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渺渺出枫叶泊倒也没有人拦,可她还是一路小跑着,安婉卿已经交代了,让她去自己的那个寨子上寻人下来,救师傅出去。
凌渺渺拿着手上的碎银子租了一匹马,快马加鞭的赶往红菱谷。
红菱谷是凌渺渺的母亲红菱因为备受压迫揭竿而起,这才建成的寨子,这里面刚开始是只有女的,后来母亲他们打劫,劫了很多的男人,然后在这里安家,自家的爹爹就是这么来到红菱谷的。
凌渺渺刚来到红菱谷,就见到自家爹爹背着行囊,想要出谷,而母亲在后面追着喊,“凌宿,你给老娘滚回来,要去找闺女也得是老娘去,就你那弱不禁风的,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你让老娘丧女不说还要成寡妇吗?”
凌渺渺一心挂念师傅安婉卿,蹭的就窜上前去挡在了爹爹的面前,“爹,你别闹,快回去,我还有事要和娘商量呢!”
说完吧凌宿往后面一推,催促着他赶紧走,等到红菱赶了过来,看到凌渺渺,泼辣的红菱一把揪住了凌渺渺的耳朵,“你这兔崽子,告诉老娘,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让老娘成了寡妇!”
凌宿听她在孩子面前也说的这么离谱,佯怒瞪了红菱一眼,斥责道,“闺女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不赶紧带她去洗洗?”
凌渺渺差点哭了,爹爹这是嫌她脏?
凌渺渺看了一下自己,风尘仆仆,的确是脏!
可是想到安婉卿,凌渺渺就没了争辩的心思了,“娘,你快带人,随我一起救师傅,要不是师傅,你闺女我就要被人逼着接客了。”
红菱和凌宿顿时睁大了眼睛,“接客?你这么黑,那个青@楼那么眼瞎找到你?”
这还是不是亲生的了?
凌宿想了想,感觉自己说的过分了,笑着说道,“闺女,你是不是误会了?或者不舒服?没发烧吧?红菱,快去看看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红菱上前,伸着手要探凌渺渺的额头,一副凌渺渺是被脑子糊涂了的样子。
“爹,娘,其实师傅把我打扮一下,我还是个小美人儿呢,你们,说,到底随不随我一起救师傅,不然的话,我就单枪匹马,大不了就是被逼着接客嘛!”
凌渺渺深呼吸了一口,强压怒气的笑着说道。
红菱和凌宿就怕这傻闺女乱来,立刻应着,“好好好,我闺女说的,我能不做吗?”
红菱得知是枫叶泊,也深知枫叶泊在邱城盘踞多年,于是便同凌宿好生谋划了一番。
到了晚上,红菱笑着来到凌渺渺的屋里,“闺女啊,你知道吗?这几天你不在,你娘我给你物色一个极品,那张脸啊,要是我再年轻几岁,我才不舍得给你留着呢!”
娘亲这是又给她找男人了?
凌渺渺百般敷衍,硬是被红菱拉着去见了见那极品的男人,果然长得不错。
凌渺渺同红菱周旋的时候说了安婉卿的名字,极品的男人耳尖听到了,陡然就抬起头来,“你们说的是安婉卿,出生夏京,贵为夏国太子侧妃的安婉卿。”
凌渺渺听他说自家师傅的名字,转过头来,回想着师傅所说的一切,“我只知道我师父叫安婉卿,出生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她怀有身孕,七个多月。”
姐姐若是在太子离开京城时有孕,到现在差不多也是七个多月了。
“你能给我描述一下她的长相吗?”安瞿镰问道。
红菱见极品说话,一个劲儿的催促着自家女儿快说,凌渺渺想了许久,说道,“美,很美,但是美得不柔弱,很大方。”
“娘,你给我那支笔吧,我来画一下,虽然我画工不好,但是有画像会好些。”可是话刚落,凌渺渺就想起来自己忘了问此人是谁了,万一是师傅的仇家怎么办?
“你先说你是谁我再画给你。”凌渺渺眼珠子骨碌一转,说道。
安瞿镰解释道,“我是安瞿镰,若我们所说的安婉卿是同一个人,那么她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她离家很久了,我很担心她。”
凌渺渺这才相信安瞿镰,画了画像,虽然不是十足十的相像,但也有安婉卿七八分的相像,安瞿镰一看这画像,心中肯定了,眼前这位姑娘的师傅就是他的姐姐。
本来凌宿和红菱商量,是想要让红菱谷全盘出动去救安婉卿的,可是安瞿镰却是认为不妥,全盘出动定然会惊动官府,万一来一个剿匪,那么整个红菱谷怕是都要栽的。
安家不差钱,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在安瞿镰的眼中根本就不叫事儿。
安瞿镰认为,找人装作富家公子,将安婉卿买下,这是最为省事,也最不惹麻烦的办法了。
红菱和凌渺渺却是为难了,这么一笔钱他们根本就拿不出来,要不然做什么土匪啊?
最后,红菱决定让安瞿镰作为那富家公子将安婉卿买下,安瞿镰本就是他们红菱谷抓来的人,所以安瞿镰这个人就已经算是他们红菱谷的私有财产了,所以,用安瞿镰,他们用的心安理得。
安瞿镰带着红菱和凌渺渺来到枫叶泊,正好赶上安婉卿举办的头牌大赛,安婉卿怀有身孕不参加,为众人配乐,但是即使是这样,那颜色也非是常人所能比。
那张艳色逼人的脸上,淡定从容,仿佛自带着一道天堑与楼里其余的姑娘隔开,如同红莲。
安瞿镰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搜了出来,包括那枚安婉卿给他的玉佩,那枚玉佩代表着安家少主的身份,因为那枚玉佩,安瞿镰有些投鼠忌器。
“我人已经在这儿了,那是我嫡亲的姐姐,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忍心让她流落在这种地方,更何况她还怀有身孕,那也是我安家的孩子。”
可是红菱怎么会给?
“不行,你帮我闺女救出她师傅你姐姐之后,那枚玉佩我们作为嫁妆,你得娶我闺女我才把玉佩还给你!”
凌渺渺要彻底崩溃了,“娘,你闺女嫁的出去,这是我师父的亲弟弟,那也就是我师叔,这辈分乱着呢,爹最重规矩,要是让他知道你居然让我嫁给我师叔,肯定就有的闹了。”
师叔,这一层红菱还真是没想过,可是现在,好不容易看重的一个女婿就这么跑了,红菱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