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许一许先生吧?”
老头呵呵一笑,目光转向许一,“老朽何谦,这是我大儿子何子怡,这位是我小儿子何子琪,许先生应该是见过了,他现在的一切应该都是拜许先生所赐吧。”
“何老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叫袁毅,不是老先生嘴里说的什么许一。”
许一摇摇头,呵呵一笑,凌厉地目光扫过何谦父子三人,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这么说来,今晚上何先生是来找我算账的了。”
“老何,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儿子的错,不管是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来说,还是按照法律来判,何子琪都是重罪。”
花维成眉头一皱,他也感觉出来了,今晚上何谦这老头有些不对劲,他必须尽快表明立场,可别让许一误会了。
“花少,你们花家什么时候开始讲规矩了?”
何谦冷笑一声,“这么多年,我们这些人为你花家做了多少事,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把我当成你的一条狗而已。”
花维成脸色一沉,右手紧紧地捏成拳头,抬起头看了一眼许一。
“好吧,袁毅先生,我今天叫你来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把我儿子弄成这样的?”何谦看着许一,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许一只怕已经被他的目光剁成了肉酱了。
“何老先生,你误会了,你儿子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许一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听了谁的胡言乱语,我跟你儿子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双方应该没有什么冤仇,你可能认错人了。”
他的生意一顿,目光在何子琪的脸上一扫,顿时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难怪你儿子有些眼熟呢,新闻里今下午播报了,你儿子入室杀人未遂,抢劫了八千万欧元,还说什么要玩大明星孕妇,什么孕妇最有味道了。”
“这些话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了吧,不知道何先生是怎么把你的白痴儿子弄出来的呢,尼玛,警匪勾结,爆料出去一定很有看点呀。”
“年轻人,不要仗着有好家世就这么嚣张。”
何谦冷笑一声,“否则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何,你疯了,你要干什么?”花维成眉头一皱,轻轻地一拍桌子,“难不成我花家的面子,你都不给?”
“面子,什么面子?”何谦冷笑一声,“我何家这么多年给你们做牛做马,得到了什么,你们可曾给我一丝面子,现在跟我说要给你们面子。”
“老子连死都不怕了,难道还怕你花家?”
“你,你,老何,你最好不要因为今天的事儿后悔。”花维成冷哼一声,迅速站起身来,“袁毅,我们走,别跟这疯子一般见识。”
“花少,晚了,你难道没发现我们已经让人瓮中捉鳖了么?”许一呵呵一笑,右手一翻,一把铁钉出现在他的手心里。
“不错,果然是聪明人。”何谦呵呵一笑,拍了拍手,顿时就有十来个人手持各种武器冲了出来,有手枪,有微型冲锋枪,也有开山刀。
花维成见状一愣,一张俊脸顷刻间变得惨白,这时候若是还看不出何谦要同归于尽的打算,那就真的是白痴了。
“何老先生,你的安排不止这些吧?”
许一呵呵一笑,缓缓地抬起头一一打量了十多个杀手,“你不是还安排了是个东洋忍者么,怎么不叫他们出来呢?”
他的话音一落,右手闪电般是异样,手掌心里的四枚铁钉闪电般地激射而出,一声声惨叫声响起,似乎有重物一个接一个地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哦,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练家子啊?”
何谦冷笑一声,右手一挥,十多个杀手走了过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许一的脑袋,“说吧,你是怎么吧我儿子弄成这样的?”
“你把我儿子弄成这样,你让他怎么活,你还不如杀了他!”
何谦怒吼一声,拔出手枪对着许一扣动扳机,“扑”的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手枪装消音器,许一的右手五指突然一张,就将弹头抓在手心里。
同时,许一脑海里啊意念一动,那几个拿微型冲锋枪的杀手,突然纷纷七孔流血地倒在地上,然后许一的右手一挥,手里的铁钉闪电般地飞了出去,纷纷准确是刺中了他们的手上和腿上。
杀手纷纷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眼前这一幕让何谦大吃一惊,慌忙扣动扳机,然而,每一颗弹头都落进了许一的手掌心里面。
花维成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似乎都只有电影里才能出现,然而,许一手心里的弹头,地上的子弹壳,还有钉在杀手们身上的铁钉,无疑不在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在他的面前。
“你,你,你还是不是人?”
何谦老泪纵横,双膝一软跪了下去,“你杀了我吧,杀光我们一家吧。”
“何老先生,你还真有意思呀。”许一呵呵一笑,“你的儿子这些年糟蹋了多少女孩子,逼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遇到比你更狠的人就开始哭天抢地了?”
“你儿子可怜,那么那么多被你们父子逼得家破人亡的人们,谁去可怜他们?”许一冷哼一声,“你以为请了是个忍者杀手来,就能杀了我和花少,然后嫁祸给我?”
“你,你,你不就是想拿我何家来杀鸡儆猴么?”何谦怒极,大吼一声,“我何谦纵横江湖几十年,想不到居然回事这样的下场。”
“不错,我就是要拿你何家来杀鸡儆猴是,我要借着这个机会告诉所有人,谁要是敢动安妮一根头发,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何老先生,你不用感觉到不平,这就是个实力至上的世界,谁让我实力比你们强,再说了,你们父子逼得别人家破人亡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想一想公平吗?”
何谦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是咬紧牙关。
“不错了,好歹你还有个儿子活着。”许一摇摇头,“这一次要不是何子琪欺骗了我的朋友那个女警冉飞飞,还把她打成重伤,我也未必会插手此事,你自己看着怎么补偿吧,其实呀,这一切都是有定数的。”
“想活着,就离开这里吧,离开得越远越好。”许一突然叹了口气,“至于何子琪抢劫我的女儿八千万欧元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花少,我有事先走了,我的那一份交给安妮就好。”
说罢,许一脚下一点纵身从窗户跳了下去,目光飞快是在地上一扫不由得一愣,只有三具尸体,还有一个忍者已经不知去向。
许一心头一跳,立即施展神识想四周搜索而去,然而,那忍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想来早就逃之夭夭了。
搜索无果,许一决定回酒店去,安妮还在酒店等着呢,可不能让她多担心了,思虑及此,许一拔腿走到路边,抬手招出租车,身后颓然想起了一声剧烈的枪声,紧接着一声嘶声裂肺的哭声响了起来,“爸爸!”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许一拉开车门上了车,对司机说了酒店的名字,就掉头看向窗外,脑海里回忆这刚刚的一幕。
事实上,留下何谦的性命,许一是经过仔细考量的,今天的却是拿何家来杀鸡儆猴了,这样做同样也是震慑花维成,让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别以为是花家的人就敢为所欲为,惹恼了小爷,再多的人也救不了你的命。
想必花维成最想知道的是那几个拿微型冲锋枪的人,一个个七孔流血,他们是怎么死的呢,如果不搞清楚这个原因,花维成只怕连觉都睡不好啊。
只不过,花维成能搞清楚么?
出租车回到酒店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
安妮打开房门,看着许一的脸,突然流着泪张开双臂,扑进了许一的怀里,狠狠地抽泣起来,“老公,我好怕,好害怕你出事啊,我每一分钟都在向上帝祈祷。”
“傻瓜,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许一呵呵一笑,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安妮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急切地回应起来。
好一个法式湿吻,直吻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安妮感觉到几乎不能呼吸了,这才推开了许一,“好了,老公,快去洗澡吧,我又想睡觉了。”
“好吧,我去洗澡,你累了就先睡觉吧。”许一摇摇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起身走进了浴室里。
许一洗了澡出来,就见安妮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想必这丫头也是担心了一个晚上没睡好那我,终于见到他回来了,顿时就放下心了,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点燃一颗烟抽了一口,许一拿起安妮的手机走到了阳台上,一颗烟抽完,手机光线一闪,立即接通电话。
“许一,老何自杀了。”
电话一接通,花维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何家的意思是赔偿安妮五千万精神损失费,给予冉飞飞一千万的精神赔偿,人民币。”
“好,就这样吧。”
许一对着话筒说道,“对了,我那一份要房产吧,给安妮名下多退少补。”
“好,等我的电话。”
话筒那边是花维成淡淡的回答,旋即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