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预计在两週内回归阅音的蒋思涵,因为很快又碰上期末考,日子便又往后挪了一週。但既然已经确定,她就提前在某天放学,留校写作业时把这件事告诉了庄郁凡。
作为希望她重拾音乐的人之一,庄郁凡听到消息的当下喜不自胜,拍桌起身朝她扑来,双臂缠着她的脖颈,直往她身上蹭。
动静之大,惹得身边同样尚未回家的同学们频频侧目,甚至停止说笑,发来询问,庄郁凡皆以简单一句「蒋思涵终于茅塞顿开了」回应。
蒋思涵失笑,「什么茅塞顿开?我看你才是脑子不清醒的那一个。」
「我这不是为你高兴嘛,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你想通了。」
庄郁凡欣慰地对蒋思涵又揉又抱,将她的头发弄得凌乱不堪,直到感觉一隻手攀上自己腰部,惊觉蒋思涵又想对她的腰肉伸出魔爪,立刻抓住那隻作怪的手,弹了开来。
「你良心不会痛吗?」庄郁凡痛心疾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真情换来的,竟是如此无情无义的对待。
「我才想问你不累吗?多大点事儿总要搞得像天要塌下来似的。」蒋思涵单手支颊,另一手转着自动铅笔。
不经意瞧见放在她面前的习题,多看了两眼,发现上头满是乱无章法的计算公式,显然书写人并不知道该如何解这几道题。
想起前阵子才看过同样惨不忍睹的讲义,她微微扬起嘴角,若有似无地长吁了口气,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开口,「怎么我身边,一个两个都不擅长计算啊……」
「嗯?你说谁不擅长计算?」刚坐下提笔的庄郁凡没漏掉这喃喃自语似的话,又隐约猜到蒋思涵在说谁,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谁应声就说谁囉。」
蒋思涵耸耸肩,不置可否,但嘴边的弧度早已透漏一切,这让庄郁凡深深觉得自己受到嘲讽攻击,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然而安静不过数分鐘,庄郁凡陷入难题,对着同一行叙述发愁许久,仍是没理清题意,思绪不禁开始胡乱飘散。
抬首看向坐在对面的友人,庄郁凡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开口:「是说,要继续学音乐的事儿你跟吕彦儒提过了没有啊?」
「没啊,跟他提做什?」蒋思涵停笔,顰眉反问。
上一次和吕彦儒见面还是他社团测试失利那次。因为后来,她很快就决定要回到阅音继续准备音乐大学的考试,放学后就不再到音乐教室去,而是直接返家把落了半年多的手感一点一滴回忆起来,再加上二次期中考与期末考挨得近,接着就又一次进入备考状态。
何况吕彦儒对她学琴之事所知甚少,多提无益不提无妨,索性选择沉默。
未待庄郁凡回答,蒋思涵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不对啊,你叫吕彦儒的名字叫得这么顺,感觉好像和他很熟,但我记得你们就说过两次话吧。」
印象中,庄郁凡大多是跟她在一起时会见到她和吕彦儒打招呼,虽然总是不忘在一旁挤眉弄眼地调侃,但正式交谈仅有吕彦儒要通知她社团测试的事,以及校庆演出那次。
思及校庆,蒋思涵脑中浮现了庄郁凡突然点名吕彦儒的一幕,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显现怪状。
她见庄郁凡在她丢出问题的瞬间颤抖了一下,便知晓答案。
「你们私下有过什么『嗶—』交易吗?」蒋思涵双眼微瞇,目光促狭,学着庄郁凡每回八卦她的模样问道。
*关于脏话「嗶—」交易,好孩子不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