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叶心岚爬上的是陆华宇的床?”
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陆华宇性取向不正常。不是她八卦,之前她看过,叶心岚的尸检报告,除了脖子处致命的伤口外,身上没有其它伤口。从此可以看出,发生性关系时她应该没有挣扎,确切的说是自愿的。以此可以说明这个人跟他相熟。
她现在是两个怀疑,一是嫌疑人是跟陆华年有些相似的陆华宇,另一个是张东方。倘若能确定叶心岚跟陆华宇有一腿,前者的可能性就大一些,而且还能证明陆华宇的腿根本就没事。
“我看过她上过陆华宇的车,两人还一同去过他住的地方。男人跟女人在一起不就是那点儿事吗?”
“你以为世界上的男人都跟你一样,脑袋是摆设,凡事只用下半身去思考!”
宋洁最看不惯这种在金钱堆中浸淫过后,扭曲了灵魂的人,啐了一口,鄙夷出声。
郑大勇不以为意不屑撇嘴,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我也不是万能的,什么都知道,你们不是警察吗?你们不会自己去查啊。”
“没说你是万能的,顶多是一只能说人话的猪头而已!”
景昕因为他遇事不报警,害的陆华年被冤枉,心中满肚子怨气,见着这般横,心中不爽,冷嘲声,无视身后郑大勇骂骂咧咧的话语离开。等待dna跟陆环宇的比对和警察去询问取样张东方的结果。
这边跟陆华宇的鉴定并不顺利,无法匹配。去寻找张东方的人传来消息,张东方载着陆华宇出去办事,途径郊区高架桥时,车子突然失控,翻越护栏掉进江中,由于江刚刚开闸,水流急速,车子掉下去直接没了影子,等到救援人员赶到现场时,连个渣子都没有打捞上来。
办案人员只能去了张东方的家中寻找他遗留下来毛发,回来进行对比。大失所望的是,张东方本人有极度洁癖,办案人人员寻遍了他家的所有地方,别说毛发了,连个头皮屑都没有找到。最蛋疼的是李东方不是本地人,还是个孤儿,根本就无从从他的亲人那里寻找到相似的dna样本。
只凭着那带找到的东西只能说明,之前那个男人跟叶心岚发生过关系,根本就不足以洗脱陆华年杀人的罪名。
眼看着能真相大白的案子就这样进入了死胡同,一个个蔫头耷脑,没了斗志。
“陆华宇肯定没死,我们能走到这一步都是他设计的,给了我们希望在关键的时候又给掐灭。特么的够可恶!”
宋洁有种暴走杀人的冲动,她觉得陆华宇之所以会弄一出掉江的把戏可能是觉得在明面上做事处处都受到限制,才会选择诈死。
“这也不一定,或许天要收他呢。”
景昕揉揉发疼的眉心,她认为陆华宇经营了那么多年的陆丰,舍不得就这样丢下拱手让人,她们只要注意着陆丰最后落到谁的手中。只要他们顺藤摸瓜就应该能查清楚陆华宇是真死,还是假死。扔私在技。
现在最重要的是在检察机关控诉之前,找到证据,力保陆华年没事。
忽然,脑中闪过苏米的影子,这几天一直在忙着陆华年的事情,忘记前几天一直盯着苏米的人告诉她,苏米因为精神不正常被陆丰辞退后,收快递时无缘无故伤害了快递员,接到报警后,警察根据她的精神情况把她送去了做精神方面的鉴定,最后确诊为的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正在医院进行治疗。
想着曾经看过的催眠术,倘若没催眠者一直处于被催眠状态不但会有生命危险,还会因此做出有悖自己意愿的事情。景昕觉得苏米应该还处在被催眠期,想到那天她电话中说了一般的话和苏米的安危。
景昕觉得有必要求着林翌初带刘笑过去看看。
林翌初答应的很干脆,当三人在医院门前汇合的时候与第一次见面不相同的是,看上去温婉的刘笑,一头黑发披散,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看上去带着一股野性美。
注意到她脖子上的吊坠,景昕多看了两眼。
“一般催眠师都会使用一种辅助的催眠工具,有的是铃铛,有的是手链等等,我的是吊坠。”
刘笑友好解释,景昕对她点了下头,“待会就麻烦你了。”
“不用谢我,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刘笑淡淡瞥了眼林翌初跟景昕进入医院。
独立的病房中苏米正无神的坐在病床上,空洞的眼神看着某一处,听到开门的声音缓缓抬头,看到景昕后,脸上的表情一冷,猛地坐起身向景昕走去。
感受到危险,林翌初挡在景昕面前,刘笑一把把景昕推到门外。
“她应该是在催眠师在催眠时让她把你定为敌人,你先出去等一下。”
里面出来几声打斗声后,时间不长,林翌初出来把景昕叫进去,此时苏米正在安安静静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刘笑正坐在床边,好似在轻声轻语的安慰人一样。林翌初带着景昕在沙发上坐下。
“催眠时间不短,耐心地等等吧。”
“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相隔不近,景昕压低声音询问。人都有好奇心,特别是对于刘笑这样神秘的女人,景昕恨不得将她的底都给扒出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什么人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开口的问话也就随了去了。”
已经许久没有损过景昕的林翌初阴阳怪气出声。
“吆,以前谈女朋友不是恨不得拿个喇叭告诉别人你怎样简单的搞定人家的,现在藏着掖着的,是不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林翌初这个骚包最近忽然改性,景昕来了兴致,用言语刺激他。
“是啊,很见不得人,所以难以启齿,行了吧!”林翌初桃花眼一凡,慵懒倚在沙发上,唇瓣紧抿,不再理会景昕。
景昕斜睨了他一眼,不说拉倒,反正她有宋洁那个朋友,待会回去一说,宋洁的好奇心肯定比她要大得多。
景昕不知道催眠里面的道道,怕打扰到刘笑,不敢过去,只能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随着刘笑一声响指声音响起,苏米睁开眼睛,她痛苦的抱着头,环视下四周。
“我怎么了?现在在哪?”声音虚弱,迷茫。
闻言,知道她已经清醒过来,景昕急忙走过去询问她是否觉得好了一些。
苏米看到景昕的时候,瞬间瞪大眼睛,抓住景昕的胳膊,声音激动的说道:“那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家忽然进来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事了,没事了,过去了,你现在很好。”景昕把吓得毫无血色的苏米揽在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背,出声宽慰,过了良久,“你还能记得那个穿雨衣的人的模样吗?”
“能,那个人就是也是陆总的助理张东方。”
苏米说的肯定,身子还在那里抖啊抖的,她哪里能想到一起i上班的同事景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她的家,还穿成那样吓唬她。
“那天你想跟我说你在病房中?”景昕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看来猜测的没错,会催眠的人是张东方。
“病房?对病房,那天我竟然在病房中的时候见到一个身形体态都酷似你老公的人。我知道你们跟陆总不合,当时两人交谈很长长,我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在那个人离开病房的时候向楼下多看了几眼。陆总的病房不高,医院的灯光又正好很亮,刚好能看懂他开着一辆车牌号为xxxx的车子离开医院。当时我就想给你打电话询问的,后来接到陆总的电话,我就给忘了。当时我还记得陆总问我有没有看到什么,我说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刚到医院。”
听完,景昕眼波轻动,快速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