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变成那样。
如果他成为第二个韩遇之,那么孟柠爱的会是谁?他宁可让她这辈子都分得清他们两人,也不愿意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的替身。他跟韩遇之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但凡是韩遇之给予孟柠的,施荣都选择掠夺,她在遇到他之前的一切,都是施荣逼迫她摒弃的。
他抱着怀里温软娇嫩的女人,心头一阵满足。他还有什么不满呢?孟柠现在在他怀中,是属于他的,就算他现在得不到她的全部,这一辈子那么漫长,他总有办法如愿的。
孟柠在他怀里化作了一滩水,施荣拿起浴球,慢慢地给她擦着背。如果孟柠此刻回头,她一定会讶异于施荣脸上眼中那温柔的色彩。在她的印象中,施荣跟“温柔”这两个字是绝缘的,虽然他总是表现的对她关怀备至,可实际上,只要她流露出一点点的不愿意,他就会立刻翻脸。
说到底,施荣太爱孟柠,也太清楚孟柠不爱自己,他不愿意从孟柠口中听到拒绝,所以不给她拒绝的余地和思考的时间。他只把自己认为最好的捧到她面前,却吝于说一句讨饶的话。他爱这个女人爱到快疯了,爱到极度的偏执和疯狂,却又怕她看穿自己的软弱,所以要用坚硬的外壳武装。他希望自己在孟柠面前呈现的,是一个坚不可摧又能让她全身心信任的模样。因为想给她最好的生活,所以他努力工作赚钱,因为想让所有人都仰望她,所以他永不满足于现有的成绩……可她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点回应呢?
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啊。
也许是因为地点不同,也许是因为气氛太温软,也许是因为蒸腾的水汽柔和万千,施荣充满虔诚地吻住了孟柠的嘴唇。这个吻区别于他之前所有,并不是那么狂风暴雨,而是轻柔的要命,就像是害怕惊醒她,从而破坏这一室的旖旎。
真是太爱她了,想把她变小,藏进口袋,揉进心口,一辈子都不让别人瞧见,自己独占。
这是他这辈子最喜欢也最想要的,可他迄今也只得到了一半。
要是能全部得到该多好啊。
施荣抱着怀里滑腻柔软的娇躯,伸手捂住了孟柠的眼,然后视线极为痴迷地扫过她浑身上下,这具身体从少女时的青涩被他疼成现在这样,他见证了她的变化。她的初夜,她因为怀孕而腹部隆起,生产后乳|房胀大奶水十足,然后又慢慢瘦下来,变成今天这样匀称美丽的身体……都是他给予的,在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又称为母亲的这段人生里,只有他一个人。
孟柠只是安静地被他抱着,她早学会了不再反抗,施荣的怀抱结实温暖,这么多年来,是他为她遮风挡雨,她也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可是为什么,她却永远无法让他靠近呢?明明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了,他们之间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他们同床共枕十几年,每天晚上睡觉他都会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他们的性生活也很和谐,施荣给她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衣服、首饰、房子……但凡是他能想到的,他都一股脑儿地送给她,除去刚结婚的头两年,施荣对她真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了,现在他们得到了长辈们的祝福和谅解,她也有了自己的工作和方向……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空洞?
明明已经有这么多东西了,为什么还是填不满她的心?
孟柠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刷过施荣的掌心,浴缸里的水往外漫出,施荣一边吻着孟柠的唇,一边揉捏她的胸。“露露……露露……”
他叫她叫的特别温柔,温柔的孟柠似乎转眼间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时候的她,天真又有梦想,可现在她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施荣给予了她很多,却也剥夺了她很多。
两人在浴缸里做了一回,孟柠趴在浴缸边缘,感觉施荣进入自己身体时难得的温柔。她咬住自己的虎口不肯叫出声,身体的快感令她觉得羞耻,尤其是在这么个夜晚,在这样安静的时候。就好像背叛了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己。她明明不想这样的,可她的理智无法掌控身体。
最后孟柠倦极睡去,施荣裸着身子走出浴缸,扯过浴巾把她抱起来,擦干净,放到大床上。睡着时的孟柠看起来格外无害,她一直都是个性格绵软的女人。但在爱情上,她固执的可怕。施荣凝视着孟柠的脸,她睡觉的时候喜欢微微抿着嘴,睫毛又黑又长,皮肤嫩的如同刚剥了壳的鸡蛋。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身去衣柜里取出一套新的内衣裤和睡衣出来,本来打算给孟柠穿的,后来一想,穿着睡觉反而不舒服,不过果果在,难保这小家伙醒的比他们早。于是施荣给孟柠穿了件睡裙,薄的随意一动都会走光的那种,然后看了看睡在小床里的儿子,见小家伙睡得正香,这才轻手轻脚地熄了大灯,钻上床,把孟柠抱在怀里,拧开床头灯,单手撑脸,静静地看着她。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深夜里醒来凝视着她的脸了,施荣常常会想,他怎么会爱上这么个女人?明明最开始的时候不过是想尝个鲜,可那天晚上,在他得到她的那天晚上,他就是这样痴迷地盯着她的脸瞧,心里想:要是能跟这个女人共度一生,应该会是很美妙的事情。
他不择手段让她只能走向他的怀抱,只是想靠她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好是能永远依偎在一起不分开。
修长的手指在孟柠漂亮的锁骨上滑动,施荣将孟柠的头往旁边来了点,让她的耳朵可以贴近自己的胸腔,听到里头那颗心跳动的声音。施荣轻轻一哂,似是自嘲又似无奈,他这辈子还有几十年好活,没关系,他等得起,真的等得起。只要孟柠留在他身边,和他在一起,施荣就永远都不会真正发疯。
就在这样一个异常安静和美妙的夜晚,他们夫妻度过了结婚近十年来最和平,最真诚的一夜。施荣不想天亮,他甚至因此祈祷第二天不要到来,要是一切都能停留在这一刻不知该有多好。
他望着孟柠熟睡的脸,她的脸只有他巴掌大小,漂亮精致的五官完美地镶嵌在这张小脸上,显得那样和谐。施荣疯狂地迷恋着孟柠的身体,像是一个信徒,膜拜着这个让他迷失的女人。如果没有孟柠的出现,他现在也许还是那个好斗逞凶的富二代,也许仍然对女人不起兴趣,也许永远都是孑然一身。
有时候施荣也很奇怪,当时他离孟柠那么远,酒吧里又有那么多人,他真的能一眼就从人群中看见她,并且对她生出*?他是哪里来的感觉,从那一刻就认定了孟柠是他的女人?那时候,他明明知道她有个小男友,明明知道她清纯的可能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可他就是想都没想就要得到她。
那是犯法的呀,可施荣就是做了。
他什么都不怕,这辈子要是没遇到孟柠这个克星,他永远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然而偏偏是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那个时候的他,遇到了那时的孟柠。
施荣一直坚信这是上天注定的,虽然他是个无神论者。但他始终坚定地认为,孟柠是上天送给他最大的礼物,否则那年夏天,他本来不会去榕城,更不可能会去那个普普通通的破酒吧,还在那里待了整整三个小时。
就好像,是在等待真命天女的到来。
不过,对他来说甜蜜的回忆,对孟柠而言,怕是痛苦不堪吧?施荣望着沉睡中的妻子,眼底闪过一抹似怀念又似悲伤的情绪。
☆、第34章
要不是张凰死拉活拽,施荣才不稀得到这鬼地方来。他在帝都过得多快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老头子讨厌,什么都要管着他,也不想想他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哪里还需要人成天盯着呢?美曰其名说是什么防止他出事,其实施荣心里比明镜还清楚,那都是假的,老头子就是怕他又惹事打架。
能不打架么?不打架的话,多余的精力无处发泄,顶多是将人打伤赔点钱了事,说实在的,他们施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这东西赚多了又没用,老头子一辈子兢兢业业赚了这么多,他这做儿子的怎么能不帮着花点儿呢?再说了,他下手都是有数的,决不会把人打残或者打死,更何况他也不是专门找正常人打,被他揍的都是那欠削的。
自打施荣到了青春期,浑身精力无限,成天烦得要命,除了赛车的极速快感之外,就只有打架能活络他的筋骨。张凰那小子早在十三岁时就跟他的家教开了荤,当天还屁颠颠地跑来他面前献宝,诉说女人的滋味有多甜美。
施荣没那感觉。准确点来说,他是对任何女人都没感觉。被人碰过的他嫌脏,没被碰过他也嫌脏,张凰都说他不好伺候,这世界上难道还有介于处女跟非处女之间的女人吗?他殷勤地给施荣找了许多女人来试,可惜环肥燕瘦,施荣就是不动心,硬都硬不起来。
但施荣知道自己是没有问题的,每天早上晨勃,他那家伙事儿比谁都大都健康。施荣曾经怀疑过,自己对女人不动心,是不是因为喜欢男人?张凰那厮也曾给他找过几个白净斯文的男人来,施荣还是没感觉,后来他就明白了,他欠缺的不过是一个能引起他*的人。只是这人是男是女,身在何方,没人晓得。
于是施荣就在这过剩精力只能发泄在打架赛车和拳击的日子里足足过了十年。这十年里,说出去都没人信,抽烟喝酒打架斗殴无恶不作的小霸王施荣,迄今还是个雏儿,他虽然乐于尝试各种新事物,但毒品什么的却从来不碰,基本上就是小错不断大错不犯——这小错也是老头子认为的,施荣可不觉得自己有错。
张凰在这十年里可以说是阅人无数,这家伙就喜欢白嫩嫩的女孩儿,却又自诩风流多情盗亦有道,所以不把人骗上手就决不下口,结果高中上完后,谁都认为这家伙会继续做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谁知道丫竟然跑去学医了,嘿,你还真别说,那白大褂一穿出来啊,还真是有股子遗世独立的味道。只是这内里有多腐烂,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施荣玩遍了帝都的圈子,愈发觉得没趣。过了二十岁后,他连赛车和打架都不热衷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全集上。他是出了名的高手,本事大,胆子大,不怕死。以前打架都要顾忌着对方的死活,可拳击不用,他专门出那种即使是打死都不需要负责任的场子,以至于到后来人人听到他的名字就害怕,没人敢跟他应战。
曾经有个不知死活的拳击手挑衅他,被施荣揍得一嘴牙只剩下三颗,肿的连他妈都认不出来。如果不是裁判及时吹响了哨子,他的命都得终结在施荣手里。
这就是施荣,虽然暴力倾向非常严重,但同时又有着极强的自制力。从小到大,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不能质疑他,不能反对他,施老常说,如果施荣把这本事都用到继承家业上,何愁施家不能称霸c国乃至于称霸整个y洲。可施荣对这些没兴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什么有兴趣,他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高考时随便看几眼书,都比人家辛辛苦苦读了三年考得高。可他偏又不爱上学,把个施老气得胡子都歪了。
这次也是因为在比赛中他下手太重,在裁判没喊停之前就将对手揍成了猪头。施荣打架是不要命的那种,谁都怕他,可他谁都不怕。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谁都降不了他。
可谁叫他遇到了孟柠。
施荣看见孟柠的第一眼啊,心里就想着:我要得到这个姑娘。
她能勾起他蛰伏了多年的*,光是看到他,他就硬了。施荣将这归于上天注定,当然他也知道这纯属扯淡,他不过是要个理由来让自己为所欲为而已。虽然跟老头子感情一般,但施荣还是知道,自己身为施家大少,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证施家的颜面跟名声。所以这些年来,他看似无恶不作,其实做什么事都有分寸,气气老头子没问题,真要说伤天害理,那可真是没有过。
可他要是敢迷|奸一个未成年少女,那绝对是犯法的。施荣又不是不清楚,可他非得到孟柠不可。
她长得很秀气,眼角眉梢还是青涩的模样,身子纤瘦,一头短发十分利落。施荣曾经想过,能挑起自己*的女人,肯定是要丰胸肥臀细腰长得美,可孟柠只符合后两样,前两样她压根儿就不挨边儿。仔细看看,她根本就是颗还没发育好的豆芽菜,细细弱弱的样子,施荣虽然没碰过女人,但眼毒得很,一眼就瞧出孟柠顶多是个b杯,恐怕还没有那么大。
真可怜,就是少男人给她浇灌浇灌了,施荣想。
这里的酒保,只要赛了钱,就什么都愿意做。施荣眯了下眼,看着那鲜嫩的少女面不改色的喝下那杯加料的酒,然后晕晕乎乎地扶着她那小男朋友出去了。施荣眯了下眼,让保镖跟了出去,自己则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在享受大餐之前,他总得喝点小酒开个胃。
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穿着打扮与年龄很不搭的女孩,她盯着那对小情侣,胆怯又嫉妒。施荣一眼就瞧出来了,怪不得方才那小姑娘一脸焦急呢,原来是来找人的。只不过她这朋友交的可不行,竟然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为难,自己一人偷偷摸摸地溜走了。
打个响指让张凰附耳过来,施荣指着那女孩说:“我要她的资料。”
闻言,张凰咋舌:“行啊荣子,你口味挺重啊!这些年我给你找了那么多漂亮女人跟男人你都不动心,原来你他妈好这口儿?”审美观极高的张凰觉得自己真是眼瞎了。
施荣嗤笑一声:“我看上的是你先前指的那个。”
张凰挑眉:“这还差不多,那丫头虽然看着瘦,可要是养好了,那绝对是一手难以掌握,我这眼神你放心,不过……我瞧她刚才好像走了啊,你怎么办,就这么放她走?”
施荣又倒了一杯酒。这酒的味道其实一般,可此时此刻,他尝起来竟然觉得非常美味:“我看上的东西,什么时候让她跑过?”
这倒也是。张凰耸肩,不管了,端着杯酒,走向了他早已看中的一个美女。今晚他也需要一个艳遇,毕竟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一个人入睡,孤枕难眠。
施荣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回到了酒店的套房。榕城是个小城市,酒店最高也就四星级,里头设施也一般,至少在施荣看来是不合格的。他掏出磁卡进门,边进边扯衬衫。
少女已经躺在了他的床上。
她身上穿着清纯的校服,蓝白的布料裹住了她娇嫩的身子,施荣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伸手去拉她外套拉链。孟柠呻|吟一声,哼唧着,因为浑身燥热而不住扭动着身子。
校服脱掉后,少女里头的t恤露了出来,施荣眯着眼,盯着孟柠脖子后那细细的白色系带,还被系成了蝴蝶结的样子,衬着少女青涩美好的脸庞,给人一种性感又清纯的感觉。
“小*。”看着清清纯纯的,骨子里却是个骚的。施荣笑着扭了扭手指,撕开了孟柠的t恤——他不想温柔的脱,他只想粗暴的占有。t恤脱下后,施荣笑了,到底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还穿着少女内衣,那罩杯薄薄的,哪里托得起来。“不怕下垂么,乖乖?”他呢喃地问着,克制着在孟柠脖颈吸了一口气。
小姑娘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刺鼻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牛奶香。施荣很喜欢这种味道,又干净又清纯,纯的令人想要染指。施荣发觉自己的手在颤抖,他轻手解开那个可爱的蝴蝶结,卡通少女胸衣顿时松开,施荣将其拿起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孟柠,慢吞吞地说:“你是我的了。”
从此之后,你的身体和灵魂将烙上我的痕迹,你将永远属于我。
施荣是个有着强烈洁癖的人,他的*难以挑起,而一旦被挑起,就很难平息。那是施荣头一次开荤,对象是个青涩的小姑娘,他食髓知味地从她身上不断地索取,而她一直没有醒来,软绵绵的哼唧着,像一只软软萌萌的小猫。
在他怀里,即使挣扎都是无力的,施荣喜欢孟柠这小猫咪般的模样,特别招人疼,叫他心里痒痒的,只想把世上一切好的都给她。
☆、第35章
孟柠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疼。头疼也就算了,毕竟她昨天晚上喝了酒,可是为什么身体也疼?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简直……她咬了咬唇,闭着眼睛睁不开,想伸手摩挲,发现手臂酸痛,根本就举不起来。
好奇怪……她这是怎么了?明明感觉睡了很久,为什么还是眼皮子还是这么重?孟柠费尽力气睁开眼,入目的一切让她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里,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这不是她家。
糟糕!昨天晚上她跟遇之一起的,怎么……他们没回家吗?孟柠的大脑里最先闪过的这个,随后才意识到自己私密部位的疼痛来自于什么。她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被单往下掉,然后她就看见自己一身的青紫。她就是喝的再醉,也不可能搞成这个模样吧?还有下面的疼……孟柠也上过生物课,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她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这房间的装潢明显是酒店,她跟遇之两人不过都是高中生,哪里有那么多钱开房,难道……想到最大的可能性,孟柠的脸色难看至极。
她身下并没有处子血,但孟柠知道即便是处女,第一次流血的人也不多。她只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是被人侵犯过了。
那人是谁?那人在哪儿?
孟柠不知道。
她这才注意到浴室哗哗的水声,想来那个侵犯了她的男人就在里面了。孟柠的第一想法是:逃!
她是个懂事的女孩,知道在这种时候最重要的是保住对方的犯案证据,孟柠艰难地下了床,身体里突然涌出一股温热的东西。她难堪地闭上眼,双手攥成了拳头,努力让自己忽略这个,抓起地上已经破的不像样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好在校服没有问题,否则她这样也不敢出去。
她必须逃走,新闻里都说了,现在的犯人都习惯先奸后杀,如果那人再出来,她是肯定做不到屈服的,万一被他杀了怎么办?死也就死了,可她还有爸爸跟遇之,就算——就算遭遇了这种事,她也决不能自暴自弃。
可就在她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即使她已经克制住疼痛加快了穿衣服的动作,浴室的门还是在她面前打开了。
孟柠傻眼了,她盯着那个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男人。他高大英俊,浑身肌肉结实,此刻正□□裸的什么也没有穿,拿着一条干毛巾擦着头发。说他英俊,是真的英俊,至少在孟柠的印象里从没见过长得这样好看的男人,虽然他的眼神很凶狠,虽然他没穿衣服,但她仍然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魅力。如果是在平时,大街上看见这样一个优秀俊美的男人,孟柠肯定会看几眼,可前提条件是——他跟她之前没有任何关系!
男人见她醒了,朝前走了几步。孟柠倒抽了一口气,往后退,这样剧烈的动作不免拉扯到她疼痛紧绷的身体,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了口气,随后继续朝后躲,双眼充满警戒的瞪着对方。一双手握成了拳头,此刻孟柠恨自己在醒来的时候没有找个能防身的东西。
施荣盯着孟柠瞧,她身上的校服没拉好,露出里头破破烂烂的t恤,胸罩昨天晚上是被他撕碎了,也就是说,她现在没穿内衣。这样的孟柠透出一股很别致的诱惑,她清清纯纯的,可骨子里却有一股已知人事的风情。施荣微微扬起嘴角,他实在是个不爱笑的男人,但得到孟柠让他的心情很好,所以破天荒的愿意哄一哄这个小姑娘:“过来。”
像是招小猫小狗似的,孟柠猛地打了个寒颤,不肯过去。
下一秒,施荣立刻就变了脸,先前那个微笑的男人瞬间变成了鬼脸修罗,孟柠几乎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就已经被他抱着扔上了床。她吓坏了,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因为学琴的缘故,她的指甲留的很短,可就是这样,仍然在施荣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他的手腕也被她咬出了血,此刻血珠慢慢渗透出来。
孟柠仍旧充满野性地瞪着施荣,施荣伸手摸了一下颊畔的抓伤,眼睛微微眯起,他有一双黑的如同夜空般的眼睛,当这双眼睛冷冰冰地看着你时,你会充满恐惧,恨不得立刻死掉来躲避他。“我倒是看错了你,原来你也是有爪子的。”
“放开我!你这个强|奸犯!”孟柠心慌,表面上却仍然好强。她紧紧地攥着拳头,以抗拒施荣压着她带来的剧烈的恶心感。可很快地,她想起报纸上曾经看到的,女性在遇到侵犯时,不要反抗,因为那样,很容易激起犯人的逆反心理,他们很有可能从单纯的强|奸转变为杀人。那样的话,她就没办法把这个人送进监狱去了。
“强|奸犯?”施荣仔细品了下这个词,好像安在他这个混世魔王的身上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这到底是强|奸还是合奸,我这儿可是有视频作证的。”他伸长手臂从床头取了个手机过来,打开给孟柠看。
孟柠不敢置信地望着里头虽然闭着眼睛却仍然朝男人身上靠的自己,小脸惨白。施荣瞧着她这模样,他也不屑做好人,更不屑隐瞒自己做过的事情:“的确是我叫人在你酒里加的料,也是我叫人把你送到了我的床上,可你要是不回应,我是不会碰你的。”
这倒打一耙的话让孟柠气红了眼,她尖叫一声,像是只发了疯的小猫,在施荣身上又咬又打,什么招数都使上了。施荣笑眯眯地任由她折腾,心想,到底也不过是个孩子,这时候,聪明的女人会先顺从他,然后逃走。这小泼猫就不怕他把她给掐死?
昨天晚上,想起自己一边操着她一边咬着她脖子的情景,施荣下腹又是一紧。本来男人晨勃就是很正常的现象,他又是个*强烈的男人。这些年积攒的*,终于有了个契合的女人出现,自然是立马就有了反应。
孟柠感觉到了,她破口大骂施荣是禽兽,施荣一开始被她骂还没反应,后来越听越皱眉,这小泼猫是哪里学来的脏话,怎么什么话都骂?
这不怪孟柠,她真的是个家教特别好的女孩子,可任她家教再好,难道在迷|奸了她的男人面前也要遵守?
“好了!”施荣喝斥,一手掐住孟柠的脖子,眼神阴冷:“我警告你,乖乖闭上嘴巴。”
孟柠感觉到他掐住自己脖子是认真的,立刻闭上嘴巴,但眼神却仍然很不逊。施荣瞧着这样的她,愈发觉得够味儿,又辣又带劲,男人不就顶顶喜欢这样的女人么?
他低下头,在孟柠怨毒的眼神中亲了她粉嘟嘟的唇儿一口,说:“要么跟着我,要么接受拒绝我的后果。”
孟柠咬牙:“你给我滚!做梦去吧你!”除非她疯了,否则他别想如愿!
施荣笑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