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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原来的温馨童趣,她更喜欢用暗调的色彩作画,深色的绿叶一片片在墙面上绽放。
  一棵茂盛而诡谲绮丽的树出现在墙面上。
  她回头问周家傲:“好看吗?”
  他就站在她身后,就这样静静看了她许久。
  “好看。”他点头肯定。
  “最后这只小鸟你来画。”
  她调好颜色,把画笔递给他。
  墙面上有铅笔构图,只需要照着线条描一遍就好。
  周家傲握住那根纤细的笔,沾上灰白的颜料,沿着线条走势,一笔一笔画出那只蹁跹欲飞的鸟。
  真自由啊这只鸟儿。
  分明是静态的,可每一根线条都在彰显着它的动势,仿佛下一秒就要穿破墙面飞出去了。
  它是他一笔一笔描出来的,每落一笔,他都会为它的这种自由而触动。
  最后落下一笔,他回头问她:“怎么样?”
  嘉怡竖起了拇指:“不愧是状元,有悟性。”
  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唇。
  她攀住他的肩膀,踮脚轻轻一吻。
  在唇浅浅相碰的那一刻,他们不由自主地同时想起了他们的初吻。
  在热汗挥洒的网球馆,在暧昧的氛围里,在气喘吁吁里,笨拙地拥吻。
  他扣住了她的脖颈,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他仿佛得了某种皮肤饥渴的疾病,只有在接吻,在做爱时,他才能确信她是属于他的。
  情到浓处,他扔了画笔,打横抱起她,将她抱去了主卧。
  kingsize的美式大床上铺着精致奢华枕被,他将她放在床上。
  成年人的性爱直奔主题。
  他第一次请求她:“不戴套可以吗?”
  她看了他许久,开口,说:“好。”
  他心里那种患得患失终于在这一刻落定了,他不喜欢她的妥协,却又在她的妥协里反复确定她一定是爱他的。
  这是他第一次没带套进入她的身体。
  其实感觉差别不大,更多的不过是心理上的快适。
  最后用枕头垫高她的腰,他冲撞着,龟头几乎抵进她子宫,将滚烫的精子全部、毫无保留地送进她身体深处,看她无法承受地连腰腿都痉挛时,周家傲觉得一种热涌的爱意快要先将他自己燃烧殆尽了。
  他真想死在她身上。
  拥抱她,和她就死在这最极致快乐的一刻。
  他爱她,爱到甚至想把自己焚烧殆尽去做她的灯油。
  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的世界会如何崩塌。
  所以未来有一天要死,允许他自私一回,他要死在她前面。
  嘉怡听到他在她耳边碎碎念,她问他:“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他动情地吻了吻她的耳垂。
  那样的以后还太远了,他不要再去想,他懂得了活在当下的道理。
  这一刻,他们抵死结合,他暴烈爱她。
  他不想再去想以后。
  济宁,裴家老宅。
  病痛的折磨让原本身体就不算健朗的老太太已经难以下床了。
  裴嘉洛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将营养粥喂入她口中。
  “嘉洛。”
  奶奶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继续喂粥的动作。
  “你今年都二十八了吧?”
  “是的,奶奶。”他放下了勺子。
  奶奶苦闷道:“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你带一个闺女回来过。”
  带过的。
  他在心里说。
  “你家就只剩你……和你妹妹了。”
  “嗯。”
  “你妹妹还小,你却老大不小了,有没有什么打算啊?”
  我的打算说出来怕吓着您。
  裴嘉洛笑笑:“有啊。”
  “真的?不许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哦?”
  “那怎么不带她来看看我啊?”
  “她不喜欢我啊,奶奶。”
  他这话把病榻上的老人都气得坐了起来,她不忿道:“谁啊?连我的乖孙都不喜欢?”
  “没有缘分吧。”他轻描淡写。
  “你追过人家吗?”老人家狐疑。
  “追过啊,没用呢,奶奶。”
  “这怎么行呢?你说说她是哪家的,我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上门去提亲。”
  他笑着摇头,又吹了吹手里的汤勺,道:“你把粥喝了,我就一定把她追回来见你。”
  “你说的啊。”
  “嗯,我说的。”
  老人很相信地把粥一口一口喝了。
  晚上,老人休息了。
  裴嘉洛站在房间阳台上,看着一个手机号码,却没有按下去。
  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直到一包烟快见了底了。
  孤独蔓延出藤枝,从他的足部开始蜿蜒缠绕向上,密不透风地将他捆绑住,拖拽着,要将他拉下无尽池沼。
  他只剩最后一点办法了。
  豪赌一次。
  筹码桌上押上他自己。
  赌另一个她,比她想的,其实更爱他。
  电话拨通,他嗓音低哑,依然冷静。
  只是内容疯狂。
  “方小姐。”
  “我这有一笔稳赚不亏的交易,感兴趣吗?”
  ——
  怎么肥事,码字时候我脑子里一直在单曲循环“如果爱忘了,泪不想落下,那些幸福啊,让他替我到达……”
  狗血是因为我喜欢狗血,但不会比狗血更狗血,因为我不喜欢太狗血。????
  ——
  可恶,看了不许不留评论,我现在在断更边缘徘徊,全靠你们几条评论撑着。
  你们这些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