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遗想了想,忽然道:“对了,这次赵祈夜怎么不陪你,他不一天到晚跟个狗一样在你边上……”
一道愤怒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韩遗老实闭上嘴,等着她回答。
小公主仍是不理她,韩遗又去逗她,随随便便套出来点话,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他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
楹酒忍无可忍,站起身就准备出去,把地方让给他。
结果韩遗却懒洋洋道:“你知道他去查什么案子吗?”
祈夜和她说查案的时候,表情很严肃,楹酒便没有强留他,此时韩遗一问,她瞬间觉得不对劲,反问一句:“你又使了什么坏?”
饶是韩遗真的在里面做了些小文章,也受不了她这一副审问的语气,扬眉冷笑道:“我不过想和你说些他不肯告诉你的事情,你就这样防着我?”
他虽然坐着,但是明显被激怒了,楹酒看见搭在小几上的手,心里叹气,走过来问他:“我不是……唉,韩遗,你想和我说什么?”
韩遗见她终于服软,却也并不高兴,语气冷冷的:“你过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
楹酒认命,老老实实过去。
韩遗脸色好了些,平复下心里的情绪,又恢复到不着调的样子,对她道:“你乖一点好不好,赵祈夜有什么好的,明知道我主动陪你南下,却跑去查什么案子,阿舒勒就算了,一个没有权力的蛮子,可他怎么不陪你……”
楹酒大无语:“你不如当面和他说。”
韩遗撇撇嘴,把她抱进怀里,见她一副不得不委身的样子,觉得心情好多了,低头和她道:“你看看,他们嘴上说为你好,可是什么都不和你说,是信不过你吗?无非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告诉你也无用,所以自顾自决定好——”
他贴的很近,两个人鼻翼不过一指的距离,韩遗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楹酒心里一酸,她知道这个混蛋是在挑拨是非,背后说祈夜坏话,可是这一句话也揭破了什么。
她知道自己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大能力,所以顶着这样的身份,便只能老老实实的当她的小公主,听皇姐的安排,让祈夜兰舟他们替自己做事,她只要乖乖等结果就好了——反正功劳都是她的。
“这样确实轻松,我猜你的皇姐并不指望你能做什么,君臣君臣,只要臣子做好了,那么君王差一点也没事……”
韩遗捏着她的一缕头发,慢悠悠道,他凑到楹酒耳边,语气带着蛊惑:“你真的想做一个被他们操控的帝王吗,同样留着朝氏的血,你想想陛下,再想想先帝……宗室虽然被陛下整的服服帖帖的,可都没死绝呢。”
楹酒不说话,她想到了被韩遗泼脏水的玉瑶郡主,觉得自己大概或不不如她,好吧,如果长安不是病秧子的话,或许长安都比她强太多。
“所以你想说什么?”楹酒垂着眼,开始试探他。
韩遗笑了,眉眼弯弯:“赵祈夜哪里懂朝堂之事,他无非是靠着陛下,你若真想摆平那些老东西,还不如靠我。”
“你要毛遂自荐?”楹酒呆了呆,听出来,他这是要投靠自己。
可是这又为什么,他去投靠敏王,篡夺对方反了不是更容易?
韩遗眼里带着笑意,语气暧昧:“你也可以当作自荐枕席。”
韩遗虽然屡屡示好,除了一开始的整蛊,把阿舒勒送到她手上,后面干的事情,确实都带了讨好的意思。
但是吧,色诱和利诱是不一样的。
楹酒一直觉得,韩遗大概是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比较他这样强势的男子,应该不会喜欢那些同样的女郎,所以逮着她欺负——但是现在说这个,唔,她不觉得韩遗选自己是什么好主意。
于是便转移话题道:“说穿了你还是想睡我,祈夜到底去查什么案子了,你不要转移话题。”
这生硬的态度,让韩遗有些惊讶,小公主没有说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有意思。
他还算配合,没有继续纠缠,又开始笑:“亲我一下。”
又来这套,楹酒推开他的脸,恶狠狠道:“不说我真走了。”
韩遗忙抱住她,见她气鼓鼓的脸,自己低头亲了一口。
见不到还好,忙起来就不会想,见到了才难受,一颦一笑都勾的他心痒痒。
上次她还跟那个蛮子在那么多人眼皮底子下做,第二天他就听到世家小郎们在讨论殿下的腰有多软。
虽然小郎们更喜欢强健的女郎,可殿下……看起来也很诱人啊。
韩遗都要嫉妒死那两个狗男人了。
他把楹酒亲的浑身发软,好一会儿才算满意,心里愉悦极了:”他查的是七年前的税银案。“
楹酒迷迷瞪瞪的眼睛,瞳孔一缩。
饶是她并不太了解本朝历史,都知道这件案子。
因为这件案子,牵扯到了很多人,也死了很多人。
十万两雪花银在清平县内被劫走,朝云那是才继位叁年,好不容易肃清内外叛乱,一下子国库损失惨重,第一批派去查案的官员,死了大半,然后是第二批第叁批——最后朝廷无人敢去。
后来也倒了一批人,但是税银却只追回一点点,接应的匪徒说最后全扔进了江水里,但是却怎么也打捞不上。
这确实是件大案子。
韩遗的手指勾着她胸口的带子,一点点往外抽,被楹酒一把抓住。
”本来这事轮不到他头上,但是税银一案,还死了个人。“韩遗开始亲她的脖子。
脖子里痒痒的,楹酒觉得自己掉进他的陷阱里,但是挣扎不得,只得问道:”谁?“
韩遗语气淡然,答道:”赵以珩。“
垃圾作者有话说:突然觉得姐姐有点渣哦……
我们酒酒吃色诱不吃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