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他离开她的薄唇，声音低沉，“叶沉鱼，我能为你付出生命，但，不代表我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这辈子只会碰你，不会碰任何人。”
声音张狂。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也是他尊重的爱情婚姻。
“叶沉鱼，我认定了你，那便是一辈子的事。”
秦照琰声音霸道，语调深情。
他对叶沉鱼一见钟情，而这个钟情，他想延续一辈子。
“......”
叶沉鱼的心被狠狠地震动着。
对于谢诗薇的事情，她承认自己当时有些过激，有些不冷静，衣衫凌乱的俩人，秦梦媱口中的诉说，都让她一时失了魂，以为他们真的有事。
而现在回想，一切都显得那么疑点重重，秦母病着，秦照琰又那么讨厌谢诗薇，他怎么会有心思，趁着那么短的时间去碰谢诗薇。
何况，他本可以与谢家联姻，结果，秦照琰不也是拒绝。如果他真喜欢谢诗薇，为什么拒绝，反而去沱江找她呢。
当时，她太一时冲动了，还与秦梦媱她们发生了争执，如果不发生争执，她也不会摔下楼梯了。
“秦照琰，我好喜欢你。”
黑暗中，叶沉鱼伸手抱住秦照琰，声音清甜。
秦照琰心一怔，她总是那么突然的对他说这种心跳得欢快的话。
“叶沉鱼，你又对我花痴了。”秦照琰心情愉悦，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
“哼，对自己老公花痴，天经地义。”
叶沉鱼没有害羞，反而义正言辞道。
不管谢诗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现在的她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
秦照琰轻笑了一声，“是，我的老婆大人。”
“那亲爱的老公，我明天可以出院吗？”
她鼻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一闻就知道在医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秦照琰不开灯，弄得她现在看什么都是黑漆漆的。
秦照琰眸色沉了沉，声音低沉，抱着叶沉鱼的手滞了一下。
“再等等，等明天医生检查没事了，再说出院，可以吗？”
他再询问她。
“嗯，好。”
叶沉鱼乖乖回答。
不知怎么了，秦照琰竟然会征询她的意见，明明是她在询问他的意思。
安静了半刻，叶沉鱼突然柔声道：“秦照琰，你说我们俩是不是跟医院太有缘了。”
第一次，她失恋，被秦照琰扛在肩上，带到了医院。
第二次，她发烧，秦照琰没有让她自生自灭，反而将她送进了医院。
第三次，他在天台救了她，他们一起住了院，那个时候她的心尖尖靠向了秦照琰。
第四次......
第五次......
他们好像真的和医院有着不可思议的孽缘。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证......”
他慢慢闭上眼，低声呢喃，心却痛得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住，呼吸不得，又喘息不得。
她看不见了，可，迟钝如她，她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既然如此，他能瞒多久，便是多久吧。
翌日。
叶沉鱼再次醒来时，发现天还是黑的，她想起身，却被一个臂膀紧紧搂了住。
她蹙眉，“秦照琰，现在怎么还在天黑呢。”
明明她睡了好久，自己一点困意也没了，为什么天还在黑着呢。
“你再睡会，等过会，天就亮了。”
“我不想睡了，你把灯打开吧。”她祈求着。
“你陪我睡一会，可以吗？”
秦照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深了深，她的眼睛很清澈，看久了会深深陷进去，可是......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幔洒进房间，阳光的影子落到病床上，秦照琰的脸色幽冷，眸光也渐渐变得冷厉，像千年寒冰。
“那好吧，再陪你睡一会，一会后，我们就出院吧，我想回家。”叶沉鱼重新躺下，像只小猫咪一般，窝在秦照琰的身旁。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叶沉鱼再次昏昏沉沉的睡去，秦照琰替她掖好被子，翻身下床。
“你再说一遍！”
秦照琰抓着医生的衣领，怒吼道。
“秦......秦先生，我们昨晚替......叶......秦夫人检查的结果，发现她......她大脑中有淤血，堵住视觉......”
他话还未说完，秦照琰将他的衣领抓得更紧了。
“小琰，他要昏过去了。”程翊见医生脸渐渐发紫，急忙道。
秦照琰阴冷地瞪着一旁的其他医生，松开了主治医生的衣领，声音幽冷，“到底能不能治愈！”
“......”
所有的医生们身体都微微发抖，战战兢兢，不敢回话。
他们都没有把握，如果动手术，不是没有治愈的机会，只是，也会赔上风险。
而最保守又安全的办法，只能等淤血散去，但，又不能确定究竟什么时间才能散去。
“说话！”
秦照琰怒吼，一脚将身边的椅子踹开。
“秦先生，可以动开颅手术，但是会......会有一定的风险。”一位戴着眼镜的医生硬着头皮，颤抖着向秦照琰解释说。
片刻后，等到眼镜医生将手术以及手术的风险详细告知秦照琰后，他脸色沉得更加阴冷，如鹰隼的眼眸，变得幽深阴戾。
她会有20的生命危险。
他不能让她动开颅手术，他连0.01都不能接受，怎么可能会接受她有20的生命危险。
如果有生命危险，他宁肯她一辈子看不见，他照顾她一辈子。
vip病房内。
叶沉鱼迷糊着睁开眼睛，视线仍是一片黑暗。
她的心一下烦躁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明明睡了很久了，怎么还是天黑。
叶沉鱼摸索着往床边探去，半天后，她终于摸到床头的壁灯。
“啪——”
壁灯被打开。
黑暗。
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叶沉鱼心里猛然一慌，一种不好的预感萦上她的心头，她又按了一下开关，结果，仍然是黑暗。
她不死心，连续按了几次，黑暗，黑暗，黑暗，持续不断的黑暗。
“啊——”
意识渐渐清醒，叶沉鱼不能接受，她不能接受心底那个声音。
她瞎了？
不可能，她怎么会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