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男人在她的梦里邪性得很,一举一动都极具侵略性,跟平时闷骚别扭的样子截然不同。
安宁再次确定,这绝壁是个梦!
她抗拒地扭过头,却被男人捏住下巴扳回去,瞬间被强势吻住。
“唔……”
一吻迅速而又霸道不可反抗,结束时,她急促呼吸着,男人却还意犹未尽,品尝美味似的舔了舔唇角。
“你不要太放肆,我警告你……”
她伸出一根手指,话还没警告完,那厮就……天呐,她的手指!
“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美味。”
女人处在震惊当中,以她母胎单身25年的阅历来说,是绝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种骚操作!
恍惚间安宁想起不久之前,白羲泽在摩天轮上对她说过的话。
——最近我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
——梦里总是出现一个女人。
——梦中的女人与你有些相似……
所以她在做梦,白羲泽也同样有感觉?
搞不好和她做的还是同样的梦!
这个猜想硬生生吓出了她的冷汗,意淫人家就算了,还被现场抓包!
她的人生可真是一出戏,跌宕起伏让人猝不及防啊。
知道这个猜想,她就万万不敢再让白羲泽近自己的身。
要是梦里做的事情被他当成她真实的念头,那现实里她的拒绝,就会被白羲泽认为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那她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
想想就恐怖,安宁赶紧甩了甩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
以后不能再梦见他了!但现在问题是,她要怎么从梦里醒来呢?
回想前几次,梦见他后她都是睡到自然醒,醒来后他就不在了。
所以她只要在梦中睡过去,就能在现实中醒过来?
想到这里,安宁死马当作活马医,也不管男人是否还在旁边,趴在按摩床上闭上了眼睛。
“这是梦这是梦……”
白羲泽看她沉浸在思绪里,见她脸色一会儿通红一会儿刷白,觉得好笑就没管她。
谁知她竟然完全忽略他的存在,趴回按摩床上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
听清楚她念的内容之后,男人差点没绷住。
怎么会有这么蠢萌的女人?
果然多了她,做人的乐趣多不少!
再次扫了眼埋在按摩床上装鹌鹑的女人,他打了个响指,女人就真的沉沉进入梦乡。
他长腿一迈,无声无息走出去。
……
“安小姐,醒醒。”
安宁是被一道陌生的女声吵醒的,她迷蒙着睁开眼。
“嗯?”
“安小姐,按摩结束,您可以回房间休息了。”spa小姐姐俯身,善意提醒道。
安宁揉了揉眼睛,捂着毛巾从按摩床上坐起来。
所以她成功睡着解除梦境了?
刚刚可真玄乎,有点匪夷所思。
回到房间安宁还在想这事,以至于许悠悠跟她说什么,她都晃神没听进去。
“宁宁?”悠悠伸手在她眼前招了招。
“嗯?你说什么?”
“我问你干嘛去了,去这么久。”
“哦,我刚刚去做了个spa。”
“还有spa,那我明天也去试试!”
许悠悠一听有spa,立马满血复活。
她受损的尊严已经通过流羽的电视剧恢复得差不多了,然后又开始琢磨新一轮的攻陷男神计划。
“诶你说我明天假装要摔,然后倒进他怀里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假装不小心把水倒他身上,陪他回房换衣服呢?”
“……”
许悠悠接连提了好几个建议,全都被安宁给否掉,于是她开始发愁。
“那要怎样才能和男神来个亲密接触呢?”
安宁适时打断她:“咳咳,悠悠啊……我问你个问题。”
“你说。”
“如果连续做梦梦见同一个人,正常吗?”
问完这话后,安宁就屏住了呼吸。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我每天晚上都梦见我们流羽……”话还没说完,许悠悠察觉到不对劲,“男人吗?”
在闺蜜如炬的目光下,安宁点了点头。
“白羲泽?”
安宁再次点头。
“姐妹,你这是想男人了啊!”许悠悠一锤定音。
???
“单身二十五年,你的雌性荷尔蒙终于发挥作用了!”
“最近晚上一个人睡觉,有没有感觉到空虚寂寞,是不是想有个人陪?”
“走在街上看到别人成双成对,有没有感到内心一阵失落?”
安宁:“……”
好想让这个聒噪的女人永远静音!
知道从许悠悠这里是寻求不到什么帮助,毕竟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连续梦到白羲泽。
这大概是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吧。
……
第二天一早。
“妈妈,妈妈!”
安宁被敲门声吵醒,睡眼惺忪地开了门。
萌萌穿着一身卡通睡衣,乖巧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萌萌?”
“妈妈不是要帮我剪头发吗?”
“现在吗?”
安宁记起来,泡温泉的时候确实是答应萌萌,要给他剪头发。
“不可以吗?”萌萌歪着头,疑惑地问。
可以是可以,只是……
“在哪里剪?”
“在我房间,工具都准备好了!”
说罢,小家伙抓住安宁的手,蹭蹭蹭就带她跑到了隔壁房间。
安宁措手不及:喂等等,她还穿着睡衣啊!
好巧不巧,到隔壁的时候,白羲泽刚起床。
男人靠在床头,未经打理的头发蓬松而茂密,显出与平时冷倨高傲完全不同的慵懒随意。
透亮的晨光洒在他侧脸,让他的神色一半明亮,一半笼在阴影当中,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安宁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这幅景象,要是被记者拍到了,恐怕明天的商业头条和娱乐头条都要被这厮占领!
男人微微抬了抬眸子,看着突然闯入女人,眼中的迷蒙一扫而空,似乎刚刚处于放空状态的人并不是他。
似乎是察觉到女人的注目,他抿唇,勾出轻薄的笑意。
下一秒,他倏然掀开被子……
安宁“啊”了一声,又羞又恼。转过身后,面色却不由自主染上了红霞。
这厮上半身赤果,薄被也只是虚虚掩住他的……
他就这么不以为然地,任由麦色的肌肤沐浴在光线下,腰腹之间块垒分明,甚至隐隐可见两条人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