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墨眸子里夹杂着兴奋的狂喜,看着这样的爷,季廷眉心微拧,身为公良墨的特助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的感触要大。
以前的公良墨,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他知道,公良墨并不开心。
他见过他真正开心的样子,所以他知道。
公良墨单手插着裤腰带,手里把玩着火机,手机便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男人瞥了一眼,见是韦涣然的来电,眸色一深,当即接起电话。
“联系到师剑了。”
……
霍景席拿到头发的鉴定报告,确定那具尸体不是练歌羽的时候,南南彻底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问题又来了,那真正的练歌羽到底去哪了,而且,究竟是谁调包了练歌羽且不想让公良墨知道?
南南觉得霍景席一定是知道的,就像四年前又一次她忍不住好奇问霍景席练歌羽是身份,男人说了一句‘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她知道他知道的一定比她的多,但因为涉及的秘密太深,霍景席可能会为了保护而她而选择让她什么也不知道。
在这一点上南南并不大在意,她更想知道的是,练歌羽,是否还活着。
所以南南虽然什么也没问,但一双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霍景席揉了揉她的头道,“我已经在联系了,接下来就等结果。”
南南送了口气,“什么时候会有消息?”
霍景席摇头,这个问题他没办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因为他联系的也并不是十暗门的成员,而是练歌羽的线人。
十暗门每个成员都有线人。
而练歌羽的线人在她出事后就归师剑管了,所以消息传达给的,自然是师剑。
师剑在霍景席去找秦宿的当天晚上就知道他来布果城了,他也知道霍景席迟早会知道练歌羽出事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带着小娇妻过来,看来,是真的很在意练歌羽无疑了。
师剑将霍景席和南南怀疑练歌羽没死的事情告诉邢善,邢善对南南谈不上多了解,但知根知底的也明白这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是真的在为练歌羽担心。
碍于霍景席是练歌羽的大哥,就算是结拜的,那也是大哥,所以师剑还是打算去见见霍景席,至于要不要告诉霍景席真相,师剑没说。
邢善对师剑的决定没有什么想法,她并不打算在霍景席面前露面,霍景席爱惨了南南,在他面前露面就等同于在南南面前露面。
她没打算在南南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师剑对她的举动没有什么怀疑,只是他不知,邢善真正不想让南南知道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因为怕自己的身份被南南知道……
霍景席也没料到十暗门那边会那么快给消息。
约好了见面的地点,霍景席带着南南欣然前往。
霍景席能知道是十暗门在背后做的手脚根本不难猜,练歌羽是十暗门的人,不管怎样,练歌羽出了事十暗门的人没理由不去救,其二,那具假的练歌羽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除了十暗门没哪个地方的人做得出来。
霍景席和南南到的时候师剑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十暗门里除了练歌羽,霍景席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一个人,但因为师剑和练歌羽来往密切,霍景席也听过师剑的名字,但也仅限于名字。
自然也没见过师剑,但两个男人目光对视上的时候,仿佛一切都明白了般。
师剑看了南南一眼。
这个被霍首长爱进骨子里的女人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南南对上他的视线,全然没有什么陌生的不适感,她脸上布满忐忑和担忧,见师剑看她,她更是直接开口道,“你好,你就是小歌儿的哥哥吗?”
霍景席带南南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南南来见的人的真实身份,只说这个人比练歌羽年长,勉强算得上是哥哥。
“我知道小歌儿身份特殊,你们可能没办法透漏太多,我只想知道,小歌儿是否安好?”她问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绷着的,绷得双手捏拳,绷得咬紧了下唇。
师剑第一次知道,练歌羽除了邢善以外还是有很好的,很关心她的朋友的。
本来还想试探的师剑忽然就改了主意,好像,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说的。
师剑眯了眯眼道,“秦宿让你们来的?”
他只问了这句,霍景席便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淡淡道,“你不用担心,秦宿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不会告诉他。”
师剑早就知道会是这么回事,要是公良墨知道那具尸体不是真的练歌羽,今天坐在这里的就不止眼前这一对儿小夫妻了。
他之所以问,要的是这句‘不会告诉公良墨’的保证。
师剑掏出烟盒,刚想点燃,霍景席道,“我太太不太喜欢烟味,很抱歉,劳烦您忍忍了。”
师剑这烟还没抽出来呢,就又给塞了回去。
他淡淡扫了南南一眼,“这么宠你的男人可不多见了,夫人要好好珍惜。”
南南扣紧霍景席的手,冲师剑和善一笑,“谢谢。”
师剑也没有隐瞒实情的真相,将练歌羽还没脱离危险,随时可能会死的事情告诉俩人。
南南难受极了,“我能去看看她吗?”
师剑摇头,“不妥。”
多一个人知道练歌羽的存在已经是多一个危险的因素,要再让一个人知道练歌羽的行踪,危险的几率将是成倍上涨的。
身为首长的霍景席非常清楚当中的利弊,揉了揉南南的头哄道,“之大小歌儿还活着就好了,小歌儿身受重伤,须得好好养伤,我们等她伤好了再去见她,好不好?”
南南只得点头,并看向师剑,“那如果小歌儿脱离了危险,劳烦您告诉我们一声。”
师剑没有拒绝。
回酒店的路上,南南的心情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小歌儿虽然还活着但却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南南有点想去寺里上香,可时机不对她便没说,便只在心里不断祈祷她没事。
相较她的不安,霍景席淡然多了,他亲了亲小娇妻的嘴,“小歌儿爱了秦宿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得知他还活着,哪舍得就这么死了?”
爷不仅没安慰的小妻子,反而叫小妻子脸色更苦了。
霍景席二话不说,将小娇妻抱回酒店摁着她就开始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让她浑然莫得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