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亲的离去,独孤问天的内心是失落的,他想要阻拦,但父亲曾告诉他要坚强,他不想让父亲看出自己不坚强,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因此独孤问天强忍着泪点头。
其实无关乎他答应不答应,他的父亲都是要离去的,他看到了父亲脸上的决然,以及感受到父亲话语中的坚定,不可动摇。
在寒冬的那一天,父亲离开了,家里只留下了十二岁的独孤问天。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独自一人待在家里,那种感觉是极为孤独的。
刚开始的时候,独孤问天还是能以练剑来转移注意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月,两个月的过去,独孤问天逐渐感觉到了孤独,这种东西最为可怕,简直能吞噬人的心灵。
家里的存粮不多了,父亲留下来的钱也不多了,终于大年三十的那一天晚上,独孤问天揭开米缸之后,发现了米缸里没有一粒米。
断粮了!
于是独孤问天去借粮。
寒雪霏霏,鹅毛大雪从天而降,路上铺着厚厚的积雪,独孤问天卷缩着身子离开了自己家里。
咚咚!
门开了,一位中年男子走出,看到十二岁的独孤问天,不耐的说道:“娃啊,你叔我家也没粮啦,你去别家吧。”
独孤问天不信,他的视线越过这个中年男子落到他身后堂屋里的桌上,有一只鸡,还有几碗大白饭,独孤问天下意识的舔了下舌头,一双璀璨明亮的眼睛里满是苛求与奢望。
砰!
然而,门却被重重的关上了。
独孤问天在门外站立了许久,接着又去第二家。
“娃啊,我家没粮。”
“来,问天啊,这有两个窝窝头,你拿着,以后别来了。”
有人会出来说几句,但有人听到门响声,却是连门都不开,直到独孤问天敲累了,都没有人出来,好似外面是鬼敲门一般。
大年三十寒雪夜,独孤问天拿着两个冰凉发硬的窝窝头回到家里,在冷冰冰的炕上坐着,吃掉了一个,藏起了一个,他怕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在往后的时间里,独孤问天愈发的感觉到了孤独。邻里的冷血,不近人情,恶劣天气,让十二岁的独孤问天由衷的感觉到了人世间的冷暖。
“问天,要坚强,不要依赖别人,只要你有手有脚,那就饿不死你!”
父亲的话多次在独孤问天的脑海里这样回荡。
于是独孤问天开始去劳动。
独孤问天捧着父亲送给他的那把黑铁剑到了附近的城里,而这个城市的名字叫做:
上海!
对于一个从偏僻、弹丸小村来的少年来说,上海无疑是繁华的。
独孤问天凭着长得还算不错的脸,在一件包子店当了一个童工,老板是倒八字眉,脸上有肥肉,一脸凶相,是个地地道道的黑心商人。
“干活啊!快点啊!”胖老板手里持着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独孤问天的身上,留下了深深地疤痕。
除了独孤问天这样的少年之外,还有几个少年也在这家包子店里干活,由此可见胖老板这个店的生意很大,但这也代表了,独孤问天和其他少年需要干的苦活越来越多,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而已。
而因为这样,独孤问天整整一个月没有练剑,荒废了足足一个月。
这一天凌晨,独孤问天在梦乡中正熟睡,忽然有两个大汉把他给摁住,像是绑猪那样把独孤问天给绑了起来。
独孤问天没有挣扎,他知道就算挣扎也挣扎不了。
“一个大洋。”这是一个陌生男子说的话。
“够了,够了,够多了,多谢大爷的赏赐。”这是胖老板感激涕零的声音。
“这张脸生的倒是挺好看,那些个贱女人肯定会喜欢的。”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来自另一个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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