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话一出口,那老苗山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杨子的脸上,十分清脆,杨子一愣,自己好心出口提醒,怎么还打起自己来了呢?
随即就明白了过来,老苗山打了自己一巴掌之后,身形随之一转,已经和满家父子三足而立,这个角度,再想暗算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口中却骂骂咧咧道:“格老子的,就你话多,还尽挑拨离间,老满跟老子那是多少年的好朋友,你胡咧咧两句,老子也要信呢!”
“等会幺凤凰醒了,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真是你们三闹的幺蛾子,老子一个个将你们开膛破肚,到了那时,别怪老子心狠手辣。老子就这么一个闺女,现在伤成这样,不管是谁,没得面子给。”
这话明着是骂杨子的,实际上却是对满云天说的,意思很明显,等苗凤凰醒了,要真是满江河做的事,满云天求情也没用,老苗山能防范满家父子,就说明他并不是太相信满江河刚才的鬼话。
杨子顿时放下心来,对金玉龙递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等苗凤凰醒了再说,看着老苗山的气势,好像满家父子还挺忌惮的,也许这是一个转机。
这时满云天面色一沉,忽然对满江河厉声道:“逆子,跪下!”一句话说完,却对满江河递了个眼色。
满江河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满云天满面正气,一脸威严,沉声道:“江河,我一向教你敦厚待人,你却持才傲物,自大自狂,你还年轻,骄狂一点我不怪你,可你要真的做下了叛经离道之事,别怪为父不讲父子亲情。”
满江河一听,顿时一脸的委屈,立即喊道:“爸,孩儿冤枉,你老人家是了解我的,我确实狂了点,可道义两个字却不敢违背......”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金玉龙已经大笑道:“可笑!可笑之极,这孙子逼-奸不成,反倒想杀我们灭口,杨子来救,还将杨子打成重伤,后来又来了两人,将他打跑了,不然的话,这孙子已经得手了。”
那满云天一听,面色一沉,又厉声道:“江河,此子所言,可是事实?”
满江河自然不认,连连摇头道:“没有的事,我满江河也是要脸面之人,怎么会干出这等下三滥的事,何况孩儿的心意,爸你还不明白吗?我对凤凰,那是真心实意,她生一点点气,我都不知所措,怎么可能会对凤凰做出这般事来?”
“明明是他们三人企图沾污凤凰,被我撞见,我与之力斗,他们人多,我以断半只手掌的代价,救下了凤凰,如今却来泼孩儿的脏水,爸,你一定要为孩儿做主。”
那满云天一点头道:“好,我姑且相信你说的话,要是让我知道你骗了我,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即使你是我亲生儿子,我也绝不姑息。”
一句话说完,一转头看向金玉龙,换了副和颜悦色的面孔,问道:“这位小哥,你刚才说小儿打伤了你们之后,又来了两人,不知道这两人是谁?现在何处?”
杨子一见,心中直嘀咕,也不知道这父子是在做戏还是真的,要是演戏给老苗山看,也还罢了,要是真的,那这满云天还真挺令人佩服的。
金玉龙大概也觉得这满云天好像还不错,当下就改了称呼,一摇头道:“大叔,我不认识那两个人,只知道他们姓李,一个穿着青衣,三十来岁这样,一个是个小孩,穿一身红。”
老苗山一听,顿时脱口而出道:“格老子的,大青衣小红袍也来了!”
满云天的脸上,却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来,一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想必李家兄弟没有骗我了。”
一句话说完,忽然一拍巴掌,扬声喊道:“李家贤侄,出来吧!看样子小儿的这身冤屈,真的得靠你们来洗了。”
话一落音,两道人影钻了出来,正是之前追赶满江河离去的大青衣小红袍,两人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只是大青衣的脸色稍微有点青,小红袍的小脸上,多了一道血痕。
这两人一出现,杨子的心咯噔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与此同时,萧冷秋的脸色,也瞬间变的极为难看,他们俩都看出来了,这大青衣小红袍一定是遭受了胁迫,只怕他们的出现,对自己兄弟三个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大青衣一出现,就笑道:“满叔,我之前跟你说,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老苗山一闪身就到了大青衣面前,一把揪住大青衣的衣领,怒声道:“格老子的,你给老子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青衣微微一笑道:“苗前辈不要动怒,当时我们兄弟到这里时,苗姑娘已经昏迷过去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并没有看见,既然不是亲眼所见,就不能乱说。”
说到这里,话锋忽然一转道:“不过,当时满江河满兄正死死护在苗姑娘身前,与这三个小子恶斗,不信你们看,这三个小子身上都有伤,伤痕也都是满兄特有的武器鹰钩刀留下的,一对比就知道小侄所言非虚。”
“当时满兄伤的挺重,一只手掌都被砍掉了,但满兄毕竟是名门之后,深得满叔真传,受此重伤之下,以一打三,还是将他们统统击败,我们兄弟俩到这里时,他们三个已经被满兄所擒获。”
“当时我们就询问了一下,满兄说这三个小子欲对苗姑娘不轨,还重伤了苗姑娘,我们兄弟问要不要帮忙,满兄说不用,他已经拿下他们了,所以我们兄弟也没在意,就自行离去了。”
杨子一听,睚眦欲裂,怒火中烧,这分明是颠倒黑白,万万没有想到,就自己昏迷过去的一小会儿,李家兄弟已经与满家狼狈为奸,他们这么一说,只怕自己等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能够还他们的清白,那就是苗凤凰快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