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的时候,秦悦有些抵触,他不该这么爱惜自己的。
情动的时候沉自执在秦悦耳边急促地喊着:“悦悦,悦悦。”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连律动都是为了她满足而生。
秦悦攀着沉自执的肩膀,心里咕嘟咕嘟冒着泡,连稀碎的呻吟都变得不坦荡了起来。
其实也未必是件坏事,如果一切都可控的话。秦悦断断续续地想着,脚踝被沉自执抓着,更好方便他进入。
噗呲噗呲的水声不绝,沉自执笑着道:“怎么水那么多。”
秦悦不语,只是看着沉自执,她才发现他脸上带着些柔情,那是以前不曾见到的,她有些迷茫。
以前沉自执也爱用这个姿势,只是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上位者的不屑,毕竟她只是一个用身体来做交换的人。
什么时候改变的呢,秦悦也不知道。
譬如沉自执开始喜欢面对面和她做,开始喜欢和她接吻,开始在意她的事情,关系就开始偏离。
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她没注意而已。
沉自执在秦悦身上泄了一次后,就满足地把她拥在了怀里,用细碎的吻来延续温情。
秦悦张着嘴任他侵占着自己,沉自执的手一路滑到了她光洁的小腹,食指和中指按压着打圈。
“如果悦悦这里面都是我的东西就好了。”沉自执的声音有点怅惘,说出的句子倒是是他一贯的风格。
秦悦没吭声,沉自执也就这么按着,彼此之间一点默契也没有,同床共枕的,心怀各异。
元旦假期结束后的不久就是期末,今年冬天下了大雪,十年难遇,所以期末一考完,学校就匆匆放假了。
秦悦和沉自执并排走着,踩得雪地咯吱咯吱发响,秦悦的鞋子已经湿了大部分。
“脚冷吗,我来背你走。”沉自执在秦悦面前停下,蹲了下来。
秦悦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脚确实冻得不行,所以顺了沉自执的意,乖乖地趴上了他的肩头,揽住了他的脖子。
走了没几步,秦悦就眼尖地看见了前头的人,是季岚,她钻进了一辆轿车里,然后扬长而去。
“妈妈……”秦悦呢喃道。好像记忆里也有那么一场大雪,他们一家三口在院子里堆了雪人,不过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了。
至于过年,在她家也过得稀烂。
沉自执也看到了,他有些沉默,有些事情初露端倪就已经让人震惊,虽然他接触的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可毕竟发生在他在意的人的身上。
沉自执把秦悦往上托了托:“今年过年要不要把沉瑜喊过来?”
“嗯?”
“沉瑜还挺想你,说你讲得好又温柔,可惜后来不来了。”沉自执一想到告诉沉瑜秦悦不来后,他那副沮丧的样子就想笑。
“你和沉瑜关系很好吗?”秦悦有些不解,照理说豪门里的同父异母关系最难解也最棘手,但是看沉自执的样子,似乎和沉瑜关系不错。
沉自执嗯了一声:“上一辈的恩怨和我无关,沉瑜也是受害者。”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沉自执对沉家所有人都带着敌意,包括沉瑜。
可是他却那么真,那么真,在这个暗无天日的豪门里显得那么可贵,沉清要他回来的目的太过明显了,那些虚情假意的言语和行为让他感到恶心。
得到一些必然会失去一些,沉瑜其实过得也不太好。父母联姻,生下他后各玩各的,所以虽然是沉家小少爷,却没有其他孩子的快乐。
所以当沉自执出现后,他对这个哥哥很是依赖。虽然碎嘴的仆人会说,沉自执是来抢家产的,可是他却从来都会反驳。
一想到刚开始沉瑜还因自己的冷漠掉眼泪,沉自执就想笑,多可爱。
秦悦想了想记忆里的沉瑜,是这样的,乖巧的一个好孩子。
“那过年,我们就把沉瑜接过来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