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墨宸的喉结狠狠的滚动了一翻,恨不得化身为狼将她拆皮拆骨吃下肚去。
“色狼!”左芸萱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但那种沐浴过情欲过后的妖媚让她说出这话时更透着无限的风情,怎么看都没有一点威胁力。
非但没有,反而更招人了。
宗墨宸只瞬间又有了反应了!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左芸萱身体又僵在那里。这可恶的家伙,平日道貌岸然的样子,却原来这么好色!动不动就发情!
她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体,哪知道她刚一挪动,引来他一声痛苦的闷哼。
“别动!”他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间,恹恹道:“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成为我的人,你可以继续动!”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左芸萱羞恼不已,瞪了他一眼,又挑衅似的扭了扭身体。
“叫你别动!”他突然吼了出来,抬起了眸间全是腥红一片。
她呆呆地看着他,委屈不已,嘟着唇幽幽道:“你吼我。”
“该死的!”他低咒了一声:“以后不许对男人露出这种神情!你难道不知道是个男人都不能抵御你刚才的表情,他们心里想的就是怎么把你剥个干净吞入口中!”
“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样么?”她不知死活的回了句。
他眸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就在她想逃离时,已然晚了……
“唔……”
这次,他的吻是带着瀑布流泄的力量冲向了她。
左芸萱拼命的拍打着他,这是什么跟什么嘛?她还在生气呢,他凭什么吻她?而且那话搞得好象是她在勾引他似的!太过份了!
她的敲打仿佛是给他挠痒痒般,根本无法撼动一个被欲火怒火双重侵袭的男人,直到把左芸萱吻了个够,感觉到她身体发软了,他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眼,落在了她已然无力下垂的手上,轻轻握住,一根根的咬过后戏谑道:“四小姐,虽然打是亲骂是爱,但是我觉得,家庭暴力还是不值得提倡的。”
左芸萱眼儿流媚地斜睨着他,全身都如没有了骨头般靠在他的手上,这回她是知道了,对付他唯一的办法,那就是顺从顺从再顺从!
这个男人实在是皮厚腹黑,她,不是对手!
他眼中划过一道笑意,将她的两手围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柔声道:“抱紧我,我带你看好看的去!”
骏马扬蹄,腾空而起,她条件反射般的抱住了他,惯性让她又狠狠的撞入了他的怀中。
“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么?是不是刚才没亲够?放心,一会到地方,我让你轻薄个够!”
她的小手捏在了他的腰上,用力扭了扭。
他哈哈地大笑起来,引起胸腔的震动,那声音奇妙不已,让她抑制不住贴在上面倾听……
感觉到她的亲近,唇间的笑意更浓了,腾出一只手将她紧紧地搂住,仿佛搂住的是天下!
“这是什么地方?”
当左芸萱看到满地的五颜六色的郁金香时,傻了眼了。
这个时代可没有郁金香啊,这宗墨宸是哪弄来的?
“我的别院。”宗墨宸搂着左芸萱跃下了马,只要不亲左芸萱时,他总是一本正经,说话连多说一个字也不会。
左芸萱已然是习惯了,遂又问道:“你哪弄来的这些花?”
“海外。”
左芸萱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也太惜字如金了吧?可是就是这个腹黑的男人总是用一张禁欲面孔来把她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
她眼珠一转,捉弄心起,反过来搂住了宗墨宸,娇滴滴道:“宸宸,我好喜欢……”
他当时就呆在了那里,傻乎乎地看着左芸萱:“你……你叫我什么?”
“宸宸啊?要不叫你墨墨?或者小宝贝?噗……”左芸萱说到最后三个字,自己也觉得肉麻不已,喷笑了出来。
他眸光一深,将她一个公主抱抱在怀里,走向了花海之中。
“喂,你做什么?”左芸萱尖叫起来,这个男人向来不按牌理出牌,别是逗弄的他起了色心,想到花海中与她幕天席地一番吧?
她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当下紧紧的揪住了他的衣襟。
他轻勾了勾唇,凑到了她的耳边,戏谑道:“在床上我不介意你叫我任何名字,只要你喜欢。”
“轰!”
左芸萱脑袋一晕,比脸皮厚,她果然不堪一击!惨败而去!
见她脸红如彤云,他展颜一笑,露出了森白牙齿。
许是他从来没笑过,这一笑倒让左芸萱全身一冷,总是想到要将她拆骨入腹的孤狼。
“这些花是去看买的。”到了花海的中央,他将她放了下来,抱着她指着花海道:“
这些花叫郁金香,郁金香的花语是爱的表白、荣誉的皇冠、永恒的祝福。紫色,代表高贵的爱、无尽的爱,白色象征纯清、纯洁,粉色是热爱、爱惜,黄色是高雅、珍贵。据说海的那边,郁金香被视为胜利和美好的象征,同时它还代表着爱的表白和永恒的祝福。所以我把它们种在这里。”
“喜欢么?”
左芸萱遥看着花海,点头道:“喜欢。”
“有多喜欢?”
“要多喜欢就有多喜欢。”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的。”
左芸萱瞬间石化,她是说喜欢花,谁说喜欢人了?
他认真道“书上说,女人爱害羞,一般都是说喜欢那个男人送的东西来隐晦表达对那个男人的喜欢之情。我现在才知道你心里是要多喜欢就有多喜欢我,我很高兴。”
左芸萱额头全是黑线,这是哪本书上说的?她一定把作者揪出来痛扁一顿!
他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道:“你打不过他的。”
“谁?”
“书的作者。”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书是我编的!”
“……”
最后的结果就是左芸萱在花海中坐了二个时辰,当然也不是傻坐着,她被腹黑的宗墨宸吻了个透。
美其名曰为左芸萱练肺活量。
晚上经过一家酒店,左芸萱感觉肚子饿了,又不愿意说吃饭的事,免得这腹黑的人来一句,吃他吧,反正他秀色可餐!
所以她用力吸了口从酒店飘出的香气,赞道:“真香!”
随后斜睨了眼他,如果他聪明的话,该让她去吃饭吧?
他看了她一眼,问:“真的很香么?”
她点了点头。
“那好吧,咱们再从酒店门口绕一圈!”
她的脸一下黑得比炭还黑了。
他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进了酒店。
待吃饱后,他道:“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聚宝盆怎么样?”
左芸萱眼睛一亮,明媚的大眼流露出水漾的妩媚,唇,勾起冶艳的弧度:“好”
这时宗墨宸不失时宜的来了一句:“书上说要让女人高兴,就要让她们做让她们感兴趣的事。”
左芸萱瞪了他一眼:“这又是你编的书么?”
他并不说话,只是站起来拉着左芸萱的手往聚宝盆走去。
左芸萱暗骂他一句闷骚。
他突然回头道:“你再骂我一句,我就吻你一下,今天的先记下,下回一起算。”
她愕然地看着他,他是她肚里的蛔虫么?
轻轻的咳了咳,掩饰住脸上的红晕:“聚宝盆所在的地方还是以前我娘给二姨娘的嫁妆,我理该去巡视一番的。”
“嗯。”
聚宝盆不愧为左家堡的产业,当年左瑾为了让二姨娘给司马风为妾,就将京城处最为繁荣的黄金地段拔给了她。
而二姨娘却在拿到手后建造了京城最大的一间赌坊,也就是聚宝盆。
聚宝盆名符其实,自从建成后就一直是销金屋,给二姨娘带来了无穷的利益,也同时扩张了她的野心。
别看二姨娘爬上了现在皇上的床,可是她却一直供钱给果亲王暗中招兵买马。
不得不说,二姨娘真是心狠手辣的人,一面供钱给果亲王,给果亲王希望,一面又让左千鸾接近太子宗政澈,把左家堡的钱供给太子,这样无论最后谁赢了,她都立于不败之地。
左芸萱永远不会忘了前世,二姨娘就是这么做的,而且在宗政澈占了极大的优势时,很干脆的就出卖了果亲王,果亲王连还手之力也没有,就在家里搜出了龙袍,还有兵器库。
那一日,菜市口血流成河,人头遍地,全是果亲王的一家。
而二姨娘则因为举报有功,被封为了定国夫人,那是夫人中最高的封号。
想到这里,左芸萱的眼变得冰冷。
“你怎么了?”宗墨宸担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想起,她猛得回过神。
“我没事,走,咱们进去吧。我那亲爱的妹妹一定在里面赌得不亦乐乎呢。”
是的,每当左千鸾心里不舒服,就会易了容到这里大赌特赌,发泄心头的愤怒。
今天左千鸾在皇宫里吃了这么大的暗亏,不气得发疯才怪,所以左芸萱很确定地知道左千鸾一定会在这里面。
既然在,那就更好办了。
笑,更是诡异。
“我们化个妆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