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雨彤使劲挣脱了两个侍卫的禁锢,一下子扑倒在五皇子的面前,泪光闪闪地看着五皇子,“雨彤真的是冤枉的啊,还请五皇子为雨彤说句公道话!”
“哼!你们父女野心勃勃,差一点害了本王与母妃,你还敢让本替你求情,你到底是何居心!”五皇子横眉怒目,眼中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温情。
一旁的戴海凤看得真真切切,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在他的眼中什么也比不上权势地位来得重要。
“快些将她带离这里,饶了母妃的家宴,罪该万死!”五皇子不耐烦地再次挥挥手,命人将钟雨彤押下去。
此时钟雨彤欲哭无泪,她求助似地看向戴海凤又憎恶地看了看许安然,她们皆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败了,彻彻底底地失败了,不但她失败了,她们钟家也随之彻底的完蛋了,她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
很快钟府的大大小小相继被抓,皇上命人仔细审理,最后定了他个“无心之罪!”他们买的马确实是御马,但是他们与马贼的确没有瓜葛。
但是钟府的其他罪名还是一一浮出了水面,最后皇帝开恩,免去了他的职务,令钟老爷携着一家老小告老还乡,回乡下养鸡种地。
养尊处优惯了的钟府众人抱在一起哀嚎阵阵。
“都怪你,非得站在五皇子阵营,五皇子本就是个奸佞小人,他们母子把我们害得好惨啊!”钟夫人痛哭流涕,悔不该当初。
“娘!你就少说几句吧,如今我们看看还能想个什么法子?”钟雨彤倒是格外的冷静,她是不甘心到乡下做个村姑的。
“哎!还能想什么法子,如今众人恨不得绕着我们钟家走,生怕与我们扯上半点关系受牵连!”钟老爷连连嗟叹,他千算万算竟漏算了皇上先下手。
钟府大部分财产都充公了,只有些不太值钱的东西,变卖了,换些银两,再加上钟夫人的私房钱,怎么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娘!要不我们拿着这些银子去别的地方求个一官半职?”钟家大公子提议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钟家人似乎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好!我们不回乡下了,去别的地方谋生路!”钟老爷也不甘做个泥腿子,带着一家老小野心勃勃地离开了京都。
钟雨彤送庆嫔的那金簪,果真是宸妃娘娘遗失的那支。
庆嫔十分不情愿地将那金簪送还给宸妃,宸妃甚是高兴。
因为钟府的事情,一直与钟府走得甚近的五皇子也被彻查了一番。
朝中本来有些处于观望状态,想投奔五皇子的人,顿时打消了念头。
原本已经在五皇子麾下的,此时也纷纷离去,寻找下一棵大树,良禽择木而栖,他们自然不会死忠于一人。
朝野上下再一次波动,与此同时南方传来了夜子墨的消息。
此时的夜子墨在南方三不管的地带自立为王,甚是受当地人民的拥戴,愈发的野心勃勃,他时刻伺机准备回到京都东山再起。
朝堂之上,有几位臣子递上了奏折,请求皇上派兵围剿夜子墨一众乱臣贼子。
皇帝面沉似水,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为了百姓为江山社稷,他不得不狠下心来。
最后在众人的商议下,由洛湛和佟将军带兵去围剿夜子墨。
夜寒轩与二皇子在京都留守,不想再发生之前宫变的事情。
魅影母女没有随行,她只送洛湛到城门,叮嘱几句便一直望着他策马离去。
五皇子的气焰还未等起来,便被大力压了下去,几年内再无翻身的可能。
庆嫔也因此降为庆贵人,可谓是再无争宠的机会。
此时的戴海凤俨然成了五皇子府的一枝独秀,再也不用忍气吞声过活。
五皇子来到戴海凤的院子,一改往日的高傲疏离,甚是热络地道:“还好我还有你,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应该会尽全力帮我东山再起吧?”
他的眼里闪着希翼的光,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戴海凤的身上,因为她的母族可谓是极其显赫的,若不是这样,估计戴海凤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戴海凤抬起凤眸,鄙夷地看着五皇子,这是成亲一年来,他们唯一心平气和地聊天。
“你身为皇子,已经有无限荣宠,高处不胜寒,你又为何非得挤破脑袋争那阴凉之地。”戴海凤噙着一抹释然的笑,状似劝慰地道。
“就因为我是皇子,我才觉得我应该飞得更高,而不是看别人的脸色存活!凭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可以!我要成为人上人,我要让母妃扬眉吐气,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负!”五皇子有些情绪失控地喊道。
戴海凤彻底失望了,她的心也凉透了,他们确实不是一路人,所以刚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是这样的结局。
“恕我无能为力,我无权干涉我父亲的公事,也不想参与这纠纷这中,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哪怕你一无所有……”戴海凤一脸诚挚地。
还没等她说完,五皇子一声咆哮:“戴海凤,你,你给我滚,滚出去,再也不要回来了!”
戴海凤勾唇一笑,这个时候他哪来的自信,竟然以赶她走来威胁她,还真以为自己光彩依旧,魅力四射。
看着戴海凤寸步未移,五皇子虚荣心满足到了极点。
“要么就让你父亲帮我立即东山再起,要么你就滚出府去,做个弃妇!”五皇子厉眸微眯,愈发的得意忘形。
戴海凤冷冷一笑,“好!我滚,拿来!”
“什么?”五皇子愣住了,不明所以。
“当然是休书,你给我休书,我立即走,绝不回头!”戴海凤面色一凛,没有丝毫留恋地道。
“你说的,别后悔!”五皇子本想吓吓她,哪成想人家倒是挺愿意离开这里。
五皇子与生俱来的高傲不允许他服软,虽然心里隐隐有些不舍。
两人来到了书房,五皇子执起笔来,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大字,无非是戴海凤不贤之类的说辞。
戴海凤也懒得看,拿起休书,潇洒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