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开心就好了。
方怡然不再吭声，待在宿舍老老实实等着夜晚的到来。
覃婉也有自己的事情做，偶尔放松精神的时候会跟方怡然说几句。
说着说着，覃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随口说道：“你想去见你的父母吗？”
方怡然不是本地人，老家离着十万八千里呢，她要是想见她的父母应该也不容易吧。
不想方怡然只是愣了一瞬，摇了摇头，“不想，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他们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覃婉也听出了一点儿猫腻，见她不是很想提，也就闭口不再说起这个事情。
好不容易等到夜晚降临，华灯初上，覃婉带着方怡然出了学校。
因着最近的游乐园离学校有一定的距离，覃婉打了一辆出租车，一人一鬼坐车前往。
去游乐园的路上，有出租车司机在，覃婉没办法跟方怡然直接交流，就由着她趴在车窗上，看着街道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
看着看着，覃婉不免有些心酸。
她最痛苦的事情已经过去，反倒是方怡然，只能维持着笔仙的状态，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若不是他们阴差阳错把她请过来了，她现在还只能被困在已经荒废了许多的旧校区，不见天日。
不多时，游乐园到了。
今天是周末，就算是晚上，游乐园还是挺热闹的。
“你想玩些什么？”方怡然一边四处瞅瞅，一边询问着覃婉。
覃婉却反问她：“你呢？”
“我？我无所谓，看你。”
哪想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覃婉那个点，眉心登时萦绕起了一丝愁云。
一旁的方怡然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去问。
最后，还是覃婉敲定了主意，一人一鬼去摩天轮那儿排起了队。
约莫二十分钟后就排到了他们，在外人眼里只有覃婉一个人进了轿厢，事实却是众人看不见的方怡然先飘进了轿厢里，随后跟上去的是覃婉。
方怡然之前坐过摩天轮，但是那会儿她有些恐高，全程紧张地坐着，不像现在她没有实体，就算是心有些许恐惧，但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进了轿厢没多久，摩天轮便开始缓慢地转动了起来。
覃婉第一次坐摩天轮，起初的惊奇过后，她便看着对面漂浮着的方怡然。
“怎么样，有意思吗？”
“……还行吧。”她并不是什么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呀qaq
轿厢慢慢升至半空中，方怡然第一次在夜晚坐摩天轮，眼睛一下就亮了，以她的角度看下去，能看到地上宛若星辰的灯火，这是别样的风景，很是迷人。
方怡然不知不觉地就看入了迷，完全没发现她在看底下的灯火时覃婉正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她。
“好看吗？”覃婉突然问道。
“好看呀。”
“我也觉得好看。”覃婉看着方怡然，莞尔一笑。
也不知是不是态度变了，她以前只觉得方怡然生得一般般，现在这么一看，她也挺好看的，若是脸色不是那么的苍白，定然还会更加好看。
方怡然还当覃婉在夸底下的风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许久不见覃婉回应，方怡然抬头去看她，正巧对上了覃婉的目光，也不知为何，她隐约有些不自在，动作凝滞了几秒，才问道：“你怎么看着我？”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方怡然：“……”
这天没办法聊了。
就在这时，覃婉若无其事地把视线转移到了底下，“说起来，摩天轮不是还有一个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