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的。”
卡普说起这件事时很是平静，只是眼睛里冒着明亮的火焰。
“但是我不能容忍有那种阴森森的小人躲在暗处，试图操纵着罗杰——不管他想干什么，这种做法令人鄙夷！”
卡普把指骨捏得喀吱作响：“罗杰那样的男人不该被卷入他人的阴谋诡计！”
在远处的乔书亚打了一个喷嚏，很快一旁有人为他递上了干净温暖的手帕，他接了过来捂住了口鼻，遮挡着过于浓重的铁锈味。
“这就是世界政府的特工？”
他用猫头鹰手杖戳了戳四肢被海楼石束缚住的特工，声音虽然因为捂在手帕后而有些发闷，但依然可以听出其中的平静与温和。
仿佛他不是站在黑漆漆的地牢之中，而是在光鲜明亮的礼堂里。
“是的，教授……十分抱歉，这家伙实在是太顽固了，我没能撬开他的嘴获取到有用的情报……”
负责刑侦审讯的守护者战战兢兢地汇报道。
“是个硬汉。”
他身上的伤口乔书亚看了都觉得疼，更别提还是硬生生地承受下来了。
乔书亚也没有问题为什么教他们的那些知识没有用上，毕竟这些经过官方培训的特工要是真的这么容易被策反，现在控制着世界征服的就不是五老星了。
“下去吧，我问他几个问题。”
莫里亚蒂教授把玩着手上的猫头鹰手杖，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守护者当然不敢怠慢，行了一礼后便退出了牢房。
“哈……你就是那个教授啊。”
这名特工冷笑了一声，咳出了一口血痰。
“果然老谋深算、诡秘可怕……但你得罪了世界政府，别以为可以一直躲藏下去！”
“我们cp组织会把你的一切都挖出来，你的罪恶、你的地位、你的目的……都将被世界政府粉碎！”
“察觉到自己的弱小，就马上拉出背后势力的大旗，是你们cp特工的习惯吗？”
莫里亚蒂教授轻笑了一声，并不介意他的无礼。
“希望你能够知道得稍微多一点啊。”
cp特工的直觉在看到教授的笑容时，忽然疯狂地尖叫着危险起来。
——不能看这个人！看了这个人会落入到比死亡还要糟糕的终末里！
明明对方看上去手无寸铁，但是那股让他浑身发麻的寒意令这名遭受了残酷刑罚也不曾动容的cp特工惊恐地瞠大了眼睛，腿也不断地抖动着，带动着脚腕上的锁链叮当晃个不停。
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凄厉的嘶吼，想要阻止教授靠近自己，那动静声让等候在远处的守护者都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悄悄地搓了搓手臂。
而实际上在地牢中，莫里亚蒂教授可没有对他动粗，更没有伤害他。
他不过是动用了一直装备在教授马甲上的思维覆写卡面，目光对上这名特工的眼睛——虽然对方因为直觉而意识到了什么而疯狂地向后躲去试图避开自己，但为时已晚，教授已经进入到了他的思维之中。
莫里亚蒂教授翻看着这名cp特工的记忆，从他是如何努力锻炼，被cp特工组织选上，再到他们是如何被世界横幅既是正义的理念洗脑，都一览无余。
在对方来看可能还不到一秒的时间，只要莫里亚蒂教授愿意，他把这名特工效忠的对象修改成自己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他一般而言极少动用这个能力，这样轻而易举改变他人思维的能力是会令人上瘾的、并且产生依赖的，而不管什么东西，一旦上瘾和产生依赖可就危险了——当然，对学习上瘾除外。
学习使人进步啊。
哪怕是之前对卡塔库栗、大福与欧文使用，在几个月后他也会解除掉思维覆写的能力，将他们放回伟大航道后半段的海域里。
“嗯……原来如此，是卡普上报的缘故啊。新鲜出炉的海军英雄做出的报告总得听一听的。”
cp特工的眼睛无力地睁开，里面的瞳仁因为恐惧而缩成针尖大小，明明没有人掐着他的脖子，却好像快要窒息一般无法呼吸。
那个男人，在说什么？
他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