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让她产生强烈的恐惧感,仿佛她的所有物要远离她而去……
她不禁看向了宗政澈,却正好看到宗政澈深沉的眼直愣愣地盯着左芸萱,疑惑,沉痛,痴迷……
各种复杂的目光在他的眼中交汇,交汇出让司马千鸾心惊肉跳的光彩!
这是男人对女人动心前的神色!
不,她绝不允许,不允许左芸萱抢走她的太子哥哥。
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的冷光,她对左芸萱道:“妹妹,不管怎么样,太子可是未来的储君,你怎么能纵容一个丫环对太子哥哥出言不逊?什么是阿狗阿猫?难道你的心里太子哥哥就是阿狗阿猫般的存在么?”
说完她看向了宗政澈,果然,宗政澈目光一变,变得懊恼,怨恨,冷然。
“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本宫拉下去杖毙!”
“谁敢!”左芸萱将玉洁拉到了身后,面若寒霜,一字一顿道:“伤她者,死!”
宗政澈目色一深,森然道:“你敢对抗朝廷?”
淡淡一笑,翩然若风,语悠漫漫:“不敢,只是她叫我一声主了,我就有责任护她个周全。”
“哼,如此只会给主子惹事的丫环,要之何用?不如不要!来人,还不将这贱婢拉下去?”
“宗政澈,你敢!”
宗政澈脸色铁青,目光阴冷地注视着左芸萱,这个女人太可恨的,居敢几次三番不给他面子!而他却偏偏对她下不了狠手!
可是连一个女人都控制不了,这让他将来如何服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抗。
司马千鸾得意地一笑,哼,只要她一挑拔,太子不也立刻对左芸萱有了恨意了么?
眼中狠意一闪,左芸萱,不要怪我不客气,实在是你不该抢了我的东西!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脚下求我!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两人的中间,打断了两人目光的对撞,冷笑道:“哼,姐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我说怎么一个贱婢敢说出这翻话来,原来都是你指使的。”
宗政澈更是愤怒,狠戾道:“你不把这贱婢拉下去?”
嘴里下着命令,眼却凿凿地盯着左芸萱,只想看到她脸上的裂痕。
不知道为什么,他暗中竟然有些希翼,希望她能为了这个丫头求他,只要她能求他,他就会放过这个丫头!
可是事实却不能如他所愿,只见左芸萱漫不经心勾唇一笑,慵慵懒懒胜似闲庭信步,轻笑中不掩蔑视:“呵呵,太子殿下,如果你敢下手,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要真伤了她们两,估计你这太子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你……”
仿佛一盆冰凉的水从头浇到了脚,让宗政澈瞬间的清醒过来,这牛牵到哪还是牛!他怎么能奢望左芸萱服软呢?
他目光复杂的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敢要胁本宫?”
“不,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左芸萱神闲气定,轻描淡写,根本不把宗政澈看在眼里。
正是这种态度极度地刺伤了宗政澈!
他没想到他一个含着金匙出生的太子,已然容忍她到这种程度,而她还依然不闻不见,视他若无物!这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手捏得咯咯地响,俊颜扭曲,唇陡然抽紧,从胸腔里迸发出怒意,对身后的侍卫怒吼:“你们都是死人么?没听到本宫的吩咐么?”
左芸萱冷冷地笑。
侍卫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冲向了玉洁,面目狰狞,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架势。
玉洁稳若泰山地站在那里,美丽无双的小脸上还勾勒着一抹淡然的笑,仿佛不知道这些侍卫是冲着她来的……
就在这些侍卫快要碰到她的衣服时,她的眼底闪过一道厌恶,朱唇轻启,吐出几个让人茫然的字:“去吧,小乖乖们。”
侍卫们只一愣,突然一个个跪倒在了玉洁的面前。
宗政澈一惊,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大喝道:“妖女,你是使了什么妖法?”
“妖女?”玉洁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小姐,居然有人叫我妖女?我好喜欢啊。”
宗政澈更是现出了惊怒之色,拉着司马千鸾往后退了数步,警戒地看着玉洁。
左芸萱勾唇一笑,一副宠溺的样子:“你喜欢就好。”
“哈哈哈……”玉洁又是一阵大笑,笑得众人心头直颤,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里,那些跪在地上的侍卫突然发出了一道道惨绝人寰的叫声。
“啊……”
“啊……”
“救命啊……”
“不,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宗政澈惊怒不已,这些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就算是刀斧加颈也不可能发出求饶声的,怎么突然会发出这么凄惨的叫声呢?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变得这么痛苦?
他心念一动连忙倒退了数步,离这些侍卫远远的,惊斥:“左芸萱,你把他们怎么了?”
左芸萱耸了耸肩,根本不理他,顾自走到了树荫下,轻叹:“哎,这天气,热得我难受。”
“我给您扇扇。”玉洁撩起了裙摆就要扇起来。
左芸萱皱了皱:“风度……”
玉洁伸了伸舌头,不好意思道:“一时忘了。”
“撕拉”她干脆一把扯下外裙,露出了彩色的内裙,拿起外裙很粗鲁的往左芸萱身上扇了起来。
那疾风鼓荡,把左芸萱吹了个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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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给爷暖床吧
宗政澈不禁一惊,眼眯了眯打量着玉洁,这个玉洁他是知道的,之前一直如隐形人般侍候在左芸萱的身边,而他也从来没有关注过她,没想几年不见,居然成长到这种地步了。
再看玉洁的脸,竟然无端的让他有种戒备的本能!
此女,危险!
这时只听左芸萱咬了咬牙道:“玉洁姑娘,您这是给我扇风呢?还是准备把我吹跑呢?”
“啊?风大了?那我再换个小扇子!”
说完“哗啦”又脱下了外衣,露出了里面黑色的内衣,拿起外衣轻轻地扇了起来。
“嗯,这个风力不错,保持。”左芸萱懒懒洋洋的靠在了树上,闭上了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视!
宗政澈脸色铁青,恨恨地瞪着这一对做作的主仆。
只是恨归恨,心里有多了几分痛,曾经何时,他在她的眼里变得这么无足轻重,甚至可以随意的羞辱了?
等等,为什么他会这么想?难道在他的潜意识里左芸萱一直是以他为天,以他为重,全然依附于他的女人么?
不对啊,他与左芸萱从见面到现在,左芸萱一直都是清清冷冷的,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样子,根本不曾对他有丝毫的重视过,更别说依赖了。
他在那里惊疑不定的想着。这时一个侍卫发出了一声更凄厉的惨叫,把他吓得又惊退数步。
就在他退后的瞬间,他惊恐地看到一群黑色的如指甲般大小的甲虫从那个侍卫的七窍中涌了出来。
“啊……”
秦公公的吓得一声惨叫,扔了圣旨就跑。
宗政澈也看得一阵恶心,急忙挪开了数步。
那群甲虫仿佛有思想般,站在与他一米远之处,邪恶的小眼睛还骨碌碌的转着,似乎在打量着他。
饶是宗政澈见多识广,也不禁被这甲虫也吓到了。
那群甲虫就这么排列整齐与他对视着。
司马千鸾吓得抱紧了宗政澈,浑身发抖。
这时又一个侍卫发出绝望的痛呼声,司马千鸾吓得一个激灵看了过去,只见那侍卫脸上的皮肉瞬间消失,转眼就剩了一个雪白的骷髅。
就在她吓得要叫出声来时,一群乌殃殃的甲虫从骷髅下面又涌了出来,仿佛听从指示般排到了刚才几列的后面。
这下连宗政澈也头皮发麻了,这是什么虫子?怎么这么邪恶?到底是什么哪里来的?
剩下的三个侍卫又一声惨叫,这惨叫声把宗政澈吓得一个激灵,都不敢去看了,不知道又会看到什么让他无法忍受的事。
“啊……”司马千鸾一声尖叫,瘫在了宗政澈的怀里。
宗政澈一惊,连忙抱起了司马千鸾,就在这时,余光一瞥,看到剩下的侍卫一个手指间上蜂涌而出数以百计的黑甲虫。
另一个从脚中涌了出来。
最后一个更惨,只见他的肚子突然破了一个大口子,一道黑烟冲向了半空,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天啊……这是什么鬼虫子!”他怔怔在站在那里,呆如木鸡。
那从侍卫肚子里飞出来的甲虫也落到了地上,到地上后,仿佛听从指示般排到了最后几排。
宗政澈放眼望去,距离他半米处,一排十个甲虫,排了几十行,排得整齐不已,就如平时他在列阵布兵!
这是虫子么?
这真是虫子么?
虫子还能懂兵法布阵?
真是见了鬼了!
他警惕地看着它们,防备它们突然袭击。
而这些甲虫却一动一动,只是滴溜溜的小眼中似乎闪烁着讥嘲。
一时间他大眼瞪着几百对黑滴滴的小眼睛……
对恃!
“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