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卢的那男的,看了看那边的顾大姑,“那个朝我们跑来的,不会就是姜荷吧?”发
女的扯了扯衣角,“看着不像是省油的灯,你可得凶一点,不能让他占了气势。你看我的,我是女人,我有经验。”
“行,我相信你。”
女的走上前,就直指着顾大姑,“姜荷,是你叫我们来的,居然让我们在这里晒了个够!你信不信我马上让小丹宁和我们走!
你真是有脸了,抢了我们的女儿,还敢这么轻视我们。”
顾大姑听着这话,“你们就是小丹宁的养父母?来找小荷?”
“啊,你不是姜荷啊?那谁是姜荷,她怎么不亲自来!把她给我们叫过来,这事儿,要当面谈。还有,我口渴了,我要喝汽水,再来一两酒,二两肉。
我们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可累着咧。”
顾大姑听着这熟悉的口音,原来是老乡,不过是个恶人。
“一两酒?二两肉?行啊!和我走,我给你们舀酒,切肉好不好啊?”顾大姑拍了拍手,眼底里露出一抹冷意。
卢光皱眉,“你不是姜荷,那你是姜荷什么人?她为什么本人不来接我们,这是不尊重的表现。我们怎么放心把小丹宁交给她。”
顾大姑打量着说话的卢光。
是个秃顶的男人。
头顶光溜溜的,看起来特别的猥琐。
顾大姑偶尔在姜荷那里听到一嘴,反正知道这夫妻俩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像是搞死过小孩子。
还是小丹宁聪明,这才逃掉了。
知道姜荷要收留小丹宁,让他们签个字,走流程,结果他们就准备大敲诈一笔。
是姜荷把他们骗过来的。
为的就是给他们一些教训。
欺负她侄孙女。
门都没有。
小丹宁那丫头多可爱,一口一个姑婆,把她哄得心花怒放的。
想到这对狗崽子,那么欺负小丹宁,她的心里能舒服。
所以心里盘算着,怎么给点他们颜色瞧瞧。
狗崽子!
把顾家,秦家当什么了?
还敢来敲诈一笔。
好在她先收到了消息赶过来,要是姜荷收到消息,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气姜荷。
现在姜荷有孕。
可不能生气。
所以她得把他们给收拾服帖了。
嘴角慢慢地上扬。
天渐渐的黑了。
那两口子明显有些水土不服,这边儿的紫外线强,太阳下又热。
顾大姑早就习惯了。
可他们没有习惯。
所以现在即使没有了太阳,他们也急需要坐下来,凉快,凉快,或者是吃点什么东西。
他们跟着顾大姑走了好久好久。
走到天都要黑了,都还没有到家。
卢光有些不耐烦的问,“大姐,你带我们往哪儿去,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而且隔房子好像还越来越远了。”
“我们家住得远,我是小荷的大姑。你不放心我,难不成还放心外人?”
顾大姑不太耐烦的问。
卢光看了看这周遭的山,“早听说西南山路十八弯,山高,弯多,住在山窝窝间。看来还真是啊。”
顾大姑没有理他。
看他们没有什么精神走了。
肯定是又饿,又累。
他们来不仅仅是敲诈一笔,肯定还要好好的打秋风。
打秋风!
哪有那么容易打。
先给你们一点教训!
让你们心里有坏念头。
卢光开始走不动了,结果头发丝都有些白了的顾大姑,还快得很,精神奕奕的走在前面。
他开始叫嚣,“就没有什么车的吗?我看你们地上还有轮胎有,有小车吧。让你们小车来接我。”
顾大姑恍若未闻,径直往前走。
卢光媳妇儿,气不打一处来,“诶,我们和你说话,你听不懂人话吗?”
顾大姑仿佛没有听到。
而且越走越快。
卢光和卢光媳妇翠花根本走不动了,直接一屁股坐在树桩下,“诶,我们不走了,走不动了,你必须让那个姜荷开车来接我们。”
顾大姑扯了扯嘴角,“好啊,接你们,你们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卢光和翠花,还真以为顾大姑去让车来接他们,就在树林里等啊等。
一直等到天都黑了!
却也不见顾大姑回来。
卢光有些慌了,“这个老太婆,不会是个骗子吧。怎么不见人了。这么久了,都不回来。”
“你放心不会是骗子的,那个姜荷不是等我们签字,然后收养小丹宁吗?哪里敢不理我们,那不是得罪了我们。”
翠花得意的笑。
提到小丹宁。
卢光一脸的不舍,“这个丫头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胚子,我当时让你看好的,你怎么就是没有看好,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捞到一笔钱。”
“我们人都来了,怎么会捞不到钱。”
“但愿吧。”
卢光有些累了,靠着树桩就睡着了。
而这边顾大姑。
她已经回了。
苏芝见她回来,“咦,大姑,你带的人了?怎么没有见你带客人回来,不是说有人找小荷吗?这天都黑了……”
顾大姑笑,“两个恶人,我丢树林里了,今晚让他们在那里过过夜吧。一来就叫嚣着要一两酒,二两肉,在我们的地盘上,还敢撒野。”
苏芝呃一声,“那两口子,不是小丹宁的养父母,好像一场父母关系,你怎么……”
“苏大姐,你是根本不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这两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搞死个几个娃娃,我是听小荷和狗蛋这样说的。”
苏芝听着,一拍大腿,“这是混帐东西啊!你应该报警的?”
“妈,大姑,你们别管这事儿,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和西岭知道处理。这两东西,是社会的人渣。”姜荷从楼上下来了。
她都在楼上睡了一觉了。
这两天她特别的嗜睡。
苏芝看着姜荷,“你现在有孕,你不要直接去接触那两个混帐东西。我去让西岭去处理。”
“不急,妈。”
姜荷看着顾大姑问,“大姑,你领的可是最南边的树林。”
“是!这地儿,我还是很熟的。不是本地人,根本不敢去,出不来的。所以今晚他们两个有得受,我让他们在里面等我的一两酒,二两肉,鼻孔都要朝上天了。
对我大呼小叫,好在小荷没去,不然吓到我的小侄孙孙了。”
顾大姑看着姜荷的肚子,仿佛那里已经是一个七八个月,能听到她说话的小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