怕,害怕的不得了,可是内心深处的愤怒却又让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他要看到他的宝贝是怎么被被人伤害的,然后他要把这些账通通讨回来。
见到陈谋点头,原飞槐笑了,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在这温柔之中,却又森森的含着的冷意,他随意的摆了摆手,陈谋便又看见一幅画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画面中是满脸是血神色呆滞的原飞槐,他靠坐在床边,眼神木然的看着在他面前翻滚哀嚎,然后痛晕过去的王梓诏。
接着原飞槐从脱掉的裤子里,摸出了手机,抖着手拨通了一个电话,他说:“陈致翔,我找到和陈绵绵配型成功的人了。”
清楚的,缓慢的,将配型人的信息告诉陈致翔,原飞槐慢慢的蜷缩成了一团,他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王梓诏,轻轻的叫了声:“谋谋。”
陈谋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他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
然而黑暗中的原飞槐,看到痛不欲生的陈谋时,却笑了起来,他眼神里含着轻蔑和冷漠,他说:“陈谋,王梓诏骗了原飞槐。”
陈谋猛的抬头,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原飞槐伸出食指,点了点陈谋的鼻间,然后顺着他的鼻间缓缓的滑道了陈谋的下巴,他说:“王梓诏给原飞槐的信息,是假的。”
陈谋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
原飞槐说:“陈绵绵死了。”
陈谋发出一声如同野兽嚎叫般的哀嚎,他的颈项上因为过度用力崩出了根根青筋,整个人看起来都狰狞极了。
原飞槐又笑了,他伸出猩红的舌尖,轻轻的舔了舔上唇,仿佛在回味陈谋唇上鲜血的味道,他说:“原飞槐,也死了。”
陈谋恨极怒极,可是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到这一刻他才发现,眼前这个和黑暗的原飞槐,根本不是他心目中那个温和甜蜜的爱人。
原飞槐说:“他死的可惨了呢——”他说到这里,故意拖长了声音,然后满意的看着陈谋露出快要崩溃的表情。
原飞槐说:“你想要看看他怎么死的么?”
陈谋凄惨的叫了起来,他道:“不——不——我不要——”他不想看,他不想看了,他知道自己错了,知道自己错了,他不该,不该——
原飞槐摇了摇头,然后打了个响指。
下一个刹那,陈谋便看到了原飞槐死去的画面,他心爱的原飞槐,他用一辈子来守护的宝贝,竟是死的如此凄惨。
原飞槐是活活饿死的,王梓诏把他家的窗户封了起来,断了水电,封死了大门,然后让原飞槐活活饿死在了家里。
陈谋崩溃了,他在看到原飞槐的尸体的那一刹那,便彻底的崩溃了,他蜷缩成了一团,抖的如同触电了一半。
原飞槐说:“原飞槐可真是恨极了,他恨王梓诏,也恨陈谋,他想为什么陈谋那么爱他,却没有来救他。”
陈谋用头撞着地,不想再听下去。
可是原飞槐还是继续说着,他说:“他死的时候想,他还以为,他会这么幸福的过一辈子呢。”
陈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可那个声音却是无孔不入,原飞槐一点点的将陈谋的身体扭正,看着陈谋毫无神彩的眸子,他说:“这才刚刚开始呢,你怎么就受不住了?”
陈谋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原飞槐说:“你哪里错了?”
陈谋道:“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
原飞槐闻言却笑了起来,他道:“陈谋啊,到最后,你还是没明白,自己是哪错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又低下头,吻住了陈谋。这个吻和刚才的吻比起来粗暴了许多,一吻结束后,陈谋的嘴唇已经鲜血淋淋。
原飞槐的唇上沾满了鲜血,简直就像是个吸血鬼,他摸了摸陈谋的嘴唇,才后知后觉呀了一声:“破了呢。”
陈谋不说话,也不动,他脑海里全是原飞槐骨瘦如柴的模样,他甚至感到原飞槐用怨怼的眼神看着他,怪自己没能保护他。
原飞槐说:“你知道后来的他,又遇到了些什么么?”
陈谋慢慢的转过,看着原飞槐,他觉的眼前的原飞槐是如此的陌生,然而在全然的陌生之中,他又感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原飞槐道:“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不是你。”他一边说一边叹息,“那我又是谁呢?我真的是原飞槐么。”
陈谋神志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他小声的哭泣着,想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
然而原飞槐并不允许,他想要看到陈谋哭泣的表情,只有这样,心中空出来的一块才能被填满。
陈谋说:“飞槐,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他一直在小声的重复这两句话,根本听不见原飞槐之后说了些什么了。
原飞槐开始慢慢的剥开陈谋的衣服,他的动作认真又仔细,就好像在剥一个柔软的极易破掉的水果。
等到陈谋回过神来的时候,原飞槐已经进入他的身体了。
陈谋感到自己身体里有一块冰,冰的他连灵魂都冻结了起来。
原飞槐却发出满足的喟叹,他说:“陈谋,你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