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灵顿了顿,大家都是聪明人,她笑了笑,“那是南姑娘的本事。”
“咦?你竟叫的是南姑娘,不是主母?你们殿下准你这么叫她?”枯寂沉撑着下巴,把茶杯放到一边,“看来你在君玦那小子面前还是个有头有脸的?幸好南予那丫头怀孕了后就被拐到了风雨山庄,不然岂不被你给气得流了?”
唐果灵微微正色,“晚辈从未惹得主母生气,要仅仅是因为称呼,以后晚辈改口就是了。”
枯寂沉拂了拂黑衣,“有没有我徒弟都和我说了,你真当我徒弟是个傻的?还是你当我是个傻的?南予那丫头就不说了,感情上的事儿她确实是个傻的。”
万万没有想到,枯寂沉竟说是君玦说她惹南予生气?!可是殿下这些日子来并没有对她如何啊!依着殿下的性子,要是他看出自己惹得南予不痛快,怎么可能不阻止她?怎么可能不惩罚她?就是打死她也有可能的啊。可这么多天过去了,殿下除了对她脸色不好了一些外,没做什么啊。
可他脸色不好难道不是因为南予在风雨山庄的原因吗?
殿下不罚她,难道是因为……殿下对她其实……
“你是不是在想我徒弟是不是对你有点儿意思?”枯寂沉勾着唇角,“那倒没有,也不可能有。我是为了诈你才说你做的那些是我徒弟告诉我的,其实我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我就想看看究竟是不是你气走了那丫头,如今我知道了,你这个反应的意思是……你还当真背地里做了什么膈应那丫头的事儿啊?”
唐果灵脑子抽了一下,抽完了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太可怕了。
要说她当时做了什么膈应南予的事情,其实本心来说她确实没有,但每每说完她自己都能意识到的确很膈应南予,可是她就是隐隐不想去解释清楚。
“你在我徒弟手底下任职,我自然也不会对你做什么,要杀要剐都是我徒弟决定,不过我方才那句话可不是戏言,就算我徒弟当时一心扑在南予那丫头身上什么都没管,事后他必然能反应过来那丫头究竟是怎么了,但我徒弟没处置你,我料想他留着你或许是因为……”枯寂沉故作一顿,然后语重心长地道,“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罢。”
这句话说完,他斜眼扫到从内院走出来的君玦。
唐果灵恭敬地向两人行了个礼,说了告退便走了。
君玦撩了衣摆在他对面坐下,顺手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枯寂沉睨着他,“不给我倒茶就算了还抢我的茶给自己倒,板着个脸就算了连师父也不叫。哦,瘦了些。嗯……相思成疾?”
“你说得对。”君玦的手摩挲在杯口,答非所问,“还有利用价值而已。”
“嗤,你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枯寂沉嗤之以鼻,“非把南予气着了你才反应过来她是吃醋?我不是心疼她啊,我是心疼你,现在难受了罢?”
该怎么说呢,君玦当时知道她是吃醋了,只是头一天晚上她被自己作弄得床都下不来,什么醋都没了,第二天早上她又被挑起了醋星子,当时他在茶室里拉着她要和她一起吃饭,就是想在中午的时候跟她解释清楚,但是她借口饿了自己就跑了。
跑了之后他下来看到她跟九方越在一起蹲在门口,那他也醋啊,远远看了一会儿,她竟然直接跟着九方越跑去吃饭了!他气得上了楼,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些,她把九方越当兄弟而已。
于是他又去找她,他知道唐果灵向来是很会找人,所以便和唐果灵一起找到了她,当时他就站在拐角听他们对话,越听越气,南予居然一直是这么想他的。于是他就回去了,但还是放心不下,离开的时候他又让唐果灵出现叫她回去,就告诉她要是找不到她他就不吃饭!
他回去之后翻来覆去地想南予说的那些话,最后他还是害怕南予真的生气了,想着等她回来就把事情给她解释清楚,还没来得及和她说,她竟然就又和九方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