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脸庞还未褪去稚嫩,但他身上那股龙血境气息就连陆玄都不敢小看,陆玄有些惊愕,眼神中满是赞赏,恐怕这就是罗沧澜为沧海培养的底蕴,征战漫叶火山谷时他根本就没有拿出全部家当。
“不错,年少有为,假以时日,他肯定可以超过我现在的成就。”
“陆玄前辈,您说笑了,恐怕再给我几十年我也无法追上您的脚步,至于超越,恐怕是不可能了,您带着沧海的人杀出一条血路的场景我至今记载心中,您是当之无愧的现世第一人。”
少年有些腼腆的笑了起来,他看向陆玄的目光带着崇拜,事实上,不少隐世界的小一辈弟子都将他立为榜样,不求能够超越他,只求在有生之年可以追随到他走过的脚步。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罗衍,衍生的衍。”
“好名字,小家伙,一定要活下来,等罗谷主退后沧海就交给你带领了,战场上放机灵点,懂得历练是件好事,但没脑子的前冲就是愚蠢了。”
陆玄揉了揉少年的碎发,对于这个少年很是喜爱,换做其他人,在这个岁数取得这种成绩恐怕早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试问世人有几个能做到真正的不骄不躁。
“是,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教了。”
“好了,陆玄,不说这些了,今天你来的可是时候,常牧他们都在这里。”
罗沧澜笑着带陆玄前往会客的地方,隐世界排的上号的大佬们几乎全都聚齐了,就连青无月都来到了这里。
见到陆玄进屋,这些谷主们纷纷站起身子,亲自将陆玄迎进来,以他现在的地位,配得上这种礼遇。
“想当初陆小子刚来咱们隐世界时,他还是个实力不高的小豆丁,那时候我甚至想过怎么把他给阴死,幸好当时没有犯蠢啊,这才给咱们修炼者保下一个好苗子。”
常牧回想起过往,有些唏嘘,如今和陆玄认识已经三年了,他们几个谷主已经彻底被陆玄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青无月谷主,晚辈家族有一个尚未娶妻的亲族叔,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他见一下?我觉得你们很相配。”
青无月面色微红,没想到陆玄竟然会当起媒人来。
“帅吗?”
她悄悄凑到陆玄耳边,半开玩笑的问道。
“我们陆家的基因向来很好,如果您有兴趣,可以跟我来华夏见一面,他是龙组的组长,相比身份地位上也能和谷主门当户对。”
一旁的常牧有些郁闷,他垂涎青无月不是一天两天了,好不容易熬走了罗沧澜,现在竟然又出现一个陆玄。
“陆玄小子,我给你五百万,撤回你的请求,如何?如果你不满意,我还可以将木怜谷的核心功法借给你一观。”
众人纷纷被常牧的大手笔所折服,只有陆玄淡定的摇了摇头,他不差这些东西,而且有些事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
“常牧前辈,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有句话你要明白,强扭的瓜不甜,青无月谷主不是你的菜,不然也不会和你耗到三十多岁,你没可能的。”
常牧将头扬起四十五度,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滑落,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神魂颠倒,不能自我。
“也罢,无月,咱们没有缘分啊。”
他长叹一声,不再纠结,下一刻,一股龙血境气息从他身上扩散来开,他的境界壁障竟然是情劫。
“恭喜常牧前辈,成功踏入龙血境界,咱们和联会对战的胜率再次高了几分。”
“我也没想到啊,这么多年的困扰竟然是我境界的壁障,无月,助你能早日追求到自己的幸福。”
常牧由衷的开口祝愿道,现在他连一点的私心都没有了。
“七天之后,我会在这里等你前来,咱们打上拉维尔的老巢,将这个阴谋家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陆家。
陆玄遵守承诺,将青无月带了回来,为了避免两人尴尬,陆玄特地将整个月星酒店包下来,供两人见面。
“那个……青无月谷主,你好,我,我是陆家的三子,陆浩止,至今未婚,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陆浩止激动的语无伦次,险些将手中的茶杯碰翻,比起他来,面色微红的青无月反而端庄了许多。
“果然陆玄没有骗我,陆大哥和他口中说的一样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我今年已经三十九了,早已过了女人的最佳年龄,希望陆大哥不要嫌弃。”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能认识青无月姑娘是我陆某人的三生荣幸,您是修者,三十九岁和那些普通女子二十岁没什么区别,在我看来,您今年正值大好年华。”
陆玄有些意外的看了陆浩止一眼,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会说话,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很多倍,这下他完全不用担心了。
“三叔,你们聊,我还有点事,待会聊完你们可以在月星走走,我保证你们会受到最高级别的待遇。”
说完,陆玄风风火火离开了包厢,给两人足够的空间。
“陆先生,您好,刘总吩咐过了,您这一间免单。”
“多谢,跟你们刘总说,我在天台上等他,如果不忙,可以来找我叙叙旧。”
虽然陆玄有足够的把握赢得对联会的胜利,并且活着回来,但发生意外的前一秒谁都不会想到自己下一秒会死,趁着还有时间,他想和身边的老朋友们多待一段时间。
站在月星酒店的天台上足以看到整个a市的夜景,远处霓虹灯闪烁,川流不息的车流为这个城市披上了一层色彩。
陆玄站在天台边缘,凝望着脚下,他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
身后传来紧急通道大门开启的声音,面带笑容的刘子循走了进来。
“陆玄,亏你还能想到有我这个老朋友,怎么,想跟我在天台上喝两杯吗?”
只是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陆玄距离跌下高楼只有一步之遥,哪怕是风大一点都能将他给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