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以凡叹了一口气，“睡吧，睡着了就没那么痛苦了。”
他倒希望叶萌现在就死去，这样就不用承受痛苦了。
“洛以凡，你到底是什么人？”叶萌的声音是沙哑的。
“我是一个坏人，一个骗子。”
“……”
叶萌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梳妆柜，“能不能把那个抽屉打开？里面有一个黑色的盒子，把它拿出来。”
洛以凡点点头，他起身去将那个抽屉打开了，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他将盒子拿到了叶萌面前，问：“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叶萌说：“你把它打开看看，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洛以凡心头一跳，他忐忑不安的将盒子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精致的袖扣。
叶萌说：“我不知道该送给你什么，你也不缺钱，所以这是我亲手做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得上，这是我的一份心意。”
洛以凡的目光湿润了，他立刻将袖口拿了出来用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他说：“很适合，我很喜欢这个袖扣，我一定会天天带着，谢谢。”
“以前，我喜欢秦晟，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不值得我喜欢。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无数次帮我，无数次救我。现在我快要死了，我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有资格喜欢任何人。你走吧，我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无论洛以凡是什么人，想到曾经的种种，这个男人靠近她，肯定目的不单纯，但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等价交换的，或许自己现在变成这样，都是注定好的。
“不，叶萌，我错了，是我害了你。”他伸手撩开了她额前的白发，痛苦道：“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是我不好。”
叶萌微微一笑，虽然她的脸很苍老，可是，她笑的却那么美丽。
“我好累，我想睡觉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她总觉得自己好困。
“睡吧，我会在这陪你。”洛以凡紧紧握住她的手。
叶萌睡着了，洛以凡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她还活着，还有呼吸。
“叶萌，我也挺喜欢你的。可是对不起，我没有机会再对你好了，没有机会再弥补你了。”
洛以凡在这里陪了她好几个小时，叶萌还在昏睡中，或许她再也醒不来了。
洛以凡捂着自己的心脏，那里好痛。
他不知道，叶萌要死了，他居然这么痛。
突然，他发现自己胸口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他将手伸进了自己的怀中，从里面的口袋掏出一个小瓶子。
他有些惊讶，这个不是阿婆临死前给他的东西吗？
他没有随身带着，明明放在家里的，现在怎么在他衣服里？
洛以凡想起了阿婆的话，她说这个东西不能打开，用得上的时候，自然会打开的，洛以凡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举起手里的瓶子，忽然，这瓶子散发着一股晕红色的光芒，渐渐的，这瓶子里红色的液体，开始一点点蒸发，以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