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珂开车从里面出来的,看到龙静眼里是不遏制地厌恶与恨意,看这个贱人着急的样子,一天不见男人心里痒痒呢!龙琦对着龙静鄙夷地哼了一声,理也不理龙静,驾着车从龙静的身边疾驶而去。
她才没有时间理这个贱人。她今天还有重要的时间去办,到时候看这个贱人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留在季翰墨的身边,她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龙静站在大门前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季翰墨终于到了。
“路上出了一点小状况,让你久等了。”季翰墨摇下车窗微带歉意对龙静说道。
龙静什么也没说,淡淡笑了笑,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了上去。
“你不怪我吗?”季翰墨挑了挑眉看着龙静。
“你刚才不是说出了一点小状况吗?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责怪就生气,我只怕早就气死了。”龙静抬眼看着季翰墨,一脸的不以为然。
她在龙家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早就养成她现在隐忍的性格。
季翰墨的眼睛闪了闪,不再说什么,驾驶车子向前疾驶,向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龙静的眉头轻轻挑了一下,季翰墨是打算带她去医院一起看夏初秋吗?
季翰墨这时开口说话了,“陪我去医院见个人。”
“嗯!”龙静轻轻地嗯了一声,点头。
“不好奇是谁吗?”季翰墨侧脸看了一眼龙静,随后又把视线投向前方。
“去了不就知道吗?”龙静一脸的淡然。
季翰墨再一次侧脸看了一眼龙静,心中微叹了一口气。龙静的确是一个好女人,如果不是他的心里有了夏初秋,他想他一定会喜欢上龙静的。
龙静不再说话,视线投向车窗外。
心里微有些不解,季翰墨喜欢夏初秋在青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她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在得知夏初秋死时季翰墨失魂落魄生不如死的样子,三天,整整三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
他爱她到骨子里,在血液里。如果他要去看夏初秋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让她一起去呢?
龙静的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起来。
车里一时之间沉寂,两个人同时都不再说话,季翰墨驾着车子一直到医院门口这才停了下来。
“到了,下来吧!”季翰墨细心地替龙静解开安全带,对着她笑了笑。
龙静的心里微微一动,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没说打开车门下车。
季翰墨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从车里抱了一个箱子下来。
“帮我把后备箱关上。”季翰墨对着龙静叫了一声。
龙静走了过去,关上后备笨箱,眼睛看着季翰墨,“我也要进去吗?”龙静迟疑了一下,向季翰墨问道。
季翰墨看着龙静慢慢地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腾出一只手一揽把龙静揽入怀中,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说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进去吧!”
龙静默默地点头,沉默,与季翰墨一起向医院走去。
夏初秋病房,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夏初秋的气色明显地好了许多,苍白的脸上微微有一丝红润,刚刚喝了一点称粥,这会儿正躺在床上难受。
炎俊哲坐病床前,眼睛无意识地看着,开口对夏初秋说道:“女人,我警告你啊,这次不能再吐了。”
炎俊哲话音刚刚落下,夏初秋头一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动作太大,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她额头上全是汗珠。
竹子轻轻地拍着夏初秋的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端起柜上的水杯递给夏初秋,让她漱漱口。
夏初秋无力地倒在床上,这一刻有一种想要死的感觉。
炎俊哲心里满是心疼,不想要孩子的念头再一次升起。他是爱孩子没错,但是他不想看到夏初秋这样难受。
“老婆,要不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吧?”炎俊哲呼了一口气,小心翼翼试探地说道。
夏初秋的身体微微一怔,慢慢地转过头看着炎俊哲,挑了一下眉头,说道:“炎俊哲,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麻烦你大点声音。”
“我有说什么吗?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炎俊哲立刻一脸正色地说道,说完他又向竹子说道,“你刚才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竹子正在清理垃圾,听到炎俊哲的话,她抬头看了一眼,摇摇头,想到炎俊哲看不见,她又开口说道:“我什么没听见。”
夏初秋看着炎俊哲再看看竹子,冷笑,“好啊,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是不是?”
“老婆,冤枉啊!我哪敢啊?”炎俊哲呵呵地笑道,“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我的老大啊!”
“炎俊哲,我警告你,以后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夏初秋慢慢地对炎俊哲说道。
“老婆,我主要是看你太辛苦了。”炎俊哲沉默一会儿了,叹了一口气,缓声说道。
“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夏初秋一字一顿慢慢地说道,脸上一片坚定之色。
竹子眼里有什么闪了闪,脸上微有一丝动容,这几天她一直在照顾夏初秋,她把夏初秋的痛苦和难受看在眼里,也看到了她的顽强,打心眼里佩服夏初秋。
炎俊哲听了夏初秋的话,不再说什么,默默地闭上嘴巴,从此他再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只是苦了夏初秋了。
夏初秋胃里刚刚好受了一些,她又开始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她说过她要坚持,她要好好吃饭,哪怕吐得再厉害也要吃。她不能被眼前这一点困难打倒。
竹子看夏初秋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季翰墨一只手抱着一个箱子一只手拥着龙静走了进来。
“谁?”炎俊哲的眉头皱了一下。
“是我,还有我的未婚妻,龙静。”季翰墨很愉悦地向炎俊哲打了一个招呼,“炎少,你好!”
炎俊哲薄唇紧抿,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冷冷地的一言不发。
夏初秋抬头向龙静投以友善一笑,“你好!”
“炎夫人,你好!身上的伤好一点没有?”龙静向前跨了一步,一脸关心地看着夏初秋。
“好多了。”夏初秋对龙静笑了笑,示意竹子把推板上的饭菜撤下去,请龙静坐了下来,“婚期快到了,一切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夏初秋向龙静很随意地问道。
“都准备差不多了。”
“唉,看来我是无缘参加你们的婚礼了。”夏初秋摇头苦笑。
“这有什么?”季翰墨开口了,把手中的箱子放下,手很自然地落在龙静的肩上,“到时我会让人把录像送过来。”
夏初秋的脸上全是笑容,视线落在季翰墨的脸上,“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季翰墨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初秋,似要把她的样子刻在心上,印在脑海里,吐一口气,季翰墨说道:“我这里有你的一点东西,一直想要还给你,今天正好有空就带来了。”
夏初秋的眼睛暗了暗,露出一丝疑惑来。她的东西?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她有东西放在季翰墨那里。
“我们今天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你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出院。”季翰墨的声音又在病房响起,对着夏初秋笑了笑,随后低头看着龙静,“我们走吧!要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嗯!”龙静抬头对着季翰墨笑笑,非常配合地站了起来,手很自然地挽在季翰墨的胳膊上,“炎少,炎夫人,再见!祝你们早日康复。”
龙静微笑着向夏初秋和炎俊哲打了一个招呼。
“谢谢!”夏初秋向龙静点头微笑。
季翰墨的视线落在炎俊哲的身上,开口说道:“炎少,夏初秋就交给你,以后好好地对她。”
“不用你操心,她是我老婆,我当然会对她好。”炎俊哲不耐烦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夏初秋的眼睛闪了闪,心里突然间涌出一股酸楚来,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总之很怪异。
季翰墨笑了笑,不再说话,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初秋,拥着龙静的向外走去。
从此,他把夏初秋放在心底,从此,他与过去做一个了断,从此,他不再出现在夏初秋的周围。
夏初秋回顾着季翰墨所说的话,再想起临去时看自己的眼神,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了,什么也没说,让竹子把季翰墨送来的箱子打开。
满满一箱子的相册。
相册?夏初秋的眉头挑了一下。
“什么东西?”炎俊哲看不见,可掩不住心里的好奇,探头问道。
“是相册。”竹子说道,随手拿起一本打开翻给夏初秋看。
夏初秋的心又是一疼。这里面全是杨小凝的相片,坐着的,站着的,走路时的,用餐的,思考的,各式各样的服装,各种各样的表情。
夏初秋的眼睛涨疼,吐了一口气,对着竹子摆摆手,让她装起来。
她看不得这些,看得她的心里一阵阵抽疼。
“什么相册?以前的吗?”炎俊哲在一旁吃味地问道。
“是杨小凝的相册。”夏初秋平静的说道,“不是我的,等你眼睛好了我们一起看。竹子,装起来让人送回去。”夏初秋最后一句对竹子吩咐道。
“是,夏小姐。”竹子把相册装好,封好箱子,抱了出去。
炎俊哲的眼睛无意识地向夏初秋这边看来,微皱着眉头问道,“他今天是什么意思?感觉他今天有些怪怪的,和平常大不一样,他是终于打算不再纠缠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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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季翰墨的戏会多一点,有意见地提出来…
☆、第160章 了断
“是想和过去说再见了。”夏初秋很平静地对炎俊哲说道。
与季翰墨了解她一样,她同样了解季翰墨,也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和过去说再见,从此以后他们将再无任何的瓜葛。
夏初秋的心里有些闷,有轻松也有失落,说不清楚的一种感觉。
炎俊哲这次很意外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夏初秋失踪的那段时间,他痛不欲生,早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如果不是季翰墨,他真的无法坚持到再见夏初秋。
他其实很脆弱。
他是男人,他懂季翰墨。放手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
“炎俊哲,少了一个碍眼的家伙,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为什么会是这个表情?”夏初秋很不解地看着炎俊哲。
按照他以往的性格,他的脸上早就应该笑得乐开了花。
“谁说我不高兴了?”炎俊哲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这个讨厌的家伙早就应该这样做了。还好,他有自知之明。”
夏初秋的眼里慢慢地浮现一丝笑意来,抿嘴不再说话,手轻轻地握住炎俊哲的手。
他们一定会幸福地生活下去,一定!
季翰墨与龙静从医院出来上车向婚纱店驶去。
龙静的视线一直投在季翰墨的身上,猜测着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