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楠子没有回答,就这么抱着她站了将近十分钟。
彭楠子放开她,沉默地接过她手里的资料仔细看了两遍,确认没有漏下任何信息,然后他又开始怒火翻腾,这个时候虽然没有一开始听到这个真相时那样气的他整个人都是抖的,但依旧觉得自己气不顺。
“惜弱,我会替你抓住裘德阳,给你报仇!”
唐惜弱歪着头看着他:“那岑安呢?”
彭楠子冷笑一声,“她?牢底坐穿或者一颗子弹都太便宜她了,我会让她用她最喜欢的方式度过余生。”
唐惜弱心头一跳,彭楠子竟然会为了她动这样的念头,虽然她也觉得岑安罪该万死,但她不希望彭楠子为了自己把他的第一个恋人送到一些让她无法忍受的地方,她不想让他难受。
“彭楠子,其实你不必为了我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更何况她还是你的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不希望你不开心。”
彭楠子将唐惜弱就像抱小孩子一样竖抱着坐到床上,轻轻掂着她,说道:“惜弱,我跟你说过的,我喜欢的是你,爱的是你,唯一一个你。关于岑安,这件事就要说到十多年前,那个时候我还很小,我爸带着韩贞回家,我生气的不行,一气之下身无分文的就去了京里,呵呵,那个时候啊,我还不知道唐家小姐是谁呢。我做过很多工作,最后一份是在一家会所做保镖,但那个老板不怀好心,竟然想让我做mb,我因为这个事跟他们起了冲突,差点被人打死,我在街头差点饿死的时候是岑安给了我一盒饭,才有了后来的我,否则我可能就饿死在京城的街头了。我和她在一起,是因为我不懂什么叫恋爱,那时候大家都谈,就也跟着风谈,只是没想到后来岑安能为了我挡枪!”
唐惜弱勾着他的脖子,转着眼珠子,笑了笑,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我小时候总是爱在路边捡一些猫猫狗狗,有时候会捡一个人,全峰就是我去晋城玩儿的时候捡的。”
一说全峰彭楠子的脸立马就沉下来了。唐惜弱双手捧着他的脸挤出一个笑脸来,“怎么又板着脸了,就允许你说你的旧情人了,还不允许我缅怀初恋啊。”
彭楠子你听这话凤眸中迸射出冷箭,嗖嗖地快把唐惜弱扎成筛子了。唐惜弱连忙投降:“好了好了,我不说他的。说你说你,行了吧。”
彭楠子给了她一个这才对的表情。唐惜弱继续说道:“你说这个事儿,我就想起一个事情,跟你这事儿挺像的。我记得当时是十一岁还是十二岁,有一次去总统府的时候路过城西的一个胡同的时候看到有个男孩子晕倒在那里,不是跟你说我以前很喜欢捡小动物吗,也经常捡人。我看他比我大不了多少,瘦瘦的弱弱的,脸上脏的连五官都看不清楚,我就把那天林叔给我的带的午餐给了他,还让他好好回家来着,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捡到一个活人,所以记得比较清楚,是不是跟你这个版本挺像的,你说我怎么没遇到我救的那个男人啊?”
唐惜弱说完,就发现彭楠子看着她的眼神狂热,她吓了一跳,“喂,你怎么了?”
彭楠子不答,直接抱着唐惜弱把她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单手扣着领带一扯,领口就松了,他俯下身,气息有些不稳,说道:“他现在就在你眼前啊。”
“你在说什么啊?”唐惜弱一头雾水,怎么说的话完全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
彭楠子缓缓解着唐惜弱的衣服扣子,一边说道,“惜弱,十二年前,救了我的是你,你救得人是我啊。那串玛瑙珠子是我外婆留给我妈的最后一样东西,被我偷出来的,最后没舍得卖掉,也拼死护着没让他们抢去。”
唐惜弱愣愣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是岑安救的你吗?怎么又成我了?”
“我也不知道岑安是怎么知道你救了我,但她一定是熟知我的性格,所以才冒充你,和我在一起。”
唐惜弱无奈地握住彭楠子不老实地手,无语地看着他,“我们说的话多正经,你怎么又这样了?”
彭楠子无赖地耸耸肩,笑了一声,“全峰抱你了。”
“……”
彭楠子笑着把手从唐惜弱背后塞过去,看的彭楠子眼珠子都红了,他快速俯下身,叼住其中一个,贪婪的吮吸。
唐惜弱双手搭在他肩上,不知道该推拒,还是该迎合。
渐渐的,唐惜弱的意识开始离她而去,她从下意识的不配合到下意识的配合,甚至是索取更多。
安静的空气里只剩下某些和谐的声音。
唐惜弱跪趴在床上,咬着枕头防止她在发出一些不和谐的呻吟,万一楼下有人来怎么办,这边的楼可不跟他们家一样,隔音效果真不怎么样,她还要脸的。
他最喜欢听唐惜弱这种压抑却又克制不住的细碎呻吟,那种被他弄得无法克制的声音让他成就感爆棚。他俯身亲吻着她精致的蝴蝶骨,声音带着笑意,说道:“惜弱,你怕什么?叫出来,为什么不叫出来,那么好听。”
唐惜弱恶狠狠地歪着头瞪他,“好听个鬼,你以为、你以为这是咱们家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万一……”
彭楠子恶劣一笑,“万一什么?”
“万一、万一下面有人听到了,你还要不要脸了?”
彭楠子貌似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停下动作,盯着唐惜弱的背认真的看着。
这个时候停下唐惜弱怎么能受得了?她动了动腰,声音里带着哭腔。
彭楠子嘴角边挂上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凑到唐惜弱耳边粗重的呼吸着,说道:“我要你就好,要什么脸?”
唐惜弱不知道是被彭楠子呼出的热气刺激的,还是被他流氓的话语刺激的。
唐惜弱瘫软地趴在床上,身体依旧极其敏感。
她这么好的身体素质为什么几乎每一次都坚持不到最后?彭楠子这个禽兽!要是换个一般地女人,是不是每次和他做旁边都得找两个医生等着,随时急救?
彭楠子给唐惜弱洗好了澡,换了衣服,就拿着唐惜弱从全峰那里拿来的两份资料下楼了。
他一下楼就看到穆薄枭目光怪异地盯着他看。彭楠子再脸皮厚,在好兄弟这种明显带有“你这个禽兽”的目光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揉两把自己微湿的头发,有些尴尬地问道:“你来多久了?”
穆薄枭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一小时三十七分钟。”
“呵呵,来的挺早的?要不要喝水?”彭楠子大概算了算,一个半小时,他和唐惜弱才做了一半,也就是说穆薄枭在下面听了一个半小时?他现在后悔了,为什么要让唐惜弱叫出来,就算下面这个是他兄弟,但唐惜弱在床上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怎么能容许别人窥探到一丝一毫?就算他知道听不清楚,但他还是心里不太舒服。
穆薄枭一看彭楠子的脸就知道彭楠子在想什么,他指了指彭楠子桌上的耳机,“我一直在听歌。”
彭楠子尴尬地挠挠眉梢,干笑两声,这个问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穆薄枭点头,“是有。我们的线人刚刚传回来的消息,jk的原定计划是将那些研制成功的病毒投入水源,但是因为实验基地被发现,病毒研制尚未完成。这个月月底,y国王子威廉斯一家要来云城参加世界青年冬季运动会的开幕仪式,他们的目的是刺杀威廉斯一家。”
“这事有些棘手啊。”说着,彭楠子突然想起唐惜弱从全峰那里拿来的资料,递给穆薄枭,“你看看。”
穆薄枭接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脸色更加阴沉,“这个岑安,留着始终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