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雷区疯狂蹦迪的小竹,急忙打断了他下一句作死的话,道,他不是外人,这是我内人。
  小竹:
  小竹瞪大了眼睛,似乎难以置信,他竟然比不过这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
  凭什么?!
  他有自己这芊芊杨柳腰吗?
  他有自己这白玉凝脂脸吗?
  他有
  封野道,小竹,零和零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放弃我吧,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虽然小竹没有听懂零是个什么东西,但他听懂了不喜欢,那双娇气的桃花眼中顿时盈满了泪水。
  你骗人!他不相信。
  封野牵起窦易彬的手,当着小竹的面,攀着他的脖子,踮起脚亲了一下窦易彬的嘴角,转过头对小竹道,我是喜欢他的,这下你信了吗?
  窦将军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做这么亲密的事,耳尖有些发烫,原本抿成一条直线的唇也软和了下来,温柔地看了一眼封野,偏头又瞬间刻薄了起来。
  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小竹跺了跺脚,见封野确实绝情,又惧怕这恶鬼般的陌生男子,不舍了好一会儿,最终审时度势打不过这男子,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边,封野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自己身旁这个才是最难缠的,立马蔫了,抬眼偷偷望了一眼窦易彬。
  唔,似乎也没有那么生气。
  含规?窦易彬温柔地唤着封野,那声音却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糟糕。
  封野忽被抬起下巴,那炽热的唇瞬间压了下来,先是在他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再这个那个,发生了许多会被锁章的细节动作。
  等一吻结束,封野气喘吁吁地抓着窦易彬的衣领,眼角都红了。
  你都没告诉过我你的字。
  封野顿了一下,我不喜欢这个字。我真没意识到我还有字这回事,我们23世纪的好青年都是只有一个名字的。
  窦易彬摸着他的头发道,确实,这么不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就叫含规呢。
  一点不规矩。
  完全不听话。
  该狠狠地罚。
  第17章 卖国求荣杀六亲废物走狗(17)(已修)
  封野被拎着进了房间,窦易彬刚进去就被一股浓烈的熏香给熏了个跟头,皱着眉把门窗都开了散气。
  你不呛得慌?
  封野点头,呛死了,所以咱能出去吗?
  不能。
  自然是不能,窦将军想念了许久的人,好不容易遇上一次机会,怎么能白白放弃?他低下头,亲了亲封野的唇。
  一会儿有你好看。
  待外边西北风一吹,把屋内的香都吹散了,两人才松一口气,耳聪目明了不少。
  封野: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人通知。
  窦易彬去关上门窗,早早就来了,先去拜访了封伯父,知道你这几日都没怎么睡觉,不忍打扰你,等和你父亲聊完,才来看看你。
  窦易彬话锋一转,哼道,结果一来就看见这么精彩的场景。
  封野此时有些心虚,这分明是人设的锅,能是我的错吗?
  他道:我这不是都赶走了嘛。
  若没赶走窦易彬站在封野面前,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垂着眸,细细打量,我自有办法修理你。
  封野顿时一阵鸡皮疙瘩,下意识就要躲开,却又被钳制住了下巴,带茧的指尖划过他的唇瓣,带过痒意。
  封野抬头直视窦易彬,两人眼里都含着笑,回到京城耳目众多,很少会有这等独处的时间,不由得心起波澜,拽着窦易彬的衣领,在他眼角处轻轻地亲了一下。
  你可是我内人呀。
  封野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
  窦易彬摸了摸眼角,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柔软的暖意。
  这怎么能够?窦易彬指着刚刚那一吻,笑道,鼻息贴着封野耳垂,封协领不是一贯主张深入敌营策略吗?怎么这会儿这么吝啬。
  封野瞬间瑟缩了,小花一紧,敌人是敌人,内人是内人,不能相提并论。
  窦易彬才不管什么敌人内人,方才的郁闷在封野若有若无的撩拨之下都化作满腹的热血,把封野裹紧被子一起探讨了一下兵法融入生活的可行性。
  协领大人,深入敌营是这么用的么?
  封协领,你说这一招是不是叫偷梁换柱?
  协领大人好一手美人计。
  你给我,滚!
  嗯,欲情故纵。
  直到傍晚,日暮西沉,封野才从昏睡中缓缓醒来,刚动了一动,腰和腿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疼,他现在就是一只挺尸的咸鱼,瘫在床上,望着头顶层层纱幔,思考人生。
  不行,这玩意儿看了就让他想起几个时辰前被压在纱幔下被支配的恐惧。
  封野猛地转过头,酸涩感从脊椎传到后方,让他忍不住骂了一声操。
  窦易彬端着药进来,看封野表情扭曲,忍不住笑,别动,怎么这么脆弱。
  封野无语,要不换我在上面试试?说不定我在上面,这位窦将军感受到不一样的美妙世界之后,好感度就直接破百,顺利完成任务了。
  行。窦易彬眯着眼答应,前几日柏安康送了他几本画本,虽然艳俗,但似乎也有几幅图是描述了这种姿势的
  窦易彬想着,下腹又是一紧,赶忙停止了自己危险的回忆,捧着一碗药,请了御医新给你抓的方子,能调气虚体弱。
  跑得过初一跑不过十五。
  封野顿时感觉到了生活的苦,这是什么品种的直男才能在温存完毕之后端给你一碗中药,逼着你喝啊!
  他之前试过反抗,除了被捏着下巴嘴对嘴喂了几口然后乖乖自己捧碗喝以外,没有任何的好处。
  封野愁眉苦脸地接过药,一点儿东西喝了好久才喝完,最后还剩了一个碗底,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窦易彬,窦易彬才放过他。
  唔。
  刚喝完,封野的嘴中就被塞进一颗奶香四溢的糖果,瞬间冲淡了药味。
  窦易彬摸了摸他的头:今天挺乖。
  封野:忽然觉得自己多了一个爹。
  爹,他爹封野一脸呆滞地抬起头,你这么待着,我爹万一知道了你我的事情怎么办?
  窦易彬:
  他冷了脸:你不愿意?
  封野道:不,不是
  窦易彬打断:那绿衣服蛇精都能直接进你封家大门,我进不得了?
  不,那
  您不是将军吗?和那小倌不是一个犯错量级,我要是搞了您,不得被封长全追着打!
  封野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窦易彬见封野不说话,脸色越来越黑。
  他终于忍不住了,封长全知道。
  封野:咦?
  窦易彬忍着脾气,我今日一来,你父亲就发觉了。
  封野瞪大眼睛,难怪他大摇大摆在我房间里呆这么久欸,不对,封长全这没赶走窦易彬,反而默许他来找自己,这反应是应允了?
  他没说什么。窦易彬解开他的疑惑,似乎早就知道了。
  封野脱口而出: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窦易彬目光沉沉:你是在耍我吗封野?
  没有!封野忙否认,握住了窦易彬的手,我只是怕我爹惊吓过度而已。衍然,我现在可是一心一直钟情于你一人!直到完成任务之前,你都会是我最钟情的对象,毕竟人帅活好,百年难遇!
  窦易彬抓着封野的手,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不过仍是不爽地问,你还有哪些没处理干净的爱慕者?
  封野老实答道,还有俩小姐一少爷你别这么瞪我,我可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做,当初年少不懂事,是我的错,可是现在封野强忍着下半身的不适,立起身子去抱窦易彬,我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衍然,你要相信我!
  窦易彬被抱着,再次压下气,又忍不住狠狠地在面前青年人后颈捏了几下,像捏猫一般把他拉开了一点。
  我去帮你处理掉这些人。窦易彬那双浅色地眸子似乎穿透了封野的心底,但你要是再去招惹,我就把你锁起来,眼睛蒙上,让你这辈子除了我见不到其他人。
  懂了吗?
  封野看着窦易彬似是认真似是开玩笑的表情,不禁心底一阵战栗。
  听懂了,衍然。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喜欢你一人。
  自从两人开诚布公,封长全一句话没说,让封野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看见窦易彬也跟着跪,气得直接放弃,随他们去了。
  于是在皇帝赐的府邸修葺好的第二天,封野就停止了每天晚上和窦易彬偷偷约会的行为,打包好家伙什就搬去了自己的新家。
  第三天,窦易彬也住了进来。
  第四天,封野没起得来床。
  第五天,也是。
  第六天,封野捂着自己危在旦夕的肾,逃回了封府,被封长全臭骂一顿之后,赶了出去。
  封野:被骂死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
  好在之后,窦易彬缓解了相思之苦,抒发了欲求之火,两人恢复了稍微健康一点的作息状态。
  每周不过四天,每天不过三次。
  两人生活十分和谐,只是封野有些郁闷,六年过去了,好感度条仍旧停在99的位置上,再也没有变过。
  窦易彬,你根本不爱我隔。在一次翻来覆去后,封野意识不清地抱着被子数好感度,一边打嗝一边抱怨。
  窦易彬似乎是听到过很多次青年的无理取闹了,也不恼,一边用手指梳理着封野的长发,一边抱着他安慰。
  封野:我封野从小打到没受过这种委屈,你不给我100,我找别人去要!
  别人?窦易彬脸色霎时就阴了下来,挂着冷笑,把封野再次摁进了被子,我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去找别人
  昶时十年,幼帝掌权,窦易彬为安国将军,赐印可号千军;封野为辅佐大臣,赐府于京城西郊;柏安康为守平将军,掌管驻边军。
  昶时十一年到十五年,永国从上到下进行了一场巨大的清洗,在窦、封、柏三家的威压之下,抄家百户贪官污吏,重审千起冤案,平反无数无辜之人。并减税三成,大力扶持农商,一时间永国上下兴旺繁荣,隐隐超过先帝盛世之景。
  百姓对此拍手称赞,甚至民间传唱出不少有关秦州十三郡、京城杀奸佞的唱词和故事。
  而其中最受欢迎的就是有关窦易彬和封野的野趣传说
  封野表示我不知情,我很无辜,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传出去的,虽然我同窦易彬确实有着暗度陈仓的男男关系,但是那个写一夜二十三次郎的也太过分了吧!
  这是人能做到的事吗!
  这不是他早/泄,就是我肛/瘘啊!
  什么重口味读本!全部给我烧掉!
  封野坐在房里把那本奇奇怪怪混进志怪野史的小黄书烧掉的时候,窦易彬恰好推门而入。
  窦易彬从怀中掏出一本折子,神色是难得的严肃。
  含规,安康送来的加急军情。
  什么?
  萨迪克热合曼带的那群畜生又打进来了。
  第18章 卖国求荣杀六亲废物走狗(完)(已修)
  昶时十五年,初春,北疆军毁约,再次来犯,守平将军柏安康带兵抵御,肩臂受伤,八千里急信求援。
  窦易彬同封野去宫中请了命,快马加鞭率兵前去。
  等两人达到已经是第十五日,战事焦灼难分,柏安康在前线脱不开身,封野和窦易彬一到达营地就召人来商讨战略。
  窦威如今已成了副将,穿着玄色的将服,见到两人时还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据他所说,北疆那边的新主帅萨迪克热合曼带着人偷袭军营,还好那日巡防兵机灵,临换岗之前用望镜四处望了一圈,见远处草地高低奇怪,及时报告上去,才发现了伏兵。
  萨迪克。封野淡淡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忽然笑了,这小兔崽子果真狡猾得很,原本我也不信他那十年不打的约定,等了这么久,他还是忍不住了。
  窦威补充道:但最厉害的不是萨迪克,是他身边一个叫做班的人,带着面具,神秘兮兮的,却十分勇猛,柏将军就是被他放箭伤到的。
  窦易彬和封野不自觉对视一眼,果然,是那个黑发的混血。
  北疆可汗在病中苟延残喘了几年,于去年冬季的祭月大典那晚去世,原本暗潮汹涌的皇位争夺战一下就被放在了明面上,可汗死前立的皇子还未站稳脚跟,一时之间成了众矢之的,被几位兄弟暗算,废了双腿,已经成为了傀儡。
  而萨迪克就是那出谋划策的幕后之人,计划成功之后便被送出北疆,只要他能从中原手中夺回秦州,他支持的皇子就能顺利登上王位。
  窦易彬骂道:狗改不了吃屎。
  封野眯着眼思索一阵,问:所以,他支持的是谁?
  窦威道:似乎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但究竟是哪一位,探不出。
  鹬蚌相争。窦易彬忽然开口,当初就不该放他一马。
  封野道:没有他也有其他人,迟早罢了。柏将军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