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武侠仙侠 > [星际]遇妖 > [星际]遇妖 第40节
  花绯:“……”让我想想下面怎么编……
  “都说了是隐世家族,你若是知道的还算什么隐世?科勒尔先生这么问,我本人很怀疑你的智商……”
  维奇*科勒尔能以五十八岁的年纪当上星际总统,当然有过人之处。事实上,他是一个理智到不近人情的人。虽说他对花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相比于他这次来的目的,他仍是能冷静地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专心地套查自己在乎的事情。
  眼见着话题要被带到沟里,他找到话题空隙就将快偏了问题,又搬回了的原地:“除此之外,还有我的一个小小的私心。”维奇*科勒尔似乎很好奇,“关于古华族的功夫,我很想见识见识。实际上,很多年以前就只存在于故事和传说中了。现世的人,我们听说过,却没见过。所以华族功夫到底什么样?少有人了解的。我甚至都能断言,星际里的这一代,没有见过这门古法风采的人了……不知今天,我们是否有幸请花绯小姐展示展示?”
  花绯还没说话,旁边心情不愉的指挥官大人见他这番作态,厌恶的眉心都皱的紧了。他缓缓直起身,高大的挡在花绯面前,截断了科勒尔直视她的视线。
  现今的这个星际,是个已经完全被科技主导的世界。在星际中生活的人,几乎全都是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关于花绯的能力的特殊之处,傅里虽然怀疑她没说实话,但却是信了异能一说的。毕竟,除了异能能解释这种怪异,其他的根本解释不了。还是说非得花绯说了她是神或妖什么的才说的通?
  指挥官大人见花绯为了不暴露自己异能,开始胡乱地编造自己的身世。什么隐世家族?什么臻化之境的华族高手?
  指挥官大人心里无奈,又怕她玩脱了,连忙出口想要终止这段谈话。狭长的凤眸微眯着,冷声截断道:“华族的功夫有怎样的风采不重要,事实就是她用能力帮星际人民解决了一次灾难。科勒尔总统这么刨根问底,是不是太无礼了?”
  “傅里指挥官这么说就言重了,我只是表示一下好奇罢了。毕竟像这种失传已久的功夫,很值得一看……”科勒尔见古井深潭的傅里*德曼第一次明确地表露出怒意,眼里隐隐有些兴奋意思。
  他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这边看着就高不可攀的女人,见她正以一种亲昵的姿态对傅里,心底的不服气和斗志慢慢地燃了起来:“指挥官这么拦着,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是说花绯小姐有什么不能展露到众人面前的?”
  心里一冲动,科勒尔嘴上就带了丝火药味。这句话本来是随口一说,没多大疑心的意思。但话出了口之后,倒是真点醒了他。
  科勒尔作为一个纯种白人,对花绯所说的华族功夫是半信半疑是,因为不了解,又不敢随便下定论。但总体上是还是不相信人类单凭几个动作,就能练就出超自然的能力。现在又发觉指挥官大人的抗拒,心下一动,这才真的觉得中间有猫腻了。
  “指挥官推三阻四,是花绯小姐的能力不能见众吗?”
  指挥官大人这下怒意直接摆到了脸上,谪仙的脸上神情突变,深如幽潭的眼睛慢慢染黑,慢慢诡谲危险了起来。
  花绯从回答了几句话之后,就一直都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打量阿曼美人了。眼看着傅里温润如玉的气质突然变化,直至都变形了,明显怒火上涌生气了。
  不管是人还是神,心都是偏的。傅里不高兴了,花绯也皱紧了眉头,这才觉得耳边吵了一点,对科勒尔的咄咄逼人反感了起来。
  她有什么能力,跟这男的又有什么关系?她不想给他展示就不给他展示了,跟能不能见众有关系?
  这男人是神经病啊,还是王子病啊?得多大脸才说得出这种话?
  心里不爽,花绯慢悠悠扫视了一圈客厅周围,没找着能展示武力威吓人类的东西。血红的桃花眼转了几下,向科勒尔甩了一个你无聊你倒霉自找的白眼,废话懒得说,直接一个闪身飞至维奇*科勒尔面前。
  鬼斧神工的脸凑近他的脸只一个拳头的距离,缓缓地斜勾了下丹艳的唇:“这么想感受华族功夫?让你亲身试试好了……”
  于是,身子摆出来一个古武中出掌的姿势,稍稍用了点灵力,一掌击向了他的腹部。
  只听一声不明显的闷响,花绯轻飘飘地震碎了维奇*科勒尔的五脏六腑。她一袭血红的长裙,居高临下地立在躬下身子的男人面前,俯视着吐了血的维奇*科勒尔。
  半晌之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语气鬼畜而冰冷:“小小尝试一下之后,科勒尔总统,你感觉到华族功夫的风采了?”
  实力打脸专业户就是这么牛逼。花绯揍完了人,也不管被揍了的科勒尔震天的咳嗽声,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美人。眼神亮亮地就这么打量起了傅里,亲眼看见美人儿阿曼眼底的笑意,就跟着笑了下。
  哟~果然不生气了……
  继而血红的桃花眼更加亮亮的了,花绯觉得,自己的小心肝似乎有丝丝雀跃?
  (好吧,她就是在下意识讨好傅里大美人儿,颜狗的宿命就是如此放荡不羁啊……)
  指挥官大人看到某女干脆利落地动作,先是诧异了一瞬,脑子里将现在的情况飞快地捋了捋,幽深的凤眸缓缓地眯了下,而后愉悦地勾了唇笑了。
  特别是花绯最后这个邀功似的眼神,傅里*德曼自两个外人看见某女就一直阴着的心情,突然放晴了。
  很好!总算开窍了。
  (喂——走点心好不好?某女下的手不轻,没看见人家伤患快咳出内脏来了?你们高兴个屁啊!)
  一旁的姜武姜总局被这变故惊住了。怎么眨眼的功夫,女神就变罗刹了?
  他眨了眨眼睛,呆呆地看着卧倒在沙发上半昏迷的科勒尔,猛地咽下去一口口水。眼睛瞄到科勒尔嘴角的碎肉,又悄悄瞥了眼花绯削葱根一般的手,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僵硬了,有点不知所措的懵懵然。
  私宅里,因花绯突然的动作双方陷入死寂,气氛僵硬到了极点。
  沉默许久之后,姜武深吸了一口气,冷声质问:“花绯小姐?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狠辣了?”
  花绯眨了眨眼,有点不懂他为什么生气。
  不是他想要见识一下华族功夫吗?打碎了东西浪费钱又显示不出她的功力,她让提问的人亲身感受一下已经很机智了好不好?而且,对进化过的新人类来说,这也不算狠辣吧,她又没下重手……
  别以为她新来的就不知道行情,这点伤进治疗舱躺个五分钟就好了好吗?
  花绯瞪着眼没有说话,姜武提起来的气噎的不上不下,视线又在指挥官大人身上转了转,将矛头对上了傅里:“傅里指挥官,你的女人因为科勒尔总统的几句话,就下这么重的手,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姜武可是个人精,初初惊骇的心绪一稳住,当即就回了神。知道质问花绯一个没有势力的女人是没什么用的,心里动了动,思考出下面的事来。
  不管维奇*科勒尔是为了什么那么在意这个花绯的能力,他受了伤而自己没事,这就不太好了。而且今日来找花绯这个女人,却是他起得头。他要是不说句话,谁知道科勒尔会不会对他有意见?
  更何况他和科勒尔隶属议院,是属于一个阵营的。傅里*德曼这么明目张胆地纵容,意思很明显,这是要对上议院了。
  其实指挥官大人也没想到花绯会突然下手,更没想到平时这么无害的一个人,下起手来居然会这么狠辣。但既然她打了,他也不怕兜不住。指挥官大人神色平静,面对姜武的指责无动于衷,修长的大手淡淡地弹了弹长裤,眼皮子掀都没掀。
  议院跟军部本就是势同水火的,早晚撕破脸皮都一样。
  指挥官大人悠悠地站起身来,作出送客的姿态:“事已至此,两位今天的拜访就到此为此吧。我接下来还有事,就不招待二位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花绯又飞到了科勒尔身边坐下了,一只手虚虚地抚在他的背上,手里白光一闪,半昏迷的科勒尔脸色慢慢又恢复了红润。
  “别吵了,我打的人,我治好了。”花绯抬起眼眸,懒散地盯着情绪不太好的姜武,开口却是对着慢慢坐起来的维奇*科勒尔说的,语气更冷淡了,似乎带了丝怨气:“不是你自己要见识的吗?见识的可还够?”
  维奇*科勒尔坐起来,一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感觉有些奇妙。他定定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花绯,眼窝深邃的眉眼里都是浓浓的灼热。
  亲身体验了一把气流在身体里乱窜的感觉之后,维奇*科勒尔真的相信了花绯关于古华族功夫的说法。这种感觉很有意思,他现在更想把这个武力逆天的女人纳入自己的怀抱。
  ……这么强的女人,就应该属于他!
  所以说,星际有名的高冷男神维奇*科勒尔,其实就是个抖m啊!╮(╯_╰)╭
  ☆、第四十九章
  自那日科勒尔总统拜访之后,指挥官大人改变主意,又在私宅里宅了些日子。
  没办法,花绯这姑娘就算藏在家里都拦不住追来的烂桃花!指挥官大人每天除了要勾引勾引某女,还要时不时打发怒刷存在感的科勒尔总统,丢一丢凡纳二王子往这里寄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除了有些烦之外,日子过的是相当的舒适。
  这样但平和的日子没过多久,沉寂了一段时间的前线又闹出动静了。
  远在星际边缘的星系,再次迎来了一个更大规模的虫族大面积入侵。自上次第五军团的战役之后,军部重创了虫族,虫族在十二星系里差点就绝迹了。
  也不知道星际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按星际历史的说法,这些恶心的东西虽然喜食人类脑髓,但很少密集的进攻。可近二十年来,虫族一改历史上几百年骚扰一次的特性,竟然沉寂了不到半年时间又卷土重来,且气势更加凶猛迅速。
  布诺德的侦查部队受到消息之时,前线守卫军,已经死伤无数。
  考虑到花绯的武力和维奇*科勒尔的行动力,傅里本打算勾着她一起带上前线。却被花绯利落地拒绝了。指挥官大人一愣,因为事态紧急,没时间再刷小心机套问原因,只好重点跟她强调了不要随便离开私宅之后,立即动身赶赴前线了。
  一睁眼到了星际的这四年里,花绯见过的人不多,认识的人更少。无牵无挂的,指挥官大人对她来说,完全可以称得上亲密的人了。若是以往傅里明说要她一起,她肯定不会拒绝。但是,这次不行。
  从花绯进入帝王星系开始,神府里隐隐震动了起来,似乎有个重要的东西在呼唤她。而降落到弗洛星球之后,心底的召唤声更是明确了,声音响如擂鼓。是她的本命!
  飞船一降落在露天船厂的时候,花绯就已经嗅到到自己的本命的气息了。但是情况不太方便,便是一直按捺下鼓噪的心,耐心等待。
  这么久了,她就是在等着独自一人的机会。傅里走了,她也该好好探查一番。
  弗洛星的空气是很湿润的,经常会阴雨绵绵。
  这日,弗洛星又开始全面地降雨,瓢泼的大雨。干净整洁的飞行道上,因为大雨天色都非常的暗沉,各色飞行器匆匆往来。铺天盖地的雨幕中,飞行道底下的金属路面,少见的几个行人行色匆匆。
  中央广场最高的大厦钟楼的露台上,花绯一身飘逸的血红法衣,支着一条腿另一条腿悬空,慵懒地仰头坐着。淡淡的白色光晕在她周身形成一个透明的结界,花绯就这样暴露在雨中,微凉的雨水随大风淋湿了万物,重重地坠落到地面,没能将她的衣角沾湿到一点。
  血红的桃花眼半垂着,墨发随着裙裾张扬的纷飞,花绯静静地放开神识,细细地感受心底声音稚嫩的呼唤……
  突然,眸子中红光一闪,她猛地睁大眼睛抬起头,眼角的紫黑色云兰纹瞬间缠绵勾出,缠绕到上翘的眼角,描绘出妖魅的眼型,艳到荼蘼的容颜上绽放出妖异鬼畜的笑。
  呵呵呵……找到了!(不要怀疑,她高兴疯了……╮(╯_╰)╭)
  遮天蔽日的雨幕中,只见露台上红色一闪,花绯纤细的身子如利剑一般俯飞,冲入了下层的云层。下落的速度随着重力加速度越来越快,眨眼间,花绯就来到了下下下层一片‘叶子’陆地上。
  她一身广袖法衣,定定地悬空站在云层中央,丹艳的嘴角慢慢裂了开来……
  与此同时,傅里本家祠堂里那颗金色小树苗枝条突然摆了摆腰肢,一幅很愉悦的样子。专门看护树苗的两个侍者,其中一个伸了个懒腰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突然瞥见了动静,瞬间惊得眼睛瞪的老大。
  “!!”
  以为自己眼花,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视线一眼不错地盯紧了小树苗。许久之后,老神在在的小树苗金色的枝干,又悠悠地摇了摇。
  这侍者连忙拍了拍身边一齐看树的同伴,见他回头,对着他瞪着一双眼,嘴唇哆嗦着没头没尾地说道:“动,动了!”
  “啥?你又发什么颠?什么东西动了啊?”大概这个侍者经常说胡话,被他拍的人习以为常了,白了他一眼就缩了回去。
  这个眼尖的侍者伸着手指,抖抖嗖嗖地指着小树苗的方向。另一个侍者无奈顺着他手指看过去,没看到什么东西。有点烦自己又陪他发疯,刚想嗤他一声,却见面前那个傅里家族的传家之宝,千百年来都不曾动过的树苗,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嘚瑟地摇了摇。
  ……居然动了!o__o”…
  两人面面相窥,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激动还是惊骇。其中一个侍者咽了下口水,智脑里直接敲响了傅里家主的视讯……
  ……
  没等到傅里明净过来,花绯就嗅到了源源不断的生息之力,慢慢找了过来。只见傅里家族的祠堂专门为小树苗建造的陈列台上,无声无息的开始出现朵朵精致的桃花。血红色的桃花飞速地旋转,霎时间就卷转成一个细长的风漩涡。
  须臾之后,花瓣慢慢降速,随着速度的慢慢降下来,中间一个纤细的身影隐隐约约露了出来。
  花绯视线灼灼地盯住眼前赤金的小腿高的桃花树,飞舞的桃花因旋转的速度减缓而慢慢飘落下来。有一两瓣花瓣轻飘飘地落在长而卷的浓睫上,花绯妖异的大眼血红一片,丹艳的唇随之慢慢斜勾了起来……她的本命,找到了!
  ……
  傅里尔雅跟在傅里明净飞奔进祠堂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传家宝被一个美到近妖的女人抓在手里,树苗上混身金光大作,直刺得人双目失明。狠狠闭了下眼再睁开的时候,他惊得嘴巴大张,下巴都落到地上来。
  空旷洁白的陈列台上,花绯长发随裙裾一齐无风自动,丹艳的唇如血,肌肤如玉。
  她紧紧闭着双眼,眼角的紫黑兰花纹越加乌紫实质化。花绯专心致志地调动身体里本源的金色灵力,慢慢从指尖引渡到本命树形上。
  赤金的液态灵力如一条金色长龙渐渐缠绕树形,一点一点渗透,直至金色灵力全部渗入了树苗之中……
  许久之后,清晰的听见金树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厚实的枝干瞬间化作漫天飞舞的金色枯叶蝶,炸裂在半空中。
  傅里尔雅看痴了的双眼中,瞳孔慢慢放大,就见那些飞舞的蝴蝶渐渐靠近中间那个微微扬起脸血的红长裙的女人,围绕着她盈盈地飞舞。而后一只一只撞冲进她的眉心,余留一点金光一闪,而后消失不见……
  傅里明净里陈列台比较近,亲眼见证傅里家族传承四千多年的桃花树消失,所有的理智都崩溃了!他凤眸通红地瞪着上首的无视一切专心吸收本命的花绯,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心里既惊讶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能抓起树苗,又对未知的情况感到恐慌。心情一复杂矛盾,就恨不得撕了她!
  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他的身体似乎被坠下千万吨的重力,完全动不了!傅里明净只能这么大睁着双眼看着花绯,任由那些由树苗化成的金色蝴蝶飞蛾扑火般地化作灰烬……
  而那些金色蝴蝶融入花绯的识海,一刻不停地飞向识海中心的神府,重重地撞击神府的大门,融进了花绯的神府里面……
  整整一天一夜,傅里家族本家的人就这么看着花绯旁若无人地吸收了所有的金色蝴蝶,一点阻止的办法都没有。
  要说花绯当初摘除本命,就是为了冲击封神。那时候她怕十八节劫雷打碎了她的神魂,怕自己魂飞魄散,才想出这个方法。哪知道就真的因为自己神来一笔之后弄巧成拙了。特么就因为这个不靠谱的摘除计划,阻碍了她封神不说,还差点要了她小命。
  狗屎运一雷劈到了异次元,奇迹的毫发无伤的某女,现在看着神府中亭亭玉立的金树小苗苗,只觉得一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