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澜住在丹阳王府,很快就熟悉了府上的事宜,并开始接手。
事物并不繁杂,加上楹酒还未领官职,所以凤澜很快就理清了。
府中事情对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凤澜关注的是楹酒那两个男人——
阿舒勒被她扔到了北府军,凤澜只笑笑,随口问她:“殿下果真是不要他了吗,北府军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再说了,那里头鱼龙混杂,说不定又让他逃了——那殿下好一番折腾,岂不是白费?”
楹酒漫不经心道:“跑就跑呗,自有人处置他。”
想了许久,逃跑一事,楹酒替他瞒下,皇姐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这件事也是轻拿轻放。
算是看在之前的情义上吧。
凤澜却只微微一笑,凑了过来:“师妹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不过,我听说阿舒勒脖子上,还带了个项圈?”
楹酒盯着他,很无辜道:“我不知道哦。”
阿舒勒脖子上的项圈,是星罗师兄的姐姐弄的,和之前那个臂环同属一家——只不过里面的空间更大,放的香料能用好几年呢。
阿舒勒暂且不提,但是韩遗就有必要了。
凤澜随意跟她打了个招呼:“鸾凤阁那件事我也查了,既然韩相出了这个面,那也要付出点什么,烦劳殿下明日带我进宫。”
楹酒点头应了,她也觉得是要给韩遗一些惩罚:“进宫让兰舟给你腰牌,你自己去见皇姐吧,我还在生病呢。”
鸾凤阁受惊后,楹酒对外界称病,顺带发酵这件事。
凤澜进宫很顺利,昌禄帝对他倒是很欣赏,还问他想要官职否。
凤澜当然明白这是朝云对楹酒的看重,想要扶持她的势力,但是他待不了多久,便道:
“师父命我来协助小师妹,但是……下山的话,实在是才疏学浅,还未到出师这个地步。”
朝云也不勉强,叹了口气道:“楹酒年纪太小,孤实在是放心不过,在她身边放了那么多人,却还是一次次看着她遇险……”
凤澜轻轻一笑:“陛下对殿下呵护备至,可是纵然百密纵然也有一疏,这并非是陛下的错。”
“殿下仁慈,但是我们有时候也要做好示范,陛下您觉得呢?”
昌禄帝想了想,对他道:“你说得对。”
又对他道:“你替小酒上个折子吧,正好给她安排一些护卫。”
这个护卫,凤澜眼里带笑,领命下去。
过了几日,丹阳王上了封折子,内容倒是没什么,但是常侍郎也跟着上了封奏折:弹劾了一些官员。
都是与韩家相关的一些官员,大部分都没什么,唯有一个吏部张延图,身在要职。
这些人都被罢免了,一时间朝臣纷议,接着,昌禄帝又下旨,赐丹阳王楹酒两百御前侍卫。
并准予她可自募亲兵,按亲王规格处。
这一道旨意才是关键,一时间朝堂之上纷纷议论,有不少反对的声音。
但是昌禄帝神色冷然:“丹阳王受封才过一年,可这一年里,遇刺多次,你们还敢反对?”
朝臣还欲再劝,韩遗冷着张脸不说话,他身后有一官员刚站出来说了句:“陛下不可……”
就被昌禄帝冷眼一扫,呵斥道:“拉下去,杖毙!”
这句话一出,朝堂纷纷安静。
至此后,朝中无人敢对楹酒有任何议论。
昌禄帝态度坚定,杖毙了一个五品官员,废了韩家在吏部的人,这一切,都是因为丹阳王之前受伤一事。
鸾凤阁之事,凤澜把韩遗那几个替死鬼审了,对外说是遇刺。
然后没过多久,鸾凤阁就被拆了,禁军干的。
当然,祈夜也在。
那位冯公子,也一病不起,貌似不太行了。
朝堂内外安静了许久,快到年关,昌禄帝赏了些官员后,气氛才轻松了点。
因着年关将近,楹酒也时常入宫,偶尔也会碰上韩遗。
不过,韩遗看她的眼睛,不再带笑。
对楹酒来说,这不算什么。
快要过年了,禁军愈发忙,她虽然很闲,但是祈夜却不常回来。
她好无聊啊。
垃圾作者有话说:挤出时间……不能咸鱼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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