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周,安宁都没有看到白羲泽,萌萌也像消失了似的。
明明住对面,但是却像两条不相关的平行线。除了住着的这套房子外,没有丝毫证据能证明,她确实认识过那对父子。
公司里也不见白羲泽的人影,大小事宜皆由胡特助一手包揽。
渐渐地,流言四起,说白总病了,公司的情况岌岌可危。又有人说,白总只是出国一段时间,委托胡特助全权代理公司。
听多了谣言,安宁也有点疑神疑鬼了。
这么大个公司,说扔就扔,不像是白羲泽会做的事啊,难不成他真出什么事了?
安宁越想越如坐针毡,终于在一天晚上,她拦住了正要进对面屋子的胡特助。
胡特助显然已经知道她是谁了,眼神不善地看着她,双目沉沉。
安宁感觉,这位特助似乎对她有特别大的敌意。
“请问胡特助,白总他……还住这里吗?”
“跟你有关系吗?”
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这位胡特助确实不喜欢她。
“我……我只是想知道,他还好吗?”
“你不出现,就一切都很好。”说完这句带刺的话,胡特助转身进了屋关上门,快得连让安宁瞄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胡特助那话让安宁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做她不出现,就一切都很好?
……
又过了两天,安宁家响起一阵熟悉的敲门声。
一下一下的,听起来像是萌萌的习惯敲门方式。
安宁赶紧去开了门,果然是他。
她惊喜地蹲下身子,仔细地打量了一圈眼前的孩子。
“萌萌,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我很担心你。”
“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萌萌好想你!”萌萌依赖地抱住了安宁。
女人心里暖暖的,把孩子抱了进来,随即问道:“你爸爸呢?”
萌萌眼神游移了一下,“爸爸在家。”
“在家?那为什么一直见不到他人?”此刻的安宁简直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
“唔,那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
想当面问白羲泽,为什么明明在家却对她避而不见,为什么胡特助可以随意进出对面的房子,她却不能?
但……
她是不是,管多了?
又不是白羲泽的谁,人家做什么,跟你安宁有关系吗。
女人摇了摇头,掩去眼底的落寞,不经意间注意到什么,她眸光一怔。
萌萌的脖子上,戴了一个玉坠样的东西。
征求萌萌同意之后,安宁拿在手里凑近看了看。
好熟悉的感觉。
萌萌戴的这个玉佛吊坠,像极了她以前从小戴到大的那个,就连绳子都像,就是颜色有些不同。
安宁仔细看了看,发现萌萌戴的这个是红色的,成分不算很好,但是泛着一种奇异的血红色,光线下看,那红色还会流动。
“萌萌,这个吊坠是谁给你的呀?”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爸爸给的,说是妈妈以前的东西。”
“哦。”
安宁渐渐按下心头的疑惑,颜色不一样,而且她的那个吊坠,五年前在她滑坡后就不见了,估计早就摔碎了吧。
安宁心不在焉地陪萌萌玩了一会儿,敲门声响了。
胡特助站在门口,对萌萌说:“该回家了。”
萌萌嘟起了嘴,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安宁连忙说道:“没关系的,再玩一会儿也可以,等会儿我送他过去。”
“不太方便。”胡粒没有理会安宁的话,态度坚定,不容有异议。
萌萌怪异的没有反对,听话地走了回去。
看着一大一小先后进了对面的门,然后砰地一声关上,安宁觉得……自己好像被那个世界隔绝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