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山后退,将柜中衣衫罗饰挤到一侧,谢琼几乎被他拽得弯了身子,几乎是半跪着由他进出。
比起前几日在燕敢城石楼,这姿势倒又羞耻上十倍百倍。柜外是一对在床榻上雀跃沉溺的男女,她却躲在柜子里被谢重山顶弄着,一个不察,就能弄出天大的笑话。
大雍的闺秀们虽不恪守礼法,却也行止有度,知晓廉耻。似谢琼这样未出阁就已经将香艳簿子上交欢姿势几乎试遍的女子,倒是天下少有。
谢重山拍击得大力,谢琼却不得不替他收拾烂摊子,牙咬得紧,哼声就从鼻间溢出来,不知道是哪一次顶弄撞到了穴中异样的褶皱,她腿一哆嗦,当场就泄露了春声。
柜外的呻吟喘息似乎断了一瞬。
谢重山被抽搐的穴嘴夹得额上青筋暴起,他贴到谢琼背上,捂住她喘息不停的唇。
“再不忍,就真的要露馅儿了。”
他也怕丢人?
谢琼眼中有水光,颤着舌头去舔他手掌。
少年一声闷哼,恨恨望过来,昏暗中脸上恼怒的笑,身下性器却一股一股,将她因为他流出的水儿全补偿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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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琼近来十分烦闷。
一者是因为那日自大将军府回来,谢重山便开始忙碌,不知道他私下要同罗朱商量谋划些什么,总是忙得叁五日都不见人影。入夜后偶尔回来,也只是拥着她休憩到破晓之际,便匆匆离去。
二来则是因为才入夏,月关城就暑热起来。
灿烂高悬的羲和日君威严辉煌,将王都外的黄沙都晒得裂隙,也熏得谢琼无精打采,时常都胸闷气短,食欲匮乏,夜里也睡不安稳,只有在午后清凉些的时辰才敢出屋透透气。
小胡姬卓依倒是颇为关心她这位好阿姐。
一见便说她是不适应王都夏日的燥热,着侍女捣了些冰片,罗汉果花,并上芭蕉叶,每日吊在罗帐上熏熏屋子,倒也有神效。
谢琼夜里睡得安稳,白日的精神就好了许多。
卓依日日来王府堵心虚的罗朱殿下,见不到心上人,就拐个弯来寻谢琼,跟她聊天解闷,日子倒也过的轻快。
谢琼瞧卓依与罗朱这一对,只觉得怪异有趣,十分的不搭,却又十分的和谐。卓依明明将要嫁作罗朱的王嫂,却仍然莽撞直白到日日上王府对未来的小叔表明心迹,罗朱总是忙不迭拒绝,可拒绝中却总留有一分转圜的余地。
照谢琼看来,罗朱若非十分无情果敢地婉拒姑娘家的心意,那这拒绝倒更像挽留而非推拒。
更何况,谢琼总是想不明白一个道理,一个男子若是当真不情愿不喜欢,又是怎么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给逼上床榻的?
夜里她撑着睡眼去问晚归来的谢重山,少年一身羌胡劲装,玄衣结尘,先覆着她的眼睛将她逼回床榻上,才心不在焉地敷衍,让她少管别人家的事。
谢重山自己整天跟着罗朱鞍前马后的,倒让她少管闲事?
谢琼不忿,然而这不忿在少年浴后清爽干净的怀抱中也渐渐散去,全成了催她入眠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