瑧哥儿小,还不会说甜言蜜语,好在有人教他。
“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好看?”徐晋戏谑地看着傅容问。
傅容睨他一眼,“皇上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好看?”
宫女们都退出去了,徐晋也没把刚五岁的瑧哥儿当回事,捏了捏她手道:“浓浓一直都美。”
父皇只顾着夸娘亲,阿璇在旁边等了半天了,见父皇还没有看自己,着急了,借着自己个头矮硬是挤到父皇娘亲中间,仰头看父皇:“阿璇!”
徐晋哈哈笑,抱起小丫头用力亲了一口:“好看,阿璇戴花真好看,比你娘还好看!”
阿璇咧着嘴笑,举起小手去摸脑顶。
徐晋放下她,再去夸阿珮。
瑧哥儿见了,也去夸妹妹:“阿璇戴花真好看。”
阿璇就亲了哥哥一口。
瑧哥儿不偏心,再跑去夸阿珮妹妹,然后用过午饭后跟两个妹妹一起去歇晌了。
徐晋也搂着傅容好好歇了一次晌。
当天傍晚,傅容亲自下厨,按照葛川教的法子替自己的男人熬药。
☆、第274章
药要文火慢煮,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饭时还没煮好呢,正好免得孩子们看见了问东问西的。
矮桌上,傅容跟阿璇坐西边,徐晋跟阿珮坐东边,瑧哥儿坐北,这样两个妹妹他都可以帮忙照看了,一会儿给这个擦擦嘴角,一会儿又帮那个擦擦掉在衣襟上的饭。
饭香浓郁,遮掩了阿珮身上的香,阿珮又老实乖巧,不会像阿璇那样乱动,徐晋不用帕子照顾得也很周全。饭后就不行了,阿璇抹抹嘴巴,跑到爹爹身旁,要父皇抱着去院子里散步。
傅容领着瑧哥儿阿璇跟在后头,看着徐晋一手抱阿璇一手用帕子捂鼻子的背影,突然有点不舍。这样的徐晋,不是帝王,而是她的丈夫,是疼爱孩子的好爹爹,哪怕用帕子遮脸影响他帝王威严也愿意为了女儿们做。
今晚之后,怕是再见不到这一幕了吧?
哄完孩子们睡觉,傅容小声跟徐晋说她的那点感慨。
徐晋将她抱在腿上,耳鬓厮磨,“我懂。”
这些帕子就好比肃王府,他不再用了,却是他曾经的一部分,是一家人共有的回忆。
“不怕,我以后会对你们更好。”静静温存片刻,徐晋亲了亲傅容脸颊。
“嗯。”傅容很信他,伤感怀念没了,她跟他开玩笑,“那我先把皇上用过的帕子都收起来,万一将来皇上不对我们好了,我就拿出来看看,心里兴许会好受些。”
小眼神凄苦酸涩,活生生一个被冷落的幽怨妻子,徐晋好笑地捏她鼻子,“真会装可怜。”
傅容刚要拍开他手,外面梅香道煎好了,傅容笑着从徐晋腿上挪了下去,让梅香端药进来。
☆、第275章
徐晋放下药碗,就见傅容一脸紧张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他喝下去的不是解药而是毒.药。
这种被她关心珍视的感觉,徐晋享受极了。
“皇上有什么感觉吗?”他笑而不语,傅容担心地问。
徐晋摇头,笑着看她:“这病本来就奇怪,不疼不痒的,喝完药能有……”
话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两个人都愣住了。
徐晋的脸由白转红,渐渐又变绿。
傅容的脸则是越来越红,忍着笑起身,朝衣柜那边走去,声音因为憋笑憋得太难受而微微发颤:“天黑了,我给皇上准备睡衣……”
话没说完,那边又响了一声。
“今晚我在前面睡。”
因为背对徐晋,傅容看不见他的神色,只听见他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接着是疾步而去的脚步声,出门时还传来他怒斥太监不许跟着他的吼叫。
傅容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蹲了下去,笑得根本就站不住了。
这药吃完了竟然会放屁?
葛川的信傅容也看过,上面提到用药后可能会有些症状,譬如额头发热等,反正都是小问题,她跟徐晋都没放在心上。试药的那二人跟没事人差不多,徐晋放龙屁,莫非是因为他有怪病?
这里面的医理,傅容一点都不懂,只是笑得肚子疼。
第二天徐晋没来凤仪宫。
傅容听说徐晋去上朝了,就明白了,徐晋的奇怪症状应该是没了,只是不好意思来见她。傅容也没去崇政殿找徐晋,换做是她在徐晋面前连续放了两个响屁,傅容短时间也会躲他远远的。
傅容理解徐晋的心思,阿璇却不知道,缠着娘亲要父皇,父女感情好,一天不见就想呢。
傅容就让小太监去前面打听打听,得知徐晋这会儿比较闲,吩咐乳母嬷嬷领小姐俩过去。
“皇上,两位公主来了。”闻公公笑着禀报道。
徐晋听了,立即放下手里的折子,亲自迎了出去。
“父皇!”阿璇高兴地喊人,喊完就颠颠往前跑,阿珮没有喊,但是小步子也加快了,显然也想父皇了。
有这样两个粉雕玉琢的女儿,徐晋有再多烦心事也都放下了,笑着蹲下去,一手抱一个。
阿璇阿珮一起在父皇脸上亲了一口,都咧着嘴笑。
徐晋身子好像飘了起来,同时抱起两个女儿,坐到椅子上,看着姐妹花问道:“你们娘亲呢?”
阿璇抢着道:“裙子!”说完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意思就是娘亲在做裙子。
阿珮点点头,大眼睛好奇地盯着父皇,脆脆道:“帕帕!”
她一说,阿璇也想起来了,熟练地去摸父皇胸口,想帮他拿出帕子遮鼻子玩。
徐晋现在是嘴里尝不到味儿鼻子也闻不到味儿的,自然不需要帕子,笑着哄道:“爹爹不喜欢帕子了,往后都不用了。”
阿璇阿珮茫然地看着他。
跟她们解释她们也不懂,徐晋抱着女儿们去找哥哥玩。
快到晌午了,徐晋让瑧哥儿带姐俩回去,“父皇有事,让娘亲陪你们吃饭吧。”
阿璇阿珮懂事地点头。
于是瑧哥儿一手牵一个妹妹去了凤仪宫。
傅容见只有孩子们回来了,又好气又好笑,搞不懂徐晋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连续三天,徐晋都没过来。
宫里免不得有了点闲言碎语,太后是不信的,只将徐晋叫了过来,故意问他:“浓浓惹你生气了?还是你看自己病快好了,准备宠幸别人去了?”
徐晋有些尴尬。
他是不好意思见傅容,怕被她笑话。
但这种事怎么跟母亲说,随口胡诌道:“我想等彻底好了再去看她。”
太后不赞成地摇头,劝解儿子道:“早去晚去有什么区别?你刚用完药,浓浓肯定担心你的身体,你却不见她,岂不是逼着她去胡思乱想?前面又是抗旨又是昭告天下你要独宠皇后,转眼又冷落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徐晋无话自辩。
其实他也想她啊,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当时实在是太丢人了。
回到崇政殿,想到傅容此时可能在胡思乱想,徐晋也没心思处理政事了,想了想,命人宣张太医,也就是肃王府原来的张先生,又让人将太子叫过来。
张太医很快就到了。
徐晋抱着五岁的儿子,将一张纸递了过去。
张太医看了纸上的字,再看看皇上腿上小小的太子,懂了,这是太子跟哪个小伙伴闹别扭想捉弄对方呢,便道出了一个方子。
徐晋不放心地问:“确保对身体无害?”
张太医再三保证绝不会吃坏身子。
徐晋点点头,在张太医转身去配药时摸摸瑧哥儿脑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瑧哥儿不懂父皇在说什么,刚想问,徐晋突然考起他功课来,瑧哥儿顿时忘了刚刚的疑问,认真作答。
夜幕降临,徐晋让人传话,今晚要来凤仪宫。
这就是想通了吧?
傅容之前也没生徐晋的气,她当时笑得有多肚子疼,徐晋肯定有多尴尬的,所以现在徐晋主动示好了,傅容就高兴地打扮了一番,徐晋过来时再出去迎接。见徐晋身后的闻公公手里提着食盒,傅容惊讶问道:“皇上还没用膳?”
她跟孩子们早就吃完了。
她态度自然,徐晋这会儿也有了底气,笑着牵住她手,“没吃饱,你陪我再用点。”
撒娇一样。
傅容心里甜甜的,跟他一起落座。
食盒里三菜一汤,其中一道是傅容最爱吃的糖醋鱼,傅容与徐晋吃饭当然不客气了,加上她晚上吃过了,就只吃糖醋鱼,吃了几口见徐晋没用,就给他夹了一块儿:“皇上不也爱吃这个吗?”
是不是因为闻不到菜香分辨不出滋味儿就不想用了?
徐晋却暧昧地回她:“我只爱吃你嘴里的。”
傅容瞪他一眼,不理他了。
用过饭,宫女们将东西收拾了出去,傅容跟徐晋一起去沐浴。徐晋帮她更衣,才脱了外面的裙子,气氛正热着呢,傅容突然有种不妙预感,想先走开,那响声已经出来了。
本就因为徐晋动手动脚而泛红的脸,这下红了个透。
“没事,我闻不到。”徐晋温柔地哄她,拉住人不许她躲。
傅容低着脑袋,贝齿咬唇,脸烫烫的。
徐晋低头亲她。
几天不见的夫妻,一碰就都着了火,正难舍难分呢,傅容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