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卿笑了笑,“嗯,我不哭!”
因着安婉卿还未出月子,夏侯琛彦即使浑身像是灼铁一般,依旧是强忍着,抱着安婉卿一夜未眠。
相对着夏侯琛彦的难受,安婉卿却是一夜好眠。
次日,安瞿镰驾着马车来到村口,前往安婉卿买下的小院子里,安婉卿再次见到弟弟,也很是激动,可是安瞿镰此刻的注意却全都不在安婉卿的身上,都在小家伙夏侯宣的身上。
“瞿镰,你来是接我的还是接你外甥的?”安婉卿好笑的问道。
安瞿镰挠了挠头,“两个都接,姐,你还生他的气啊?”安瞿镰指着夏侯宣。
夏侯琛彦笑了笑,一脸痴汉的看着安婉卿。
安瞿镰与安婉卿又说了会子话,安婉卿又同村长以及村子里一些相熟的人道了别,这才随着安瞿镰离开。
马车上,夏侯琛彦告知了安婉卿现在的一切情况,现在战事已经平定,齐国求和,派出嫡长公主和亲,且进献十城,由太子使夏献国书,至于美女若干,夏侯琛彦没有说。
现在,镇鸿听从夏侯琛彦的吩咐,带着大军回夏,并且在齐国进献的十城驻兵,既然已经属于大夏,就没有让齐军驻守的道理。
夏侯琛彦早就使人传信给镇鸿,两人相商着一同进京,夏侯琛彦回到夏京的时候,没有回到太子府,而是带着安婉卿回了安府,边氏看到安婉卿很是高兴,看到夏侯宣更是高兴,将自己一直珍藏的一些好东西一股脑的都拿了出来。
“小宣儿,你看这个,你喜欢吗?球球!”边氏拿着一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逗着夏侯宣。
小朋友见到夜明珠,伸着小手抓啊抓啊,很是想要据为己有。
安婉卿冷汗,这夜明珠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就这么被当成玩具球。
那边安峤滏也不甘示弱,“小宣儿,我是外公哦,你看这是什么?”安峤滏从怀中拿出一块奇楠木雕成的平安扣,提溜在夏侯宣的面前晃悠。
安婉卿彻底无语了,“爹,他不过是一个还刚出满月的孩子,您就用这千年沉香木心里的奇楠木送他?”
安峤滏瞪了安婉卿一眼,像是一个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我乐意给我乖孙,你往一边去!”
安婉卿看了看夏侯宣,再看了看父亲安峤滏,母亲边氏,还有一直绕着夏侯宣转悠的安瞿镰,唇角挂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这孩子一来,就把所有属于她的关心都给抢走了?
夏侯琛彦看着安婉卿有些气闷的样子,上前拉住了安婉卿的手,没有说话,可是安婉卿却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笑意,与一丝承诺来。
他们宠宣儿,而你,我会永远的以你为重。
安婉卿也没有真的生气,第二日,夏侯琛彦本想带着安婉卿前往皇宫,带着夏侯宣一起去给夏侯枭请安,可是这一次,安峤滏却是暂时放下了夏侯宣。
“卿儿多日不曾回到娘家,不如就多在这里住几天,你娘自从你出嫁之后,心中一直挂念你。多住几天,你们娘俩儿也可以叙叙家常。”
安瞿镰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姐,其实爹是不想让宣儿走,想再多看看宣儿。”
安婉卿冷冷的瞅了一眼安瞿镰,“镰儿,殿下似乎找你有事情要商量。”
夏侯琛彦想笑,可是看着安婉卿,却还是忍了,特别的给安婉卿面子,重重的点了几个头,“嗯,你跟我过来。”
安瞿镰笑不出来了,姐姐可真是记仇!
安峤滏也笑骂“臭小子!”
安婉卿并不傻,他其实知道瞿镰并不是想说宣儿抢了自己的宠,只是想提醒自己,宣儿毕竟是皇家子弟,应该让夏侯皇室知道。
想到这个情况,安婉卿也不愿意让宣儿再次承受前世那样的责难。
“爹,娘,女儿很想留下来陪着二老,可是现在,宣儿刚满月,虽然太子承认,但女儿私自离开京城,必须得尽快处理,不然宣儿只怕就会背上一些污名了。”安婉卿想要跪在地上诉说,却是被边氏和安峤滏一左一右的扶了起来。
想到安婉卿所说的,安峤滏却是不再挽留。
安峤滏不是那种特别会表达情感的人,可是此刻却是看着安婉卿,却是眼眶微红,“闺女,即使你嫁人了,可你依旧是爹的女儿,你受了委屈就回来安家,爹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即使是拼了老命也会为你讨一份公道。”
安婉卿听着这些话,眼睛瞬间就红了,却是唇角上扬着说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儿,谁受委屈女儿也不可能受委屈。”
边氏虎了脸,“月子里,哭什么?不准哭!”
转头,边氏就狠狠的瞪了安峤滏一眼,眼神中的责备让安峤滏低下了头。
不知道闺女刚生完孩子没多久,说这些招眼泪的话做什么?
两方又寒暄了一会儿,夏侯琛彦带着安婉卿抱着夏侯宣一块儿进了皇宫,夏侯枭见到安婉卿,被吓了一跳,安婉卿不是被她软禁在了太庙里吗?怎么现在出现在皇宫里?
“大胆安婉卿,胆敢欺君罔上,罪该万死!”夏侯枭冷喝。
可是眼睛往安婉卿身上一瞅,看到了夏侯琛彦,他那个优秀到让他想要处之而后快的儿子。
浑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念在太子大胜回朝,举国同庆,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擢降太子侧妃之位为庶妃之位。”
安婉卿根本不在乎什么侧妃之位还是庶妃之位,淡淡的笑了笑,却是还没有说话,就听夏侯琛彦跪在了地上,“安侧妃之前在太庙修行,诊断出怀有身孕,是儿臣出征前夕怀有的身孕。这也是儿臣的第一个孩子,所以特意将婉卿接了出来,照顾左右。”
“还请父皇能够体谅儿臣千里之外担忧家人的心,饶了安侧妃!”夏侯琛彦撩了衣摆,说是恳求,却是态度不卑不亢的。
夏侯枭还以为夏侯琛彦不会为安婉卿求情的,可是此刻见他这般,却是心中微定,思忖了一会儿,说道,“太子此次功劳甚大,但是皇命不可违,功有,过也有,功大于过,朕念在太子为我大夏击退外敌,扩充版图的份上,不予追究。”
想到夏侯琛彦说出了安婉卿怀有一个身孕并且以产子,夏侯枭心中有些好奇,这孩子到底应该是长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