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公交船的开通,拉近了环东海沿海地区的距离的话,那么汉家儿郎庞大的人口基数还有汉家儿郎对于传宗接代的执迷,就是环东海之大华夏帝国的根基。
中美洲都司巴拿马城,人声鼎沸,车流与人流熙熙攘攘,路两边店铺林立又有序,珠宝街、美食街、服装街、兵器街、人力资源街、民团街等等,各类街道应有尽有,是欧美国家城市所不可项背的。
嗯,如今的欧美,也只有欧洲国家以及欧洲国家在美洲的殖民地,而其本身在时下就不能跟华夏相提并论。
繁华的巴拿马城,从港口到城中,房屋商铺连成一片,在港口与城池的外围还有着各大附属乡镇村庄,犹如华夏本土的省城。
附属乡镇村庄的存在就是供应巴拿马城的市场,因为巴拿马港口是国际中转大港,光市场所需要的瓜果蔬菜都是巨量的,如此巴拿马城周边土地几乎没有种水稻、麦子、玉米、红薯、土豆等主食的。
嗯,从明光武元年到华夏十六年,从西历1645年到如今1668年,二十三年时间,已经代表着整整一代人的交替,加之美洲人已经多数认同并以华夏后裔自居。
因此,番麦不再叫番麦,而是玉米,番薯不再叫番薯而是红薯,洋芋不再是洋芋而是土豆,等等称呼都发生了转变。
也就是说巴拿马城周边的土地不种主食,却也没有荒芜,甚至说每一寸土都加以利用,农田所种之物全是各类蔬菜,一个个琉璃瓦大棚代表着巴拿马城周边的农民已经掌握了反季节作物的大棚种植。
如此多的蔬菜供应巴拿马市民的同时,也供应着市场需求极大的港口,供应停靠港口的、络绎不绝的远洋船只。
而主食自有更偏远的城镇农庄供应,连水果都是如此,各类肉食就更别说了,为了不影响市容,凌晨在城外屠宰场宰杀完毕的牲畜甚至一部分家禽,都是成车成车的往城中肉档拉。
每日里通往巴拿马城的官道上,成群的牛羊猪被驱赶着往城外屠宰场而去,因牲畜行走无序又容易生变故以防伤及他人亦或者阻碍交通。
甚至有一条专门的辅路供这些牲畜赶往巴拿马城外屠宰场,反正这牲畜行走的辅路不比大道,开辟也简单,一条还算平整的道路遇河有桥即可,最多再铺一层砂石,反正这路嘛,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走的牲畜多了也是同理。
民以食为天,但巴拿马的城民已经不止是停留在吃食了,它还是一个贸易中心,中美洲富藏的白银主要汇聚地在此,随之是世界上最庞大的银器银饰品作坊、工厂群也坐落在此,如此银器、银饰品乃至银锭,是巴拿马城的主要进出贸易拳头产品之一。
每月从巴拿马城进出海港的银器、银饰品、银锭价值都在上百万华夏龙元。
华夏龙元为华夏国旗古龙纹为正面,又刻有“壹元”及铸造日期及工匠名,背面刻有传统样式的“华夏通宝”,又有花纹包边,传统天圆地方中空式,简称银元又称龙元。
一枚银元为七钱十厘,当白银半两,半两即八钱,等于每枚银元赚取六厘,再除去人工、铸币损耗,因为是批量生产所以也赚取五厘有余。
随着华夏越来越强盛,地盘越来越大,经济发展越来越快,每年铸造的银元就有不下千万元,如此每年铸币就赚钱纯利润是近四十万两白银。
当然这是华夏方面,巴拿马城每月价值百万银元的银器银饰银锭进出,给巴拿马城也带来了巨大的税收,华夏的商税可不比前明朝的三十税一还收不到。
华夏帝国的商税分的极细,像利润高的银饰品,税要加重一等,又属于奢侈品行列,税又要加重一等,双重并下不下十税一,且逃税几乎不可能,逃税者的惩罚也是极重,逃税百元判刑一到三年,逃税千元判刑三到十年,逃税万元判刑十到三十年,逃税十万元判刑三十到一百年了。
华夏帝国汉籍公民没有死刑,军人除外,当然除非是战场上被直接军法从事,不然军人也很少判死刑。
而人的寿命暂时还有限,所以,逃税超过十万元,就不是判一百年到三百年了,而是判三族人口均摊有期徒刑一百到三百年,这三族以内人口多的还好,三十人均摊三百年也就是一人十年,还有重出江湖的一天,要是三族加起来才两个人或者一个,均摊三百年之后还超过了百年,那么就要九族一起分担了。
哪怕是十万元零一文钱,都是判一百年到三百年。
且服刑之地都是荒蛮之地,如澳洲内陆深处、美洲中部与西方殖民地交界处、神洲北部冰原、神洲中部沙漠等等。
而且有一点,并不是人死了刑徒就完全没有了,六十岁之前人死了那么个人刑徒随之而去,六十岁以后人死了属于正常生老病死,那么剩下的刑徒将传承给儿子,儿子是第一继承人,之后是女儿,之后是三族以内的成员,之后是九族以内的成员,九族以内都没有人活在世上,那么不要紧,古人早发明了十族,十族以内都是刑徒的继承人。
这也是华夏帝国的主流法律流程。
所以逃税是不可能逃税的,而光银制品这一项就可以像膀臂一样,撑起巴拿马城的繁华了,可巴拿马城并不是只有银制品这一只独臂。
已经发展到美洲第一的军工业,就坐落在巴拿马,巴拿马有着全美洲最庞大的军工作坊、工厂群,每天大量火炮、火枪、甲胄乃至冷兵器,从巴拿马的军工作坊群、军工厂群生产而出,再走陆路直道运自巴拿马北部的科隆卫城,于科隆卫城码头装船。
科隆卫城与巴拿马都司城相隔不过一百五里,又有水泥铺盖的直道相通,成年人走路一天时间都够了,更何况有马车、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