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顾泽凯早早就坐在位置上读书了,赖瑞妍出国留学的事早就在高一传开了,同学们走进教室看到顾泽凯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满脸疑惑的盯着他看。
在班上算是跟顾泽凯不错的同学也前来关心,那人坐在顾泽凯前面的位置,两手压在他桌上问:「赖她出国读书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阿,怎么?」他淡淡回了句,翻了一页书,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还淡淡的笑了笑。
那人诧异地看着他,完全不敢相信顾泽凯为何如此冷静,「你难道就不会觉得难过吗,既然知道尾ˋ什么不去找她呀,还是挽留她什么都好啊!」那人突然激动的说着。
顾泽凯盖上课本,盯着那人看,语重心长的说着,「很多事情不是只要挽留就一定能够得到的,也有很多时候放手不一定是不好的,所以我觉得吧,好好读书、好好打鼓、好好毕业、好好上大学,才是我觉得现阶段最重要的事。」他微笑着说。
「也是。不过你都不会想知道她之后的近况啊或是什么的吗?」
顾泽凯从包里拿出钱包起身,「她喔,肯定会寄信给我或是传讯息跟我说她的地址的,有空再寄信去给她就行了。」他继续说,「我看老师也还没来,我请你喝饮料吧!」
「好啊,今天心情好喔小顾。」那人起身勾住顾泽凯的脖子,一起走出教室。
没想到他们这一去就是二十分鐘,衝到教室门外时,老师已经在里面上课了,而且还好死不死碰到的很机车的歷史老师,一听到外头有些声音,老师就转身看着他们俩,一脸快把他们杀了似的。
「两位迟到的同学进来。」他喊了下他们,要他们进教室,他俩便缓缓踏进教室里,走到了讲台旁边,手里还拿着早餐部买的吐司,这使他更加恼火,「上课都二十多分鐘了,听你们班导说你们连早自习十分鐘都没到,所以你们花了四十分鐘去买吐司,会不会太夸张了?」
他俩互看对方不敢说话,老师见他们不说话,从讲台抽屉拿出两张白纸递给他们,「两位,请你们写张悔过书,白纸两面都要是满的,再来,我也会罚你们中午去做爱校服务,不做的话,抱歉,警告两支请收下。」
「我们写。」顾泽凯接过白纸,抬起头看着老师说。
「中午前交到我桌子上,回你们位置上坐着。」语毕他继续翻着讲桌上的课本,「同学们,请继续上课。」
下课时间,所有同学不是跑出去晃晃、趴在桌上睡觉、滑手机、再不然就是再复习老师上课教的内容,唯独他们两个,只要上课有空档或是下课都是在写悔过书。
虽然说去个福利社去了将近一小时很夸张,但要写买一整张双面空白的纸也是挺困难的,里头也只不过重复围绕着「我不会再犯了」这几个字罢了。
终于他们在早上最后一堂课结束后的五分鐘写完了,同学们纷纷拿着钱包手机准备去餐厅买午餐,只有他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趴在了桌子上,顾泽凯率先了口:「宋阳熙,我们这是要现在拿去吗,还是等等?」
宋阳熙,顾泽凯在苑杏第一个交的朋友,也是跟他最要好的。是从南部搬到北部住的,成绩和顾泽凯虽有落差但名字也是有在校排前五十的,身高和顾泽凯一样,都是大长腿的高个子,他俩最不相同的就是,他是一个很阳光很开朗的男生,但顾泽凯却很冷漠。
「好累啊,写到我手都快断了。」他甩了甩手,坐着两脚椅,「走吧,不然等等可能又要被轰了,好险我们已经吃饱了,不然我可能直接跟他翻脸了哈哈!」
他们拿着悔过书,往老师办公室走去,「如果你真的翻脸的话,他可能直接送你一支小过之类的。」顾泽凯笑着说。
「然后叫我写一叠悔过书是吗哈哈!」宋阳熙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我笑到肚子好痛喔哈哈!」还双手插着腰。
到了导办后,他们先是晃了晃眼办公室后,发现那个老师并不在位置上便快速衝过去将悔过书放到他桌上后就跑出办公室了,跑到走廊最底的男厕门口才停了下来,边喘还边笑着,顾泽凯拍了下宋阳熙的肩,「天呀,怎么感觉在逃难一样。」
「我也这么觉得。」他表示认同,点了点头。
「两位是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呢?」后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们转身一看才发现那个男生就站在他们面前,连忙后退退了ㄏ好几步,「悔过书写好了?」那老师问。
「好了好了,放在老师您的桌上了!」顾泽凯连忙回答,搭着宋阳熙的肩,「那个老师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祝您用餐愉快!」语毕他们俩便跑走了。
「这两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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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左右,顾泽凯从柜子里拖出行李箱开始整理行李,室友则在一旁帮他收,「怎么突然就不住了?看你不是住得好好的吗?」室友问。
「想花多一点时间陪我妈呀,我和我妈要搬到离这里很近的地方,所以上学就没有距离的问题啦,加上我也常常要去上鼓的课程什么的,怕吵到你们啦!」
「我们这寝都是夜猫族的那怕你吵啦哈哈,好啦,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也没啥好说的,以后在学校还是要打招呼欸!」那人笑了笑继续帮他一起收东西。
他的东西并不多,所以不到一小时便整理完了,他拖着行李走出寝室,离开前也也不忘和室友道声再见,「我走啦!」他微笑。
「你似乎,变得比较开朗了喔,你这样才帅啦,整天脸臭成那样,连我都害怕了。」室友打趣的说。
或许吧,我也觉得自己比平常更爱笑了。
上了公车后,他坐在了位置上后小睡了一会儿。
本来应该是要在他家附近下车的,但他却坐到了那个他和赖瑞妍去的河滨公园那站才下车,拖着行李的他不乏显得缓慢许多,他走在了草坪旁的走道,看着那些在下面运动的人,想起了赖瑞妍说的话,不禁笑了起来。
后来,他随意将行李箱放在一旁,坐在了草坪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早已暗却的天空,「说真的,我不知道自己的怎么了,变得爱笑起来了,之前的话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大概一整天脸都是臭的吧,我想是被你感染了,有时候看着你笑就会觉得特别想笑,不知道现在的你在陌生的土地上是否一切安好呢?」
半小时过去,他再次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也子后拖着行李去搭公车。
回到家洗完澡后,他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就如他所说的,赖瑞妍用line传了一条讯息给她,对话框内容是这么写的:「我已经平安在澳洲了喔,我是住在墨尔本的近郊附近,也办妥了附近学校的入学申请,过几天就可以去上学了,我觉得特别兴奋呢!你过的还好吧,明明也不过快两天的时间问这个也太快了吧哈哈!总之呢下面我船我在这的地址给你,多寄东西给我吧嘿嘿!好啦,你那时间也晚了吧,快睡吧。」
「就知道这猪头一定会传讯息来,果然是赖瑞妍呀!」将手机插上充电线,设定好闹鐘后,他便开起夜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