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密室里响起公良娇高亢的凄厉尖叫,夹杂着公良墨癫狂的笑声。
血腥味开始洋溢开来,公良娇浑身是血,疼得身子佝偻成一团,颤抖着朝公良墨伸出手,“杀……杀了我……”
男人露出如沐春风的一笑,“这太便宜你了,公良娇,这只是个开始。”
“公良娇,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吗?”
“你知道敲碎每一颗牙齿,挑断每一根手脚筋,剥开十指连心的指甲,流尽身体的每一滴血是什么滋味吗?”
“别担心,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
公良老宅里。
此刻的老爷子没有心情再去管公良娇的闲事,因为他的手下传力了另一个消息。
已经成功将长久镇十暗门的据点包抄占据,但因为那群人实在警觉,最后只抓住了一个自杀时及时被救下来的男人。
管家原本是让人将那人带回来布果城,但被老爷子拦住。
布果城人多眼杂,不如长久镇安全。
把人带来恐生事端,还不如他过去一趟。
打定主意的老爷子当晚便决定前往长久镇,管家眉头紧拧,“老爷子,没必要需您亲自前往,我们去就可,那地儿虽说已经被占据,但危险程度还有待估量。”
奈何老爷子主意已定。
抵达长久镇,老爷子走进十暗门据点阁楼的十分钟后,整栋楼忽然炸了。
是的,从里到外,炸了开来。
双层阁楼轰然坍塌,顷刻间变成一堆废墟。
……
公良仲自从被公良墨抓过来就没再见过关,他的眼睛上被蒙了一层厚厚的遮光布。
他不知道自己被抓进来多久,每次饿了的时候,只有强行灌进他嘴里的一碗馊汤。
可他不得不喝,因为不喝,他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就没办法逃跑。
只是他每次被迫喝馊汤时,心里都要将公良墨千刀万剐无数遍。
耳边传来开门声,公良仲心里一个咯噔。
总感觉这次不是来喂食的。
脚步声有些嘈杂,有人走到他面前停下,公良仲看不见,只能凭感官去判断来人的位置,但他一动不动,并且一声不吭。
公良墨对他说不说话不感兴趣,他来,只是来看看这个好哥哥而已。
他想着这个称呼,没由来的笑了,笑得腰都弯了,“哥哥?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笑声,公良仲眉头直皱。
“公良仲你今年几岁?你敢认我这个弟弟?”
公良墨冷嗤,“你就是当一辈子公司的执行总裁,也入不了祖宅的坟,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真不了!”
公良墨只觉好笑,“是什么给了你错觉以为我很稀罕你们公良家的祖宅?”
公良仲还没说话就被公良墨打断,“但是公良仲啊,有个事实,我想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公良仲对此嗤之以鼻。
但公良墨不在意。
他手一摆让人将当初公良初做的那份亲子鉴定书拿过来,并让人摘了公良仲的遮光布,将鉴定书明明白白摆在他面前。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公良墨适应了许久才睁开眼睛,缓了缓,他定了定神,看见挡在他面前的亲子鉴定书,愣了愣,目光落在鉴定书的两个名字上以及鉴定结果时,瞳孔狠狠一缩。
“没想到吧?老爷子为了瞒住你,可是煞费苦心不惜让我和公良娇订婚啊公良仲。”
“还有,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小羽不是你带人绑走的?”公良墨阴测测的笑,“地下水道那些镣铐和那套衣服,你真的猜不到是谁放的?”
“你以为,你想弄死我,老爷子就不会想弄死你?”
“你看,都不用我怎么动手,他就迫不及待的给你塞罪证,好让我有除掉你的理由呢。”
公良仲满脸铁青,“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多少鉴定书是假的你说这个是真的就会是真的?”
“为了成为公良家的人,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公良墨冷笑,“可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公良家,也就你们这群喜欢狗屎的苍蝇围得团团转。”
公良仲胸口剧烈起伏,尽管口中说着不相信鉴定书是真的,可鉴定书到底有多少含真量其实并不难猜,一直以来困扰了公良仲许久的问题,也因为这份鉴定书而有了答案。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们公良家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公良仲心中大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良仲不知,在关押他的隔壁房间里,正关押着他的原配妻子元如。
公良墨看着他,缓缓露出嗜血的一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身后传来公良仲的大吼大叫,但很快就被堵住了。
与此同时。
别墅区的另一栋别墅里,漆黑的夜里忽然涌进一批黑衣人。
睡得正香的周水婷在睡梦中被人击晕带走。
公良涛和公良东被强行带走。
夜色的酒吧里,正沉浸纸醉金迷中醉生梦死的公良覆被人钳住后颈一把拽起来。
……
酒店里,霍景席还没回,南南画画画的入迷便也没有着急入睡。
最后一笔画完后打了个哈欠,但看着大功告成的素描画,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
这个点了霍景席还没有回来。
南南不免有些担忧,压了压情绪她拿起衣服正准备进浴室里泡个澡,房门忽地被用力‘砰砰’敲响,这种力道和平时霍景席的人询问敲打的力道完全不同。
她心里一个咯噔,没有出声,戒备的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眼外头。
外面只有一个陌生男人,那些原本守在门外霍景席的人不知去了哪,耳边传来他焦急的话语,“夫人快开门,出事了,酒店现在不能待了,你现在就得跟我走!”
南南冷着脸,缓步回头走回床边,刚拿起手机,房门竟被打开了。
南南大怒,一双眼讯冷,手机便掷了出去,准确无误砸中男人的脸,猫腰上前,一脚踹中男人的腰侧借着墙壁一跃而起剪住男人的脖子一把将人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