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励的plan b计划宣告失败。
原本他想选择谢容桓做他的接班人。
但是谢容桓实在是太不成器。
现在景少承回来了。
他想选择景少承。
结果这年轻人年纪轻轻就没了斗志,和他这一把年纪的老头一样想着要退休了。
回去的时候,战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说:“老战啊,不要沮丧,你还年轻,不要想着这么早退休。”
“我是想早点退休,陪你去环游世界来着。”
战励也是个情种,和战夫人多年感情依旧和谐,战夫人早年是护士,在战场上为了救他伤了自己,钟声不孕,但是战励从未抛弃她。
“哎,我们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战励宽慰道:“有没有人都不耽误事儿,再说了有了也不一定是个听话的小子,没准还让我俩更生气呢。”
“也是。”战夫人笑道。
过了会儿她思忖了这两句话,想着谢容桓,要是这孩子也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
“老战。”
“嗯?”
“我算是看出来。”她说:“你挑的人,性格脾气都和你类似,耿直实在。”
战励笑:“那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是这个理儿。”
————
景少承说到做到,他每天都会和秦可遇汇报自己的行踪,吃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好玩的,工作之余一切事务都和秦可遇说。
晚上还抽空和景曜视频。
他这次前来,还是为了陈年旧案。
allen在北美的组织有了动静,战励需要他来协助,因为他之前搜集了大量的情报。
最近有消息,一直追踪的易慎行有了踪迹。
对于易慎行如果他一直抗拒,那么最终面临的将是无人机斩首。
更何况,谢容临为了保全谢家自己入狱,他唯一的靠山也没了,手上积攒了那么多条的人命,又一直帮着allen害了那么多人,他终究难逃法律的制裁。
至于陆湛。
可能面临将是六年以上的监禁。
这也是江亦琛目前收到的消息。
至于具体怎么裁决,还得等四月过去。
陆湛倒是很坦然。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小女儿。
不过谢容桓已经放人了,现在人在英国的家中平安无事,江亦琛会全额资助她上学。
于是陆湛倒也是坦然了。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他也没有太多抗争的意思。
知晓谢容桓去了法索之后他也没有太多表情,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很多事情都游走在灰色地带,所以他也没有多愤怒,就觉得生死有命。
如果谢容桓能在法索或者回来,还能够有功那么这个人是厉害的,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都是打不倒的。
如果不能,那么他的一生也就这样了。
平平无奇,中庸至极。
————
一周之后,景少承回到a市。
他一回来,就开始吹嘘,说战励给他开出了丰厚的待遇要他留在京都,他拒绝了。
本以为秦可遇会很感动,会眼泪汪汪说:“呜呜呜,你一定是为了我和小遇才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结果秦可遇说:“丰厚的待遇,是有多丰厚,说出来听听,我看看你放弃是不是值当的。”
听完秦可遇炸了:“就这,还丰厚呢,全年无休,大年三十都不能回来,一年见不到几次面,动不动就能失联个三五个月,你放弃的对。”
富婆秦可遇说:“以后我养你吧!”
“我要吃软饭吗?”
“多少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秦可遇得意。
再过几年,她也是富豪榜上可以排的上号的。
景少承放下筷子,一脸郑重:“好,就这么说定了。”
秦可遇皱了皱眉头,觉得不太对劲。
自己得意过头了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本来还想吊着他几天磋磨磋磨他。
不过这傻子,心还是挺诚实的。
去的七天真是一刻都没有忘记她。
她也懒得玩什么吊着他的游戏了。
秦可遇一向洒脱,有事说事,玩太多的套路不是她的风格,尤其面对的还是景少承这样没什么套路的男人,他是妥妥的直男,你话要是不和他说清楚,他绝对没有那脑筋去猜测你话里的意思。
不过他还是对mark耿耿于怀,有事没事酸两句,比如秦可遇晚上和人吃饭,他问谁啊,她说mark!他就炸毛,说什么不让她去。
秦可遇嗤嗤笑着:“不是那个mark啦。”
这人起英文名,也太容易重名了。
“那是哪个mark,怎么有这么多mark,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去相什么亲?”
他在心里想要打断那些个男人的腿。
“不是啊,是前辈级别的人物,我爸的朋友,他让我先见见,你不放心的话,你也去呗。”
“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景少承装了一波:“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一起去好了,看看这mark长什么样。”
秦可遇:“……”她很快说:“啊对了,我爸要回来了。”
景少承本来坐在椅子上,这回差点坐不住。
“他身体好了些,听闻你回来了,执意要回国。”
她爸爸也觉得自己时日不多,在外养着就害怕哪天一个意外,最后还是想回国,死都要死在故土。
“这……”景少承慌乱了:“这么快,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不用准备啊,反正你死定了。”
景少承:“……”
欲哭无泪。
过了秦可遇这一关。
还有个老丈人那一关。
他说:“可遇,我现在立刻马上买票去京都,怎么样?”
“你想得美。”秦可遇冷哼:“你要是想和我继续在一起,必须还得过我爸那一关,除非你……”
“没有没有。”景少承立刻表忠心:“绝对没有那想法。”
看他的样子是真的慌乱到家了。
什么事能让他这么慌乱。
当然是老丈人了。
“你和他好好说说呗。”秦可遇说:“我爸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当年他那么器重你,你多讨好讨好他。”
“我真是愧对他的器重。”景少承无不懊悔,很快他眼神坚定:“不过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