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女一听,脸上显露出一丝诧异来,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道:“就这么简单?”
杨子一点头笑道:“就这么简单!”
那美女一见杨子确实并无其他要求,这才放下心来,娇声笑道:“小哥要找马三眼,早点说嘛!何必费这么大一番周章,不过这倒是引起我的好奇,找马三眼的人,无非是要想些老物件儿,近两日算上小哥,已经有三拨儿人在找马三眼了,这马三眼究竟是淘到了什么好东西?”
杨子心中冷笑,这周兰心倒也是贪心之人,以为自己找马三眼是买古董来了,竟然变相打探起了消息,如果阵是古玩买卖,搞不好她也不会插一杠子。
但人有弱点,就容易控制,贪财是最容易对付的,而且这万花楼确实有点意思,还是不要让她卷进来,得让她趁早打消念头才好,免得节外生枝。
当下杨子就笑道:“大掌柜的想错了,马三眼的东西在你们眼里,可能一分钱都不值,涉及的是一些私人恩怨而已,大掌柜是明白人,应该知道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的好。”
周兰心能在天津卫将万花楼开了五年,自然是一点就透的角色,一听就知道是些江湖是非,她本是求财,自然不愿意卷入其中,甚至原本还准备对杨子施展点狐媚之术的,也不敢乱来了,当下伸手轻拍了两下自己高耸的胸脯,娇声笑道:“原来如此,这事好办,就包在姐姐身上了。”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这里沾了点血腥味儿,可不适合再让小哥呆着了,正巧姐姐知道马三眼的所在,还请三位随我来。”
随即转身扭动细腰,袅袅婷婷的走了几步,开门而出,抬步上楼,杨子等人跟随在后。
上了三楼,是一个大厅,大厅之中摆放着三四十张赌桌,各种赌具都有,赌客大约有七八十人,四周分别站有保全,倒是不算喧嚣,只是气氛十分紧张,每一个赌客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参赌的赌具,有人面前筹码已经堆积成山,有人却是所剩无几,有人满面得意,有人愁眉不展,赌场百态,应有尽有。
但周兰心并没有在三楼停留,而是直上四楼。
四楼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基本上以干净清爽,温馨柔和为基调,调配壁画雕塑,花朵流苏,也见精致。
周兰心是这里的大掌柜,也是老板,自然对每位客人所在心知肚明,带着三人直接走到一个包间门口,伸出纤纤玉指,轻扣几下,敲门声三长两短,应该是暗号。
随即里面就有女声响起:“谁啊?”接着门房打开,一美女探出头来,看脸蛋也就二十出头,秀美可人,身材也是前凸后翘,端的是一个美人儿,只是身上仅着纱衣,显得放荡了些许。
杨子又看了下门牌,名曰芍药,倒是符合这女子形容,只是可惜了落入风尘。
那女子一见周兰心,顿时一愣,显得有点拘谨,急忙问道:“大掌柜为何上来了?”
周兰心倒是神色温和,这些都是她的摇钱树,自然不会摆脸色给她们看,轻声问道:“马三爷可在?”
那女子点头道:“在里面呢!我刚给他做了个全身按摩,现在正在小憩,怎么?是我做的不好吗?”
周兰心摇头道:“你不用多想,只是有马三爷的几位朋友来寻而已,你先穿衣离开,待叫你时你再来,另外,记住了,此事不可对人言。”
那女子连连点头,转身轻手轻脚的回房拿了衣物,出门而去,周兰心转头对杨子笑道:“小哥,你们老友相见,我就不方便进去了,好在这里是万花楼,小哥想做什么,尽管放开手脚。”
杨子听的心中想笑,这周兰心是将自己当成了来找马三眼寻仇的,竟然授意自己放开手脚,她可以代为善后,足见此人在天津卫的势力非比寻常,这也怪自己,之前和她说是江湖恩怨,她会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但也没必要与她解释,当下点头应了,带着金家兄妹进入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
一进房间,就看见马三眼光着上身,正趴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呼呼大睡.
金玉龙骂道:“操!这龟儿子睡的倒是香!”
杨子笑了笑,没有说话,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一下马三眼的脑后勺,喊道:“喂,马三眼,醒醒,我要账来了。”
这一巴掌打的,马三眼腾的一下跳了起来,一转身看见了杨子,好像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揉了揉,确认是杨子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就好像心一下放回了肚子里一样,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哭丧着脸道:“杨兄弟,你总算来了!”
杨子一听,顿时一愣,马三眼这话里有话啊!好像他故意在这等着自己似的。
马三眼继续说道:“你们爷儿俩,可将我折腾死了,我马三眼一辈子除了收了些从坟圈子里刨出来的明器,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遇上了你们爷儿俩呢?”
杨子顿时明白了,看样子马三眼在这里龟缩不出,应该是父亲的交代,但父亲为什么这么做呢?
当下就问道:“我还没遇上我爸,马爷你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三眼一听,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你没遇上你爸,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你来这找我,不是为了这件东西?”
杨子眉头一挑,问道:“什么东西?你怎么会认识我爸?”
马三眼道:“我哪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敢看嘛!我根本就不认识令尊,是他主动找上我的,还告诉他是你爸爸,不然的话,他脸上戴着个面具,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承蒙你们爷儿俩看得起,令尊说我这些年没吞了你的玉盒,是个信得过的人,让我带着东西在这万花楼里等你,你一天不来,我一天就不能离开,除了你,这东西谁也不能给,我要是敢不听话,他就把我的脑袋割下来当夜壶,你说我敢不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