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妙人儿束带散乱,红唇艳艳,妩媚生姿,风情比酒更醉人……
赵析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在他那嫩滑得带着妖精气息的身子上留下属于自个儿的烙印……
但,他却没有急。
他慢慢的蹲身,将东方青玄大红的蟒衣一点点解了开来,随手一扬,整个屋子似乎都被他衣料的幽香给笼罩了。一拂,一飘间,仿佛飘开一种浓浓的花香味儿。如花瓣在飞,如游龙在舞,甚是美艳。
“唔……”
一双淡琥珀色的眼儿瞟了过来,他的视线似在恍惚。
可见那药性极烈……
赵析其实有点想不明白,老十九家那个小瘦麻杆子竟然会使这样的手段,把个好端端的锦衣卫大都督给折腾成了这样一个姿态……太美了。再次不厌其烦的由衷赞了一回,他拿着巾帕醮了水,缓缓走过去,轻轻搭在他脸上脖子上,替他擦去冷汗。
“青玄,你怎生得这样美?本王每次见到你,都几乎把持不住……”
东方青玄妖冶的脸红若火,衣裳也似火,整个人仿佛一团火在燃烧。
“唔……嗯……”
他好像想说什么,可一句话也说不明白。
那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沙沙的,哑哑的,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誘惑。缠绕婉转,极致娇娆,几乎可以激起正常人所有想要与之合为一体的内心恶欲。
这一幕,让赵析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在晋王府里,第一次见到那个红衣飘飘的美少年,微风轻轻拂过他乌黑的长发,那终身难忘的一个影子……总是燃烧在他许多个与别的小倌儿厮混在一起的夜晚。
几乎每一回,他都会幻想着是青玄会达到那登入天界的爆发点。
“青玄……”赵析一双眼浅眯着,一只手慢慢地落在东方青玄的下巴上,指腹在触上他羊脂白玉般细软的肌肤里,阴冷的眸底里,染满了欲的色彩。
“你告诉我,现在很需要是不是,说一句你需要我。我就可以帮你,可以让你很舒服的……”
赵析有过许多女子,也有过许多男子。
可他整个纵横声色的人生里,都没有像此刻这样注视过一个人。
“青玄,你说你为何总要与本王做对?”
“你在父皇面前参我十宗罪……你想置我于死地,我却是舍不得你死的……青玄,你要不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只是我宅子里的一个人,那该多好……”
他慢吞吞的说着,仿佛在诉说着衷肠。
当然,榻上渐入迷茫的东方青玄不会回答他。
而他,自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澎湃的激情,夹裹着他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心脏,让他的耳边仿佛有无数靡丽的音乐在奏响,手指在东方青玄下巴上流连着,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在慢慢地解着自个儿蟒衣的盘扣。
“青玄,本王想你好久了……你终于要成本王的人了。”
赵析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又说了好几句露骨的话,一双眼睛始终落在东方青玄的红成了胭脂的脸上,盯着这个妖冶得蛇精一样的美人儿。
“青玄,天下女子,都不及你颜色半分……”
赵析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慢慢悠悠的将外袍脱了下来。
很快,他又开始解自个儿的中衣。
这一刻,他早就朝思暮想了。
那每一寸肌肤,都像是上了白釉的瓷……
闭上眼睛,他幻想着……
一会儿入得那身子,该有多么的销人魂儿?
他开始急不可耐的脱掉自个儿的衣服,动作把室内染得活色生香。
“青玄美人儿,三爷我这会子心里好舒坦,只要一想到你这个不管走到何处都能让人热血沸腾的妖精,就要属于我了,想着你这身子一会儿便可以任我为所欲为,三爷觉得爽利极了。”
他说着,想着,喘声大了一点……
终于……
他把自个儿剥得个光光的,逼近了榻上那人。
那紫檀木雕花的千工床,咯吱的摇晃了一下,只听见“啊”的一声儿,他整个人便栽倒在了床榻上。
东方青玄慢慢地爬起来,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他赤果果的身上,挑了挑妖气无双的眼角,将怀里一个小瓷瓶掏出了来,倒出一些里头的药粉,将赵析的嘴巴掰开,再捏住他的鼻子,一点点灌了下去,直到都吞咽下去了才放开他的嘴巴,不慌不忙,仔仔细细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把它捆在了那张千工床上。
“三殿下,给你也吃点这好东西,青玄就不奉陪了。”
起身,他系上大红拂袍,在屋子里翻找了个什么东西,撑了撑发晕的额头,一个旋转,推开窗户便跃了出去。
他前脚一走,那个被他捆在千工床上的赵析,便慢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一双因了药性而深色了不少的眸子,望着窗口的方向,阴冷冷一笑。
“青玄,你早晚会是本王的人。”
低低喃喃完,他拔高了声音,“来人。”
很快,先头离开的侍卫仆从便从呼啦啦进来了,见到三殿下赤光着身子被捆成那样儿,不需要猜想便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没有人敢多问半句,侍卫们速度把他解了下来,婢女们拿了巾帕不停拭着他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三爷,你没事儿吧?”
“无事。”宁王声音有点儿发颤,吃痛的扯了下,揉了揉胳膊,还保持着相当的镇定,“张福,去,给本王找两个小娘来。”
随侍的张福点头应了“是”,正待下去,却听得赵析又颤着嗓子喊。
“慢着。”
张福回头,“三爷。”
赵析阴冷的眸子狠了狠,瞄他一眼。
“找人查查,老十九身边那个楚七,到底是何来头。”
“是!”张福得应了,赵析却又问,“本王呈送京师的密折,可都办妥了?”
张福抬起头,小心翼翼,“昨日便快马送回京师了,三爷。”
……
夏初七心里甚美。
觉得今儿晚上的风美,月美,就连飘荡在窗户上的树影子都美得不行。
只要想到东方青玄会被宁王那个老色鬼给压了,能将他那张妖妖绝艳的脸从天上的云,碾压成地下的泥,她心里头就舒畅得紧。
湔江堰决堤死掉的人,你们可以安息了……
马千户那几个,她拿了人家银子的人……也替他们报仇了。
爽爽爽!
唯一不爽的地方,是那样儿的盛况她没法儿亲眼看见。
要是能刻录下来做成光盘,没事儿还能重温该有多好啊。
她躺在硬硬的床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儿晚上梅子值夜,屋子里头就剩她一个人,她想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也不知怎的,那困意突然就袭了过来,在迷迷糊糊中,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呵欠,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她好像睡着了……
可她身子却不太舒坦,就像发了梦魇一般动弹不得,那种无力自主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上次被东方青玄给绑架的时候,手脚都被人紧紧捆住了,嘴巴也被堵紧了。
腾的一下睁开眼睛,从窗户处传入的一丝光线里,只见一个颀长风华的人影儿静静的立在那里,虽然他身处于黑暗之中,可那妖孽无双的姿态,还是一下子便让她认出来了。
她瞪大了眼睛。东方青玄?
怪不得!
她明明睡不着,怎么会突然发困?
她又怎么可能睡得被人绑了都毫无察觉?
他对自个儿下了药。
东方青玄一步一步的走近了。
从他手里火折子微弱的光线里,夏初七看见他温柔的脸上,似乎永远保持着的浅浅笑容,其实很想赞一声确实是美人儿,被宁王那种人给糟蹋了,确实也很可惜,只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惋惜地瞪住他,略略的表示了同情。
“你猜对了,我对你下了药。”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东方青玄懒洋洋地说,“你也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人之常情,你说呢?”
夏初七嘴里唔了下,手脚乱蹬不开,也就镇静下来了。
她很好奇东方青玄接下来会把她怎么样,也很想知道赵樽派的人都去哪里了……陈景呢?二鬼呢?那赵贱人难不成真为了几十两银子,就不理会她的生死了?
“你想知道本座是怎样解掉药性的吗?”东方青玄笑问。
夏初七不动声色,只瞪着他,却听得他说,“本座泡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冷水。嘶,那水可真冷啊,就像入了骨头似的,这大冬天儿的,哎。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本座居然没有着了你的道儿?”
夏初七心下凄凄,没天理,他居然没有被宁王给xo了?
“小兔崽儿,你猜猜看,本座会怎么对付你呢?”
这也正是夏初七现在想的。
东方青玄莞尔,慢慢低下头来,一只光洁的手抚上她的脸。
“可惜了……”
他一叹,夏初七便是一惊。
“可惜长得……太不入眼,不然,本座还可以将就一下。”
轻轻松松的笑完,东方青玄又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一样,“本座对你虽没有兴趣,不过别的什么人,兴许会有……”
他不会把她送给宁王吧?
夏初七敢用她的脑袋来发誓,如果东方青玄敢这么做,她一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那就不仅仅只是下个媚药那么简单了。
东方青玄瞧着她,一脸古怪的笑容,突然眨了下眼睛。
“你又猜错了。”
接着,他低下头来,举着火折子与她狐疑的眼睛互视着,那距离近得彼此呼吸可闻,近得他那两片儿美艳得如同花儿一样好看的唇,离她不过半寸距离,才慢慢悠悠的吐着气儿说。
“本座把你送给晋王爷,可好?”
夏初七目光中掠过一丝惊讶,搞不懂这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却又听见他又说,“你很开心吧?你和晋王那可是老相好。不过……在本座喂你食了‘畅欢娇’之后,你猜猜,他会不会感谢我呢?而你,是不是也求之不得?”
不说不觉得,东方青玄此话一出口,夏初七立马便身子有些不对劲儿了。她自家都是用药的始祖,只需要稍稍感觉一下,便知道东方青玄所言不假。这个大妖孽确实给她服用了那种药,那股子热量正从小腹慢慢蔓延……在意念催动之下,发作得好像越发快了。
王八蛋!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