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 顾言这人, 巴不得别人知道他是个gay,而且有个长期床伴
由此可见,娱乐圈那些说好的人设和洁身自好,在顾影帝这,全都喂了狗。
可过了一会,陈词低着头,还是在顾言身侧说了一句我可以去看看有没有认识的设计师,问我有什么用,又不是学这个的。
顾言?
从一瞬间的怔愣中反应过来,顾言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开。
陈老师这个人啊,嘴硬心软。
只有在迷糊、醉酒或者上床的时候,才能从他嘴里听到两句好的,又软又甜。
可是就这偶尔流露出来的小关心小别扭,也足够让人软了心神、腻在一只蜜糖罐子里。
他心念微动,不知死活地,上手碰到了陈词的头发,并且揉了两把。
陈词一点不矮,身材也是娱乐圈小鲜肉最适合的身材,穿衣显瘦,脱衣
反正脱衣的时候,顾言就两个念头吃他、喂他吃。
是有些瘦了,他抱住他腰都不能在肚子上捏出来二两肉。
陈词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微抬了下头看向顾言,眼里写着迷茫和一点点的杀意。
顾言若无其事地撤开手,笑道长了点,该去理发了。
陈词愣愣的,又不自觉地自己上手扯了扯头发。
长了吗?
明天去理发吧。
顾言原本正在向车库走去,余光瞟到这一幕,差点没忍住,想把人抱回车里好好的揉。
从头发丝揉到脚趾尖儿,揉出全身的肉粉色,再一寸寸地亲吻。
这人真的,过分可爱了。
可爱到他又想旷一天工待在他身边。
王安
我刀呢?
顾言赶回剧组的时候是深夜,袁飞在酒店门口等着他,见人过来差点没给他一个锁头,顾哥,你杀了我吧。
顾言笑着将车停好,出什么事了?
废话!
男主演一天一夜找不到,作为助理他能不给人烦死吗?
顾言挑眉,我不是给你放了一天的假吗?
袁飞撇嘴可我又不敢真走,不然他们以为你失踪了报警怎么办?
顾言低笑一声,不再回话,开了五个小时的车,他有些累,眼睛里面都有熬出来的血丝,现在只想回房间好好的睡一会。
袁飞瞥见他脸上的倦意,想说什么,可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从大堂重复这个动作一直重复到房间门口。
跟个青蛙一样。
顾言刷开房门,靠在门边也不进去,半睨着眼看他,想说什么直说,我给你两分钟。
袁飞眸子转了转,深吸一口气,老板我不是对你私生活有什么看法啊,可是、就是、那个,你真喜欢上那个小、小美人了吗?
备注亲昵得他都不好意思唤。
顾言挑眉,不置可否嗯?
可是你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吗,还在后院种了一院子的粉玫瑰,说是人家喜欢。袁飞见他态度,心一横,一股脑说出了口。
这还是顾言刚火起来时候的事,霍丘明被几家女明星经纪人找上门问要不要谈合作,顾言当时直接拒绝,理由是自己有喜欢的人,不希望以后让人误会。
可现在这不让人误会了吗?
这他妈都是实锤了好吗?
您搁大街上捡回来一个小美人,天天天天不务正业不是想往人那边跑、就是逮到个空就煲电话粥。
敢情您的喜欢都是假的???
换个人袁飞都不会这样,现代社会,今天喜欢这个,明天新鲜感过去换一个都是正常的。可是他亲眼看见过顾言料理后院的那些玫瑰。
明明动作都是散漫的,可是他看出来了一份小心翼翼。
是暗恋吗,所以这么小心。小心到种了一院子的玫瑰,却不敢送出去
现在让他接受顾言移情别恋了,实在对他幼小可怜又单纯的心脏是个打击?
这是喜欢的弄不到手,又觉得吃到嘴的很甜,所以就换了个对象了吗?
呵!男人!
顾言坚信不是错觉,他从自家助理眼里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和嫌弃。
顾言
他捏了下鼻梁,想了想,
道是同一个人。
袁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您不能这么花花卧槽!你说什么!?
他瞪大了眸子,一脸不可置信,顾言看了眼时间,两分钟到了,走吧,我要睡觉,困死了。
他说完直接关了门,放袁飞一个人站在走廊发呆,完全不懂是怎么做到在国内喜欢一个人很久,然后能在意大利的街上捡到的。
这他妈
不科学啊!!!
有什么任意门之类的存在吗???
别跟他说是有红线牵着所以隔了半个地球也能遇见!
三岁小孩才会信这鬼话!
剧组给男演员定的都是同一层的房间,顾言回来的时候是后半夜,袁飞这时候正想敲门问个清楚,眼神扫到另一边。
何文就住在顾言旁边,听到动静开门看了一眼。
瞥见袁飞僵住的动作,他顿了顿,露出一个笑,顾老师回来了吗?
啊啊,是的。袁飞点头,生生地将那只蹄子收了下去,之前照片那事就是何文那边传出去的,他就是再蠢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敲门跟顾言问个清楚。
何文笑意不减,轻声道那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觉吧,晚安。
袁飞???
当代男演员之间这么和善的吗?
这一晚到底要来多少他理解不了的事!?
合上门,何文站在门后捏了捏手指笑了下。
他原本就没睡,在看明天的戏,突然听见外面动静还愣了一下。
剧组地处偏远,连酒店隔音效果都不是特别的好,他站在门口就听见顾言和他助理的对话。
意识到袁飞还有想要追问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开了门。
这是个傻白甜么,顾言大半夜回来,盯着的怎么会只有自己一个,在这问问题,明天上头版头条有他哭的。
只是同一个人?
他突然想起来高中有一次看见过顾言。
阴沉沉的天气,有浓厚的云从天边逼近,吹动草木枝叶摇动,这人坐在操场看台上。
什么也没干,他只是坐那坐着,视线一直盯着操场某一处。
绿色的草皮,白色的足球门,一根孤零零的杆子立在那,旁边坐了一个人。
校服随意地套在身上,拉链也没有拉起,十几度的天气,除了校服就只穿了一件白t,被风吹起了头发,徒然一阵阵的苍凉孤寂感。
那人白皙的脖子上方还有一道痕迹,像是掐痕,红艳里泛着紫。
两个人都没动,顾言只是看着那边,眼里所及是纯粹的蓝、绿、白、黑,眸子却幽深黑暗得看不清内里色彩。而少年轻轻合上眼,靠着栏杆浅浅地睡了一觉。
是喜欢吗?
陈词是第二天才去的许霖那,许霖一打眼瞟见他脖子上的痕迹,没好气道有了男朋友忘了基友,你能不能别这么重色轻友?
陈词勾唇露了个笑,不是男朋友。
许霖已经懒得再说了,是是是,我知道,你炮友。
迟早有真香的一天,现在否定的多么痛快,以后结婚有本事别找他要份子钱啊。
他没说出来,陈词只是坐在一边等着,难得没在脸上挂上公式般的笑意。
许霖边拿合同边问头发怎么剃这么短。
都快是寸头了,27岁的年纪剃了个寸头
男人成熟感没看出来多少,他反倒看见了少年意气。
估计是在学校天天接触学生沾上的吧,许霖想。
陈词半懒散地支着下巴,长了,挡事。
哦。许霖应道,将合同递给他,我找法务部的人给你看过了,这合同没问题,你要是不放心再看一眼。
陈词问不是跟你们签的吗?
不是,那边听说你是外援,直接打了合同过来,说是雇你录的这次音。许霖喝了口水,严格来说,你算是他们的人。
陈词倒是不怎么在意跟谁签的合同,反正这事已经做完了,动手就要签名字的时候许霖又说你银行卡号一会发我,我钱给你转过去。
不过甲方爸爸真的是爸爸啊,你录一次音给你打二十万,还是税后的,这钱是烧的慌么。许霖叹了一口气,羡慕道,好想让甲方爸爸包养我啊。
陈词手一顿。
是有点奇怪,他一个一点名气都没有的客串配音给了这么多,金主估计真的是个脑子不好的。
他没往深想,动手在合同几处签完名字就打算合笔,许霖却拦住他,诶等等,你把这里再填一下。
什么?
上次戏份不多,就没有要求了。这次这个按理说是要把cv名加上去的,你看是用真名还是你现想一个圈名?
陈词一怔,问道你们圈名怎么想的?
许霖我是叫雨林,名字拆的;老炮是因为长得太受了,故意弄的反差;美夏是用的他老婆名
哦。陈词应了一下,直接上笔。
许霖原本以为他还要纠结一会,直到看清他写的字后脸都不自觉地抽了抽,我知道你学中文的,可这是被教授坑的心理阴影一直没散吗,起个圈名都这么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这么学术。
陈词勾唇,并不解释,眼眸里却闪着柔光。
a4纸上,一片机打宋体字中安静立着两个正楷字,工整俊秀,干净得像是深秋的霜、初冬的雪。
言词。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cp终于有名字啦!开心!ovo
感谢营养液和雷雷,啾咪啾!
本章评论区掉落红包,球球爱你们~~~
第24章
《迷梦》这款游戏原本定的是十二月一号上架, 但最后审核的时候被刷了下来。
陈词听见许霖跟他说这件事,还不自觉地挑了挑眉。
他早就在想这游戏怎么可能过审,给小女生玩的游戏告诉她们你可以攻略自己老师???
还是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实在一点。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随口跟许霖说知道了, 那边如果要退钱的话你跟我说一声, 我退回去。
那时候是十一月底, 天越来越冷, 陈词依旧穿的很少,头发又剔成了寸头,每次去上课, 班上同学都倒吸一口凉气。
毕竟这人本来看着也是冷冷清清的。
只有顾言,难得接通了一次视频电话, 看见陈老师就没忍住笑了出来,您也太听话了吧,这头发还敢再短一点吗?
陈词长得好看, 眼睛是美人的桃花招子, 肤色又是白皙的, 瘦削的身材, 看着就想好好地疼他。想要多喂他一点肉,最好再养出几分娇惯和懒散来。
可这时这人剃了个寸头, 大冬天的, 于是眼底那些原本藏得干净的戾气和轻狂就丝丝点点地露了出来, 很像是中学里孤僻冷傲的少年。
浑身竖着刺。
顾言没觉出刺意, 反而觉得这人是真的软, 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剃了头发,露出莹润精致的耳朵。他甚至觉得陈词是故意存了不让自己揉或者抓他头发的意思,才会只留了这么短一点。
顾言问出来这话,陈词不置可否,微睨着眼看向屏幕。
他坐在主卧窗台上,后面是一堵瓷砖墙,衬得皮肤都泛出一层光。
顾言喉咙一滞,半晌才说完了。
陈词硬了?
隔了个手机屏幕,小美人胆子就特别的大,坏心眼也时不时地就会露出来,点了火不负责的事从来也没少干过。顾言怔了怔,勾出一个笑点头,嗯,硬了。
陈词挑眉那你自己解决吧,挂了。
顾言却喊住他,先帮我个忙再走。
你叫几声。他说。
声音低沉慵懒,笑里裹着压抑。
陈词
一定要这样互相折磨吗?
他当然不可能遂顾言的意,想也没想直接按了挂断键。
可是没隔两秒,聊天界面自动往上滑了一格。
gy想带你去打个耳洞,耳朵很好看。
陈词
什么逻辑这人,觉得哪里好看就要去打个洞吗???
自残还是伤身?
陈词一阵气结,理都不想理人。
可偏偏不自觉地,手摸上耳垂,捏了两下
陈词没有去打耳洞。
其实耳洞这种东西,打完一直不戴耳钉也迟早会没掉,不会有多少影响,也不伤身,但他毕竟是教师。
连张齐让折腾自己头发都只敢在夏天放暑假的时候染一头原谅绿,陈词自然不会在任教期间去打个耳洞。
况且
顾言随口提了一句,他就真放在心上,那岂不是显得太在乎了。
陈词摇摇头低笑,时节已经入了冬,十二月初的天气,多少有点冷意。
教室是还没开空调的,办公室却是恒温十八度,陈词晚上放学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连外套都是随手搭在了胳膊上。
张齐让位置就在他隔壁,瞥到这一幕,浑身打了个哆嗦就过了来,特别熟稔地将外套从他胳膊上拿下来挂到他肩膀上,算我求你了陈老师,好歹穿好了再出去,不然回头你冻感冒了办公室门槛又要被踏平。
陈词冬天过的跟初秋一样,穿一件卫衣就敢往外跑。他体质其实一直都很好,但架不住晚自习看堂会到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