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后宫职场升职记 > 第61节
  “来人!将常虹拖下去杖毙!”萧珩冷声道。
  常虹还来不及求情,已经被身后的侍卫捂了嘴带下去。
  皇后脸色惨白,身子晃了几晃,被一旁的常青扶住。她明白,自己是无法为常虹求情了。今日逼着皇上立太子,皇上这是把怒气发在了长虹身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所有人都明白恬妃又度过一劫,有什么比诞育皇嗣更重要的?
  万一谁多句嘴,恬妃开始喊肚子疼,御医再一看胎像不稳…这人就倒霉了。皇上子嗣稀少,谁敢拿龙胎不当回事。正在众人交头接耳,感叹恬妃运气好的时候,只听外面的命妇们一声声的惊呼。
  大臣们尚不知为何有惊呼声,只见远处飞来一只五彩大鸟。
  萧珩与白筠筠也抬头望去。好大的一只鸟,令人惊奇的是,周身羽毛是彩色。阳光下,闪着彩虹般的光芒。
  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一声:“凤凰!”
  第86章砸脚
  五彩大鸟围着人群飞了几圈,五彩光亮的羽毛亮瞎众人的眼,最后落在高高的房檐上。神态倨傲,颇有仙姿。
  白筠筠是不相信有凤凰的,但这样奇怪的鸟她的确没见过。脑子里翻阅了以前看过的所有百科全书和动物世界,也没有想起哪种动物与此鸟相似。若说想起了山鸡…也太侮辱了这只漂亮的大鸟。
  在场的大臣与嫔妃议论纷纷,凤凰是神鸟,那是口口相传,只在野文杂记里见过图样,可没有谁亲眼见过此神物。
  正在众人惊奇不已时,神鸟张口道:“白氏天女下凡,南晋国泰民安。”
  白筠筠当真惊讶了,这绝不是凤老爷子安排的。凤家可以安排巨石,可以安排羊说话,可以安排一只鸡作妖,但是在今天这般场合,绝不敢在皇上面前演这种戏。
  是萧珩安排的?
  白筠筠抬眼看向萧珩,只见萧珩蹙起眉头,两眼望着神鸟,若有所思。
  不是他!
  无意间与皇后对视一眼,白筠筠清楚的看到了皇后眼中的仇恨。同时,皇后也看见了白筠筠一脸无所知的模样。
  皇后笃定,此事是白筠筠所为。可此时见她的神情茫然疑惑,心中也犯了嘀咕。
  神鸟展翅在天上飞了三圈,又道一遍:“白氏天女下凡,南晋国泰民安。”略显奇怪的声音,好似学说话的儿童。
  众目睽睽之下,神鸟落在了白筠筠肩膀上。白筠筠顺手摸了摸神鸟长长的尾羽,感到指尖湿滑,不着痕迹的捏了捏帕子。不着痕迹的瞅了一眼帕子,羽毛还会褪色……
  人群中,杨士忠率先喊了一句:“凤凰现世,千古奇景。皇上乃是当世明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人带头,后面的自然也跟着。南阁老和宁阁老的老脸已经端不住了,胡子一颤一颤,若不是身后有人扶着,南阁老已经跪都跪不住了。他们口中的“妖女”,此时竟然引来了凤凰。
  这戏还他娘的怎么唱下去?难不成说那只凤凰是只妖兽?难道众人眼瞎?
  神鸟一声鸣叫,展翅没入天空。众人仰起脖子,再也看不见神鸟,这才放声讨论这五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再看向白筠筠时,目光已经明显不同,里面带了一丝敬畏。
  白筠筠此时心中有数,默默地看了一眼人群后面的燕宁,只见燕宁面含微笑,眼神里满满的故事。
  燕宁的来头,有点意思。
  祭祀仪式上,凤凰现世。可是这只凤凰落在了恬妃肩头,还念念有词,说白氏造福南晋来的。与此相比,那万人血书算个毛?!
  皇后的脸色难看至极,当众被叱责,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常虹被杖毙,脸面丢尽了。眼看皇后脚步虚浮,祭祀礼完毕后,常青扶着皇后快步上了凤辇。
  刚刚坐稳,皇后再也按奈不住,猛地咳嗽几声,口中满是甜腥。
  常青见皇后的帕子变了色,血渍一点一点落在脚边。急的要去喊御医,被皇后拽住。“不许去。”
  常青泣声道:“娘娘,奴婢求您看看御医罢。若是常虹姐姐在,她一定会为您喊御医来的。”
  提到长虹,皇后心里一阵堵,接着又是一口鲜血。常虹跟随她多久了…大概十年。从打扫院子的小婢女,一路升到贴身大宫女,对她体贴入微,嘘寒问暖,忠心耿耿。
  千想万想谁也没料到,今日成了常虹的死期。
  皇后阖上眼帘,脸色白的可怕,握紧拳头。这一切,都怪姓白的贱人。
  若不是恬妃,她堂堂皇后怎会这般没脸面,南家又怎会这般狼狈。若不是恬妃狡诈,大皇子早已经养在她的膝下,日日喊她母后。若不是恬妃诡计多端,又怎会勾的皇上魂都不见了,日日与她耳鬓厮磨。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为了斗倒淑妃贤妃和太后,竟然扶上来了这么个祸害。比十个贤妃十个淑妃还难对付。可惜时间不能倒流,若是能倒流,皇后巴不得将初入宫门的白筠筠给捏死。
  回到宫里,萧珩心疼白筠筠,要她回紫福宫养伤。白筠筠拒绝了,说自己身子并没什么感觉,就是贪睡了些,可以在勤政殿照顾萧珩的伤。
  萧珩正好舍不得她回去,命春杏秋琳好好照顾她们主子。阿琰还小,不懂那么多,只知道今天看见一只大鸟,很好看的大鸟,很好看还会说话的大鸟。
  小屁孩心满意足,和小兔子玩一会儿,饱饱吃了一顿便睡下了。很快,打起了小呼噜。
  萧珩给小家伙盖好,转身拥她入怀,“筠筠,我们又要有孩子了。不管男女,给阿琰做个伴,朕心甚喜。”
  长春宫
  盛御医为皇后诊完脉,说的还是如那天一样的话,需静心修养,方可长命。
  屁话!能静心修养,还要他们这些个御医做什么。
  皇后一手扶着头部,眉心蹙起,低声道:“为何还不下手?”
  盛仕身子一颤,“回皇后娘娘的话,给皇上开的药方需一众太医过目,连煮好的汤药也要过目,还有福公公和恬妃,看的十分紧。臣想下手,可是没找到机会。臣奉上汤药,恬妃娘娘多次命盛一景当场查验,臣实在是难以下手。”
  皇后轻轻吐出两个字:“…无能。”
  盛仕急急叩首,“皇后娘娘再宽限些时日罢,臣再找机会。”
  “恬妃有了身子,勤政殿一定会将重心放在恬妃身上,反倒是有了机会。你务必看好机会再下手,免得拖累本宫。”
  盛仕退了出去,常青端上来牛乳,“娘娘,您一向睡眠不好,喝一杯牛乳罢。”往日这些细致的活儿,大都是常虹来做。如今,常虹没了,没得那么突然。
  见常青眼睛通红,是哭过的样子,皇后长叹一口气,“常虹就这么走了,本宫很是舍不得。拿一百两银子给她的家人,让她们好好安葬那丫头。”
  “奴婢替常虹多谢娘娘恩德,奴婢这就去。”
  今日那只凤凰犹在眼前,挥之不去。南锦瑟越想越烦心,胸口似是又涌上腥甜,急急取出药丸咽下几颗。半晌,方才觉得透气了些。
  怀有身孕也好,有子嗣也好,皇宠也好,凤凰也罢…
  只要皇上驾崩,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可现在,怎么下手才会神不知鬼不觉。
  虽说杨士忠还没有查出刺客的线索,可是皇上的态度隐约有些异常,南锦瑟敏感的察觉到了皇上对她的疏远,尤其是回宫之后。
  这样下去不行,忍了那么久了,不差这段日子。“常青,去将皇上拿来的那颗千年老参找出来,再找些珍奇玩意儿,明日一早送往勤政殿。让恬妃好好安胎,本宫身子不适,就不过去了。”
  *
  入了夜,萧珩在前殿披星戴月的看奏折。白筠筠在后殿静静地翻看史书,阿琰早已经睡着。
  帘子一挑,两个宫女走了进来。前面的是春杏,后面的一直低着头。
  白筠筠放下书,轻轻道了声:“你来了。”
  后面的宫女这才上前行礼,“燕宁见过娘娘。”
  “今日之事,多谢你。”下午小路子偷偷来传话,说燕选侍晚上求见。正好,白筠筠也想知道神鸟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吉人自有天相,燕宁不敢居功。”烛火下,女子眼波连连,难掩媚色,当真绝世佳人。
  白筠筠笑笑,“春猎时,黑袍巫师谋逆,最终身死。”
  见燕宁眼皮子一动,白筠筠继续问:“你与那巫师可是相识?”天下操纵飞禽走兽的奇人本就不多,白筠筠不相信巧合。
  燕宁撩起衣裙,袅袅下拜,“娘娘聪慧之人,燕宁自知瞒不过您,也没想瞒着您。那巫师,正是旧识。”
  这…
  不需要白筠筠问话,燕宁自己道出原委,“我乃蜀地一族,寨子里的人久居山里,不问世事。我们寨子里,以女子为尊,诞下女儿便是后人,诞下男儿可弃之。孩儿们随母姓,只知道母亲是谁,不知道父亲是谁。”
  “那巫师是族中之人,学得一些异术,偷走了族长的秘籍,一直被追赶。后来,他不知藏身何处。再后来,听闻他做了弑君谋逆之事。燕宁与妹妹下山,正是为了寻找被偷走的族中秘籍。不料,妹妹样貌出挑,性子有些憨实,竟然被南阁老的人看中了。”
  “不得已,燕宁只得以自己换妹妹,这才进了宫。燕宁今日做这些,就是为了向您表示自己的诚意,希望来日得到娘娘的关照。”
  皇后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玩鹰被鹰啄了眼睛。白筠筠问:“你想让本宫助你妹妹脱困?”
  燕宁笑笑,“妹妹虽然憨实,可是脱困的法子是有的。燕宁求您两件事,一是寻找那本秘籍,单靠我与妹妹,难以寻到这本册子;二来,皇上曾下旨诛杀巫师一族,还望娘娘向皇上求情,放过燕宁的族人。巫师一事,是他自己太贪心,族人无辜。”
  弑君乃是重罪,萧珩下过令,诛杀巫师九族。“本宫答应你向皇上求情,寻找秘籍一事本宫会尽力去做。只是,本宫有一事不明。”
  燕宁道:“娘娘请讲,燕宁满满诚意,知无不言。”
  白筠筠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琢磨着她话里的漏洞。
  “为何你那般着急皇后身死?”若是为了一本秘籍和免了族人的罪过,也不必将着急写在脸上。
  燕宁苦笑,“娘娘可知,为何在御锦山庄时,老太监突然身亡?为何伺候过您的杜嬷嬷突然自绝性命?”
  第87章明白
  白筠筠直起身子,对这个问题,她纳闷很久了,“为何?”
  “大家世族的女子,往往世代相传一些守家秘技。皇后的母家会一种蛊术,可以牢牢操纵下人为他们效忠。皇后也习得这种蛊术的精髓,用到了棋子的身上。要种此蛊,得需对方心甘情愿吃下子蛊,皇后方可操纵母蛊。时日一久,子蛊可操纵棋子的神志。”
  世上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白筠筠头一次听说。想起以往看的电视剧,白筠筠试探问道:“若是皇后死了,母蛊失效,子蛊也就失效了,可对?”
  “正是。燕宁为救妹妹,不得已服下了子蛊,假意听命于皇后。”
  “子蛊若要侵蚀神志,需要多久?”
  燕宁微微拧眉,“看人,不一定。短则数月,长则数年。”
  白筠筠问:“可有办法延迟子蛊侵蚀神志么?”
  “我也在琢磨法子,尚且不确定。蛊的制作方法很是杂乱,燕宁虽知晓蛊术,但是对于不了解的蛊毒,也不敢轻易尝试。最好的法子,就是母蛊死亡,一了百了。”
  这倒真是个最简单直接的法子。
  燕宁又道:“我观皇后面相,白中带青,额角青筋明显,显然是母蛊太强所至。种蛊之人若是身子强健,倒也无妨,偏偏皇后身子血气极弱,压制不住母蛊。日复一日被反噬,身子自然越来越差。”
  白筠筠略一思索,皇后的面相还真是白中带青,“本宫只知道,皇后头痛多年了,极其畏冷。”
  燕宁冷笑,“头痛便对了。极有可能皇后并不知道母蛊会反噬,若是知道,怎会拿自己的性命这般折腾。子蛊若是反杀母蛊,那么子蛊必会先死一步。”
  白筠筠道:“所以,你帮本宫一起对付皇后,但是不能亲自动手,可对?”
  燕宁含笑点头:“娘娘所言极是。”
  她深受皇上的宠爱,膝下有大皇子,因为去母留子一事与皇后不可调和,所以燕宁才找上了她。之前不信她,现在知道了理由,白筠筠信了七成。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很好。白筠筠很期盼,皇后搬起的这块石头,如何砸在皇后自己的脚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