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时后,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酒店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上山了,还有白羲泽召过来的保镖。
所有人都在积极找人,除了安宁。
安宁坐立难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苍蝇。
流羽说要去想想办法,出了房间就不见人影,不知道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悠悠总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导致萌萌出事,愧疚得不得了,也跟着上山去了。
白羲泽也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原本想跟着去巡山的,但白羲泽不让。
他说绑架的人既然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就肯定知道她和他的关系,说不定她也是潜在的被绑架目标。
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她必须待在酒店。
不仅如此,他还安排两个保镖,一步不离地紧跟着她。
安宁理解他这么安排的用意,本不想添乱,但她实在是担心。萌萌还那么小,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答应过要好好照顾萌萌的,结果半点责任都没尽到,只顾着琢磨她跟白羲泽之间的那点事。
她刚跟那男人有点进展,现在就出了这种事。
要不是她占去白羲泽的时间和精力,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想来想去,安宁快被愧疚感淹没了。
不行!她要出去找萌萌!
哪怕力量微小,她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心,而不是只能当个累赘,躲在房间里被人保护着。
但是那两个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让她没有办法脱身。
安宁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发动脑筋想着该用什么办法从房间里出去。
打开门偷偷往外瞄了一眼,两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跟门神似的堵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长得凶神恶煞的。
安宁咽了口唾沫,抹了抹手心的汗。
用强的肯定不行,只能智取。那么,要怎样才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跑掉呢?
安宁把口红擦掉,用粉底抹白唇色,随后,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捂住肚子缓缓扶着门倒了下去。
“好痛……救命啊。”
保镖听到声音,立刻警醒地冲进房间。
看到安宁倒在地上,他们冰雕似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的神色。
开玩笑,这可是白总心尖上的人,要是出什么意外,他们也不要活了。
安宁暗中观察着两人的表情,知道这一招有戏。
于是就加重了些“症状”,咬着‘苍白’的唇瓣,眉头皱得拧成一团。
“好痛……”
“安小姐是哪里不舒服?”
“生理痛!”
安宁此刻完全是一个被姨妈搞得脾气很暴躁的女人,没好气地回道。
听完这个答案保镖面面相觑,这……可没有人教过他们,要是雇主生理痛该怎么保护她啊!
“我需要姨妈巾、红糖姜水和干净的换洗衣物。”安宁迅速报出所需求。
闻言,两人一个去买姨妈巾,一个去煮红糖姜水。
见人走了,安宁立马爬起来,溜出房间。
酒店里的人都不在,偌大一间酒店空荡荡的,显得空旷安静,安宁没有受到丝毫阻碍就找到了萌萌最后出现的地方。
她环视四周,全是山路。
想到萌萌可能被人带上了荒山野岭,她的心就一阵焦灼不安。
她握紧手中的手机,毫不犹豫地选择一个方向往前走。
……
与此同时,男人在林中穿梭,速度快似一阵风,肉眼几乎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就这样翻了几座山头,他登到峰顶,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因为连续的高温,没有风,加上空气干燥得很,不像雨天湿气重,易于辨认出萌萌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微风拂过。
忽然,他眼睫一动,睁开眼,目光如炬,接着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后,男人出现在另一座山头,手里握着一个血玉吊坠。
正是萌萌戴着的那个!
五指猛地攥紧,他周身瞬间释放出骇人的威压,滚滚的王者之气向方圆几公里发散。
男人眼中金光乍现,眸中已是极致的冰冷。
而远处,正在巡山的众人突然觉得胸口憋闷,不由得垂下了头颅,以示臣服。众人纷纷停了下来,心头疑惑之余,深处隐隐察觉出一股危机感。
人已不堪其扰,更遑论山中的飞禽走兽。
方圆几公里的动物,不约而同发出阵阵哀嚎,似乎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威压。
流羽眸子一紧,瞬息消失在了原地。
……
“领主?”
流羽尽全力抵抗着那股让他不得不屈膝臣服的威势,咬牙问道。
男人气势略收,只一双狭长的眸子诡异之极,瞳孔竟已完全呈现金色,看上去摄人心魂。
流羽被迫移开视线,不敢与之正视。
男人一语未发,抬手间,熟悉的红色玉佛吊坠垂了下来,颜色似流动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