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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帮青春期的熊纷纷散开,各自嘀咕着“肯定是凯瑟琳娜那个女人又给雅科夫打电话了”。
  莉莉娅再次冷静的提醒雅科夫:“亚申卡(雅科夫的亲昵叫法),注意你的血压。”
  雅科夫气哼哼的和妻子抱怨:“真是的,我难道就碰不上一个乖点的学生吗?凯茜的学生甚至可以给她煮罗宋汤,我这里连个听话的都没有。”
  莉莉娅想了想乔治or维克托等熊孩子去给雅科夫煮罗宋汤的场景,难得感到一阵恶寒,接着这位女士发现雅科夫还真就没教过什么乖孩子。
  她少有的叹气:“除非凯茜的学生转组,不然你还是打消碰上乖学生的念头比较好。”
  真的,就雅科夫这一收徒弟准是个熊孩子的手气,还是不要指望太多了,要知道就连最老实的波波维奇还和隔壁速滑队的小选手打过架呢。
  雅科夫:“那还是算了……那个南瓜等于凯瑟琳娜的儿子,谁动她和谁急。”
  他还记得那丫头暴脾气发作时把冰球队队长从二楼阳台扔下去的事呢,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要是被她那么一扔,哪怕是战斗民族也吃不消。
  不过雅科夫还是无意的说了凯瑟琳娜的学生居然特么的在日青赛也领了铜牌这件事情,还感叹过那个小孩虽然才9岁,但天赋是真不错,只要不出意外(比如伤病or败给发育关),将来会是了不得的对手。
  接着他就以这件事督促维克托去练接续步,但维克托反而对勇利的比赛节目有了兴趣,并缠着雅科夫要录像带,看过《阿西达卡》后他就知道那位女沙皇肯定会给心爱的弟子录像,而且雅科夫弄得到。
  雅科夫:“……”
  唉,收点当教练的钱,操着卖xx的心。
  于是几天后维克托顺利的拿到录像带,喜滋滋的又借了雅科夫办公室的播放机看小朋友的比赛。
  波波维奇作为维克托的饭搭子,以及他在雅科夫组唯一的师弟(目前雅科夫组就这两最小),蹲旁边看他玩着遥控器,意外道:“你该不会是洛特里耶娃的冰迷吧?看你这么关注她的学生。”
  维克托眨巴眼睛,点了下头:“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她的学生也很有意思,雅科夫不是说他的旋转达到四级了吗?我观摩下。”
  于是波波维奇也好奇的蹲一边看女沙皇家的儿砸的表演。
  两卷录像带,一卷短节目、一卷自由滑。
  维克托看得兴致勃勃,先是表达了一番他对勇利的考斯腾风格的喜爱,大赞做这两套考斯腾的设计师品味上佳,又仔仔细细看了勇利的表演。
  之后他摸着下巴感叹道:“他的跳跃高度不怎么高,但因为滑得快所以远度很好,落冰不怎么利索呢,旋转和滑行的确不错,不过他转到后头很明显在发晕,自由滑后半段也有体力不支的迹象,这两套节目是踩着他的极限编排的吧?”
  波波维奇在旁边黑线:“不,你在吐糟人家之前能不能想想他的年纪,9岁能做到这一步真的很了不起了,我都没把3lz练出来呢。”
  他还比胜生勇利大两岁呢……想想也是惭愧,不过作为女单top1的女沙皇能看上的人果然不简单。
  维克托则扬扬下巴:“我在9岁的时候也会3lz啊,那时候我早就集齐5个三周跳了,这小子明显不擅长f跳吧,我看他跳2f也有点别扭,说不定练不出3f。”
  波波维奇愣了一下,然后倒放录像带,也发现了端倪:“对哦,跳法和别人不一样诶。”
  一般来说lz跳用外刃,f跳用内刃,如果起跳瞬间用错了就是错刃,现有规则对错刃抓得不严,所以有些错刃的选手都没有改刃,而是就那么将就着。
  但胜生勇利很明显是改刃过的,他用了一种很奇怪的方法——在起跳的时候直接把身体重心往右压,没有pre,点冰脚直接往反方向点,这样子同一个跳其实他比别人在空中多转了一点儿,而且看起来和标准也不一样,不过这种跳法在现行规则允许范围之内。
  他感叹道:“也很厉害啊,点冰脚朝外,相当于是自己增加了跳跃的难度,而且这样的f跳看起来也很漂亮。”
  维克托对此不以为然:“点冰脚朝外,也就是逆着转体方向点冰的确更加有利于滞空,但相对不利于转体,所以对完成转体的能力要求更高,他也就是2f可以这么玩了,要是练3f还能这样才叫厉害,如果不改跳法,他要出3f会很困难。”
  波波维奇翻了个白眼:“是啊,就你的f跳最牛了。”
  维克托理所当然的点头:“那当然了,我将来可是要挑战4f的。”
  波波维奇小朋友震惊了:“真的,你开玩笑吗?4f现在还没有人挑战成功过呢,你还记得现有的四周跳种类只有4t一种吗?”
  看维克托开始收拾东西离开,波波维奇又想起件事来:“你记得回家要写作业啊,不然等雅科夫接到你老师的电话时,他又要生气了。”
  “噗,他哪天不生气啊?”
  维克托欢快的扛着包回家了,回家路上还在附近餐厅打包了爱吃的菜带走。
  他已经很习惯独居的日子了,除了卫生要自己搞外,吃饭可以下馆子和吃食堂,衣服可以放洗衣店,平时不是去学校就是去体育中心,出行坐地铁,一切都方便得很。
  维克托当然还是写了作业的,只是写得好不好、认不认真就是另一回事了,他自认并非是将逃课视为日常的小魂淡,但偶尔如果特别想滑冰的话,他就会跑到附近的冰场上滑冰,而不是在家翻书。
  此时的他已经是个中学生了。
  “唔,中学课程真是难多了啊。”
  他咬着笔头,目光无意间瞥到被压在书桌玻璃板下面的信纸,眼神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