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往回走的时候,上官煜忽然一脸认真的问道:“嫂子,若是这一辈子我与你修了缘,你说我们下辈子……”
上官煜没说完的话九妹自然知道,可是,她不能回应。
“嫂子,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上官煜再次问道。
九妹停下脚步,看着上官煜的眼睛说道:“为难到是没有,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会喜欢我,我觉尚寂恒喜欢我已经是奇迹了,可是却又多了你一个,我实在想不通。”
瞧着九妹一脸纠结的模样,上官煜原先低落的心情没由来的就好了,“嫂子这话太过谦了,你的好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
九妹撅着嘴,没再说话,继续朝前走去。
四月的天气,太阳升起之后还是有些热的。
怀孕后的九妹最是怕热,这一路走下来,额头上冒出了不少的汗珠。
上官煜看着她不断的擦汗,关切的说道:“嫂子,快走出去了,不若先休息一下。”
九妹看了看前方已经出现的人影,点了点头,靠在一颗大树旁喘着气。
这时,尚寂恒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把九妹揽进了怀里,“看把你累的,是不是走的太远了?”
靠在尚寂恒的怀里,九妹笑了笑,“没走远,和小煜去了前面的小山头,还抓了不少的野鸡和兔子呢,嘻嘻……”
尚寂恒轻抚着她的背,看着她慢慢缓过气来,这才对一旁沉默的上官煜说道:“小煜,我们回去吧。”
上官煜轻‘嗯’了一声便跟在他们身后,瞧着依偎在一起的俩人,在阳光的映照下,是那么的温馨。
他忽然觉得,其实这样看着他们一直幸福生活着,何尝不是他的幸福呢。上官煜抿唇一笑,仰头看天,任眼角的泪水滑落。
有些事,有些人,不能强求,只能默默地祝福,即便这样,也足够了。
因为九妹怀了双胎,不宜出远门,只能待在云都养胎,这期间到是没发生什么事情,一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再来就是修炼尚祁凌教的心法,胎象慢慢就稳定了。
尚寂恒每天的事情就是陪着九妹,到是难得的清闲。
“恒,冥儿似乎很喜欢老祖呢,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对尚祁凌的存在,九妹心里还是留有阴影的,就怕他一个发疯又失控,到时候伤了冥儿可就糟了。
尚寂恒瞧着九妹一脸担忧的模样,笑着轻捏了一下她肉嘟嘟的脸蛋,“放心吧,老祖不会再失控的。”
听了尚寂恒的话,九妹放心不少,于是又想到了许久不见的诚儿,“恒,诚儿有给你写信回来吗?”
这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诚儿一直没有消息传回,九妹心里总觉的不安。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尚寂恒无奈的把九妹揽进怀里,“你现在是孕妇,最重要的事情是安胎,其他事情有为夫在,你无需要糟心。”
九妹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没错,于是也不再问,靠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微风吹过,凉亭下的湖面泛起一阵阵的涟漪,含苞待放的莲花随风摆动,锦鲤在湖中嬉戏,凉亭中的一对璧人相拥而坐,只是,如此美景却被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
“公子,少爷来信说,依依姑娘南下,至今未曾找到一丝线索,端午不能回来了。”尚云说完,低头站在一旁。
尚寂恒眉头微蹙,打横抱去九妹往卧房走去,“连诚儿都找不到的话,那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你叫天鹰阁的人暗中查探,不要打草惊蛇。”
此时,邶俞镇一处农家院落中,蓝衣女子站在一名玄衣男子的身后说道:“主子,我们抓她来做什么?”
玄衣男子坐在院子的树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笑意嫣然的看向蓝衣女子,“有她在手,才能把诚儿引开,而我们才能放手一搏。”
蓝衣女子听完,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主子,可是萧全已经回了天剑山,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急,诚儿已经到了临水,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这段时间足够我们行动了。”玄衣男子对诚儿的一举一动似乎了如指掌。
蓝衣女子躬身站在一旁,想了一会继续问,“这和天险山的事情有何关系么?”
玄衣男子没有回应她的问话,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往外走,“你守在这里,我与百里去东凌国。”
蓝衣女子不解他为何要去东凌国,不过也没有多问,安静的看着他离开。
南下的诚儿并未找到叶依依的下落,反而陷入了因为洪灾引起的瘟疫中。
瞧着紧闭城门的临水城,修默忧心说道:“少主,这临水一带因为洪水泛滥,已经爆发了瘟疫,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坐在马背上的诚儿,凝眉看着紧闭的城门,许久才说道:“也许六师姐就在里面呢,我们这样走了岂不是错过了。再说,我们幽门派大多医毒双修,瘟疫爆发了,不应该以身作则救治老百姓么?”
修默被诚儿说的底下了头。他一心想着快点找到叶依依,哪里想过去管别人的死活。幽门派虽然医毒双修,可也没有规定他们一定要救死扶伤。
“二师兄,我们进去看看吧。”诚儿一直记得九妹说过的话‘人要多做善事,上天才会眷顾。’因而,诚儿才会想着去临水城中看一看。
修默无法,只能上前叫门。
自发生瘟疫后,临水城已经紧闭城门,不许进也不许出,除非医者才能进入。
守城门的将领看着诚儿是个孩子,哪里肯让他进去,这不是害人么。
“小娃娃,这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快快离去。”
修默一看诚儿那一脸阴沉的模样,忍不住掩嘴偷笑,“少主,看来你的年纪是个硬伤啊。”
对于守城将领的好意诚儿除了郁闷之外,也没有过多的想法,“二师兄,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修默止住了笑容,恭敬的说道:“少主看错了。”
对于二师兄有时候不着调的举止,诚儿已经习以为常,“既然大门走不了,那就飞檐走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