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过后,慕念腿间滑腻一片,软肉红肿得不像话,慕念坐起身低头看了看,眼神里满是责怪地望向站在床边拿着湿毛巾准备给她擦拭的聂野。
聂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坐到她旁边,“对不起,下次不会这么用力了。”
慕念努努嘴,内心:谁信啊
聂野力气那么大,做的时候就是再小心再谨慎呵护她,也总要害她身上留下许多痕迹,比如她腰上,大腿上,还有乳房上的指痕和吻痕就是有力的证明。
说实在的,同聂野做爱总是让慕念有种酣畅淋漓的畅快感,别的不说,聂野绝对是个难得的与慕念契合的性伴侣。
望着认真给她擦拭的聂野,慕念忽然想,天大地大,爽到最大,害怕担心的事儿以后再想好了,反正她刚才才从聂野那儿得了个免死金牌,聂野总不能会因为她贪玩,就和她计较吧?何况两个人上床是两厢情愿,她爽到了,聂野不也爽到了。
骗了他的身子,他自己也没吃多少亏,至于骗了心……等到东窗事发那天,她认错态度好点,聂野一定舍不得怪她的。
聂野的承诺给了她许多底气。
聂野都不怪她,聂震林又怎么可能会怪她?
慕震林永远都会是她的爸爸。
她之前无非是被慕渊冷不丁威胁一通,勾起小时候那些不愉快的回忆,才会那样惊慌失措。
慕念出神,聂野注意到了。
“在想什么?”聂野屈指蹭她鼻尖。
慕念笑笑,勾他脖子,整个人贴上聂野的胸膛:“没想什么。”
聂野一惊,赶忙僵硬地拉开她。
“怎么啦?”慕念见聂野闪躲,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没了。
聂野还握着慕念发烫的手腕,他捏了捏,结巴道:“你暂时离我远点。”
“啊?”慕念偏要凑近他,“哥哥为什么突然这样?”
聂野起身,低头望着一脸求知的慕念,认真道:“你暂时离我远点,我需要再降降火。”
慕念忽然嗤笑一声,看向聂野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玩味地哦了一声,拖出长长的尾音。
由于慕念发烧,得去医院打打针买点退烧药,聂野给陈冠打了电话,让他开车来接一下他们。
陈冠人心细,今天送货的车几乎都开出镇子去了,就他这一辆空车,拉不了几个人,他便抱了一大堆雨伞丢到后备箱,刚到果园让柳酥张罗着给相亲们发了。
外头吵闹声传进雨棚,聂野听到了陈冠的声音,他整理好慕念身上的衣服,把慕念刚才不愿穿的内裤抓起,很自然地塞进自儿的裤兜,然后便抱起慕念往外走。
帘子一拉,正巧,陈冠撑着一把大伞走近了门口。
“阿野哥,她还好吧?”陈冠看了看聂野怀中的女孩子,一张脸都烧得红润润的,“天哪!她这烧得太厉害了,你看她一张脸都红成这样了!”
慕念一听,不由自主地咳了两声,睨他一眼,声音哑哑的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陈冠一哽,用求救的眼神望向聂野。靠!我怎么就得罪嫂子了?
聂野护短,开口:“你嗓门太大,吵到她耳朵了。”
陈冠:……
陈冠开了张小面包车,总共能坐下七人,一张车使出果园,陈冠开车,柳酥因为会晕车便坐在副驾驶位,聂野和慕念坐中排,柳林和莫叔,还有一位年龄较大的老人坐后排。
车子使出一段距离,车里谈论这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不知这场雨又要持续多久。
“这雨真是大啊!多少年没下过那么大的雨了。”莫叔的声音有些沧桑。
“那可不吗?上一次见这样大的雨,怕是二十几年前了吧?”坐在莫叔旁边的老人回道。
莫叔:“是啊,当年咱们镇可真是遭了大灾难啊,降雨量太大,垂柳河上流的水库堤坝破了个大窟窿,那洪水冲跨了多少望乡镇的房子,冲毁了多少田地,死了多少的人啊!”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啊?”开着车的陈冠来了兴趣。
“我也不知道。”柳酥说。
她话音刚落,柳林立马重复了他姐的话。
莫叔旁边的老人提高了嗓门:“当年你们这些娃娃都还没出生呐!一场洪水,害得那么多人无家可归呦,多少人饿死了,没能重建起一个家,可怜啊。”
慕念脑袋靠在聂野肩膀上,听着老人的感叹,想到这地方偏远落后,物资贫乏,哪能承受这大自然不可抵挡的一击,当年的人也不知是怎样才挺过一劫的,慕念问:“原来望乡镇还遭过这样的大难啊,爷爷,既然在这里活不下去了,为什么你们不往外走呢?”
她的发丝遮了眼睛,聂野抬手帮她别到耳后。
那老人笑了笑,回她:“我当年四十多岁,大半辈子都生活在这里,这里有我的父母,我的妻儿,我的朋友,我哪舍得离开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啊?你们还年轻,不会懂的。当年也有往外走的年轻人,有赚了大钱的,有输光了口袋的,后来他们多数也都回来啦,就为了两个字,乡愁。”
慕念脑袋晕叨叨的,呓语道:“乡愁……爸爸的乡愁就是聂阿姨吧。”
聂野听到了,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将慕念拥紧,目色沉沉地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车里的人又开始谈论其他事情,慕念身子不舒服,强撑着听了一会儿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