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少阳最近安分收心不少，收拾了行李去了学校，不过离得不远，他每日都能来回明园。
碰了个软钉子的明老沉下脸，最近这个大孙子有些变化，似乎对他的意见更大了。
凌晓也不明白为什么祖孙俩剑拔弩张的，给老人家夹了菜，“爷爷，阿南他忙，我最近没有什么工作，我多陪您。”
“陪您下棋。”
孙媳妇贴心，明老心里熨贴了些，“还是小雅懂事。”
有时候家里多了一个女人就是不一样。
凌晓给老人家夹菜，明少南给凌晓夹菜，“多吃点，不用委屈自己。”
弦外之音是凌晓陪老人家消磨时光是委屈自己。
凌晓把菜给他夹回去，“你少说一点，我怎么委屈了？”
之前老人家为难她的事都过去了，现在明老对她很好，她再计较可不会让人觉得狭隘了？
只能自己给自己夹菜的明少阳：“嫂子，要不你安慰一下我哥，男人精力旺盛容易火气旺。”
还不等凌晓一筷子敲过去，老爷子就替她动了手，“小孩子家家胡说什么？不知道你嫂子脸皮薄？”
明少阳撇嘴，凌晓脸皮薄？不见得吧，他第一次见凌晓的时候差点没被车轱辘碾脸上。
老人家就是另一番心思了，两个小年轻都领了证了，再不做点实际的他那曾孙子什么时候有着落？
话题一下子转移到自己身上，凌晓没错过老人家眼神中的催促之意，赶紧埋下头扒饭。
明老到底是不好明说催生的意思的，转移了话题，“臭小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眼看订婚办了，既然也领了证，正式的婚礼总该提上日程了。
明少南甚至没考虑，“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我会亲自操办。”
“你要是忙不完就一直不办吗？人家小雅跟了你，你这算什么态度？”明老驳斥，这么敷衍的态度让他怀疑凌晓瞎了眼。
凌晓同样有些不是滋味，他这么说多少有些不重视的感觉，那么她呢？
迟钝的某人察觉到凌晓的情绪，牵过她的手，歉然道：“原谅我，等我解决完所有事情，一定给你一个盛世婚礼。”
凌晓颔首，没去多想。
…
一次家宴，不甚欢聚。
家宴后，明老果然把明少南单独叫走了。
“你最近搜集了那么多材料递过来，有没有考虑过王家会不会反应过激？”
“釜底抽薪才能断了他们的念想。”明少南凛然说。
三个月，他极尽人力物力搜集了王家不干净的证据，并且让人递给了老人家。如果能够把王家的实力打压下去，帝都能太平很长一段时间。
明老戴上老花镜的昏黄眸子抬起看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少南给他的感觉变得凌厉许多，锋芒毕露。
“这些证据足够了，可你应该清楚，王家若是反扑，一个不慎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明少南：“我知道您的心情，两个位置去掉一个足够了。”
王家近年来如此傲然的底气，不过是因为独占鳌头占据了两个席位。想要抹掉这份底气，存一去一即可。若不是照顾明老感怀当年共事的心情，和担心王家的剧烈反扑，彻底覆灭这种不稳定因素并非不可。
明老眼中迸发精光，接着问：“存谁去谁？”
“自然是去大存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