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们斗胆也不敢说假话,”那七个太监连连叩头说道,“实是这个吴晋朝恶劣至极,又行了许多悖逆之事,奴才们这才禀报二爷知晓的,”说到这里,那七个太监又说了好些个吴晋朝所做的恶劣之事,然后又接着说道,“二爷宽仁,本来是想先将他关着,待大人们过来,再将他逐出的,可没想到他居然敢逃跑,这才惊动了王爷,也是奴才们看守不当,请王爷治罪。”
“治罪不治罪的,以后再说,”雅尔江阿一脸认真的说道,“只是这么大的事儿,可不能只听你们几个奴才所言,去,请二阿哥过来,让他亲自与我们讲明。”
四阿哥听到雅尔江阿这么说,眉头又皱了皱,但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二阿哥虽然面上有不甘之色,却还是亲自来了,现在的他可是胖了许多,也难怪,成天呆在园子里,没事儿净生孩子玩儿了,也没什么运动可做,不发胖才怪了呢。
“二阿哥,”雅尔江阿看着二阿哥的那落迫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现在你的身份不同往日,我就不给你见礼了。”
“哪里,应该是我给你见礼才是,”二阿哥脸上一片难堪之情,却还是上前给雅尔江阿行了一礼说道,“胤礽给简亲王请安。”
“这我可不敢当,”雅尔江阿嘴上说着不敢当,可身子站在那儿却是一动不动,生生的受了这个礼,“二阿哥快请起。”
在场的其他人,却觉得这雅尔江阿有些过了,这二阿哥的太子之位虽然被废了,但他总归还是康熙的儿子,你私下里折辱折辱他也就罢了,这当着众人的面行此无礼之事,就不怕传到康熙的耳朵里给自己惹祸吗?只有四阿哥知道,雅尔江阿此举是冲自己来的,他是现想借折辱二阿哥来给自己个眼罩看看,
雅尔江阿虽是八阿哥一党,但八阿哥失势却没怎么波及到他,康熙对他的圣眷也并没减,依然让他掌管宗人府,这也让他觉得自己有在各位皇子面前也有了一些优势,只是他的这种看法,有的皇子买帐,有的却是根本就不理他,四阿哥就是无视他的那些人中的代表,雅尔江阿一直对此耿耿于怀,这次正好四阿哥来了,想起他以前就总跟在废太子身后,那正好,就在他面前折辱他以前的老大,看他能耐自己何?
到康熙那里告状说自己折辱二阿哥吗?他那儿的太监跑出来了,自己身为看管他的人,问问话也不应当吗?至于行礼请安一事,自己的品级比那个什么也不是废太子高出了多少,还受不得他一礼吗?再说这个礼也是他自愿行的,自己可没逼他,在场这么多的人都可以做证的。四阿哥要是以此琐碎之事上奏,准保他碰一鼻子灰。
“简亲王唤我前来,”二阿哥不知道这雅尔江阿是冲着四阿哥去的,只觉心中满是屈辱,不过经过这几年的圈禁,他的性子也磨出来了,忍耐的咬了咬牙,哑声问道,“是为了那太监吴晋朝之事儿吗?”
“谁说不是呢?”雅尔江阿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个该死的奴才,都被圈在这里了,还不老实,不仅去行那悖逆之事,居然还敢逃跑,象这样的奴才,二阿哥就应该将其当场处死才对,还关什么关?听那几个奴才说你宽仁,我倒是惊讶的紧,难不成二阿哥现在也学了那妇人之仁吗?”
“我是罪孽深重之人,”二阿哥听了雅尔江阿的话中暗含的讽刺之意,眼睛里带着些忿恨,但最终还是淡淡的说道,“只希望能虔心为皇阿玛祈福,如何能多造杀孽。”
“二阿哥果然是孝敬之人,”雅尔江阿听二阿哥提起康熙,不由得冷笑一声说道,“只可惜有些为时过晚吧?”
“简亲王这话却是说错了,”四阿哥冷冷的在一边开口说道,“孝心,从来都是不晚的。”
“雍亲王果然与二阿哥情深意厚啊,”雅尔江阿看了看四阿哥,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记得在二阿哥第一次被废之时,雍亲王就对他着意照顾,所以二阿哥复登太子之位时,对其他人都一力打压,只对雍亲王另眼相看,现在雍亲王又是如此,莫不是认为二阿哥还有复起之时吗?”
雅尔江阿此话一出,二阿哥的眼中却突然焕发出神彩来,渴望的看向四阿哥。看曾经风光无限的太子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四阿哥也是有感叹的,只是这又能怨谁呢?还不是他自己找的,就算是他当了太长时间的太子有些不耐烦了,也不能在康熙还活得七旺八旺的时候去捣鬼啊,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尤其他居然还对云锦下杀手,自己没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难道他还指望着自己帮他吗?
只是四阿哥虽然没有帮二阿哥的意思,但也不想看这雅尔江阿嚣张。
“简亲王,你说话造次了,”四阿哥冷冷的看着雅尔江阿说道,“复起不复起的,是皇上定夺的事儿,岂容你我胡乱猜测。”
“谁猜测了?”雅尔江阿瞪着眼睛说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雍亲王你可不能随便污我,否则我誓与你理论到底。”
“你只管去,”四阿哥脸上如平常一般的冷肃,“到时我必奉陪就是了。”
“好了,好了,”多罗贝勒满都虎看事儿还没问清楚呢,这两个亲王倒戗起来了,赶紧上前劝道,“大家都是为了办差嘛,别伤了和气,雍亲王,您现在是京城主事儿之人,想来一会儿还有的忙,且请到这边先休息一下,简亲王,您请二阿哥出来,不是有事儿要问他吗?”
“哼!”雅尔江阿听满都虎的话之后,也想起现在京城中可是以四阿哥为主,虽然他未见得敢对自己为难,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康熙那里给自己上眼药,倒也不好把关系弄得太不可收拾,遂冷哼一声,看向二阿哥问道。
“二阿哥,关于吴晋朝之事,”雅尔江阿有些没好气的伸手一指那七个太监说道,“他们刚才也说了不少,只是奴才之言,我不敢信,所以请你过来问问,他们说的可是实话吗?”
“不知他们是如何说的?”现在太子已经谨慎多了,即便这几个太监是自己的人,也不也随便胡乱认可他们的话。
“哼!”雅尔江阿又冷哼一声,向那两个副都统看去。
副都统雅图赶紧上前将那几个太监的说法对二阿哥重复了一遍,现在这里只有自己和另一个副都统杨都的官职最小,象这种事儿当然要由他们来做了。
“没错儿,”二阿哥听完雅图的叙述之后,点了点头说道,“事情就是这样的,他们跟你们说的均都是事实,这个吴晋朝,我也被他蒙骗了,我本是要将他交由你们处治的,现在倒是不必麻烦了,直接由你们处理就是。”
“这不是废话吗?”雅尔江阿冲二阿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道,“你在我们手上,当然要由我们来处置了。”
“还有一事儿,”二阿哥想了想说道,“我这里丢了个玉佩,不知被他藏到哪里去了,你们要是问出来的话,还请告诉我一声。”
“我说呢,”雅尔江阿恍然说道,“二阿哥什么时候有了这等仁心了,原来是要留着活口好问玉佩的下落啊,什么玉佩啊,二阿哥这么宝贝?”
“我现在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宝贝,”二阿哥淡淡的说道,“如果这玉佩不是皇阿玛所赐的话,我也不会着急找回来。”
“好了,”雅尔江阿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我会问他的,你回去吧,带上你的奴才们。”
“现在我要去审那个吴晋朝了,”雅尔江阿等二阿哥和那七个太监走了之后,看了看四阿哥说道,“雍亲王要不要一起来啊?”
“我要是你的话,”四阿哥淡淡的说道,“就不会去问,直接给皇上写折子就好。”
雅尔江阿让四阿哥说的一愣,转念一想,不禁冒出一头冷汗,好险啊,差点儿就要掉进坑里了,吴晋朝不过就是一个太监,何至于二阿哥亲自出面过问呢?这件事儿里面明明就是有猫腻,怪不得之前都没有人审过他呢?这帮可恨的,简亲王看了看周边的这些人,也不说给我提个醒,让我险些犯下大错儿。
不过,这个与自己一直不对付的四阿哥为什么会来点醒自己呢?难道说他现在也想明白了,知道与我作对不会有好结果了?看看他那板得死死的冷脸,好象也不是,算了,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帮了自己一回,我承了这份情儿就是,他大度我也不能小气,最多以后他不跟我别扭,我也不找他麻烦就是了。
可是雅尔江阿没想到,四阿哥会提醒他,并不是他大度,也不是他对雅尔江阿有什么好感,他只是想在这事儿直接捅到康熙那里去罢了,通过昨天的分析,再加上今天看到二阿哥的表现,他越发的觉得这事儿应该是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带来好处呢。既然这样,他又怎么可能让雅尔江阿来破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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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写出来,然后就要开始写明天的了,只是明天一早还要出门,也不知能写出多少来。但愿能正常更新吧,否则接连几天晚更,之锦就很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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