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宋雨柔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不难想象,这个计划于已经在宋雨柔脑海里面成型很久,只是没有人帮忙实施而已,如今遇上了景少承。
想法在脑海中蠢蠢欲动。
见到景少承还在犹豫,宋雨柔一把抓住他的手:“阿承,帮我就这一次,帮我把家产夺回来,我们就会变得很有钱,到时候你再也不用辛苦打几份工了,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景少承抿唇说:“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得从长计议。”
宋雨柔眼神一亮:“阿承,你是答应了吗?”
景少承说:“我得先了解徐家的情况,才可以帮到你。”
宋雨柔对他没有任何怀疑说:“好,我立刻发给你。”
在她一贯的印象中,景少承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两家的父母在很早的时候就定下了婚约,景家也是将她当成未过门的媳妇看待,要不是那一年,景少承意外入狱,那么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早就在一起了,也没有后来那么多的波折。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秦可遇。
那个女人害他坐了四年牢。
现在又想回来想走他,怎么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宋雨柔大哭:“阿承,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知道吗,我们本来可以一早就在一起的,是秦可遇那个女人,她陷害你,让你坐了四年牢,硬生生拆散了我们。”
景少承知道自己这段经历。
但是忘记了和秦可遇有关系。
他喃喃道:“是吗?”
“你也见到了,她有多可恶不是吗,要不是你回来,她肯定会对我动手的,这些年她的风评也不好,和很多男人传绯闻。”宋雨柔示意道:“你去网上随便一看,都是她和不同男人约会的消息。”
景少承她这样的女人,有很多男人追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那样漂亮的脸蛋。
“而且,阿承,她还勾搭自己的妹夫,和她妹妹反目成仇,这件事情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两人不和就是因为秦可遇勾搭自己的妹夫。”
景少承想,她只需要勾一勾手指,就有男人前仆后继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吧。
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
就会拥有无数裙下之臣。
宋雨柔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恶狠狠地说:“阿承,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景少承凝眸望着她,忽然问了句:“雨柔,你是嫉妒她吗?”
宋雨柔从来都是温柔的,说话轻声细语,可是现在说到秦可遇的时候她满脸的愤恨不甘心。
宋雨柔一怔,下意识反驳:“我怎么会嫉妒她呢,只是她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好了,到此为止吧。”
他不是很爱听这些。
宋雨柔又要哭了,问:“阿承,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这样说她。”
“过度关注别人,会忘了自己。”
景少承说。
宋雨柔咬住了嘴唇。
————
秦可遇独自回到家。
她嗤笑了一声。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有什么好在意的。
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
无数年轻的帅气的弟弟就会扑过来,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热。
只要她想。
大把大把的帅气的多金的优质的横跨五洲四海的男人都会想要和她约会。
即便她已经三十,还带着一个孩子。
但是她保养得如同二十五六岁一样。
有时候走在路上,还会被当成景曜的姐姐。
所以,那个男人,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哽咽了。
是委屈。
也是不甘心。
她喝了酒,仿佛回到了那个冬日。
她在家里烤栗子,让他剥,剥了几个他不耐烦,说:“秦可遇,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她说:“剥几个你就不乐意了,有你这么当老公的吗,你儿子在抗议了。”
他又跑去剥栗子。
那段时间她反应很大,闻不得一点腥味,但是景少承说孕妇还是得多吃鱼虾,就买来剁得细细的给她做成没有一点腥味的丸子。
两人一起看育儿手册。
憧憬着这个孩子的出生。
有天他趴在她的肚子上,景曜动了一下,他激动得把她抱起来说:“可遇,听听听,儿子动了,动了。”
他每天都会手舞足蹈,像是个开心地大男孩在她面前做各种有趣的动作,说这样会让儿子活泼可爱。
景少承经历过很多事情。
家道中落,自己入狱。
可是他依旧是乐观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意。
他很好。
和他相处之后,才知道他那样玩世不恭的外表藏着一颗多么温柔细腻的心。
他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你说他的时候,他也会认真倾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她要是生气了,他也会检讨自己。
他也是个单纯正直的人。
重情重义。
可是他也太重情重义了。
他离开之后,秦可遇见到过无数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男人。
但是却从过来没有一个人像是景少承那样的人了。
爱情有时候也不是说好不好。
纯粹就是看适不适合。
比如江亦琛那烂到家的臭脾气,也就顾念可以受得了。
秦可遇心想:我他妈的还是好难过。
————
这个年秦可遇过得不好。
她也没办法和景家二老说你儿子回来了,但是他谁也不认识。
再没有找到好的借口前,她决定先拖着一阵子。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
她告诉景曜说要请上次救了他的大叔吃饭。
为此,景曜晚上在灯下写了一张道谢的贺卡。
上面写着祝景少承叔叔新年快乐。
他看着秦可遇说:“叔叔和我一个姓吗?好有缘哎!”
秦可遇笑笑,一脸勉强。
傻小子,那是你爹,但是他是个大傻x。
秦可遇选了云水间的包厢。
约了六点。
等到了六点的时候,景少承没有出现。
她的心突了一下。
景曜抬起小脸问:“妈妈,大叔还没有来吗?”
“再等等。”
“好的。”
到了六点半的时候,景曜说:“妈妈,大叔是不是不来了。”
秦可遇说:“你先吃点东西。”
景曜说:“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他很懂事,知道客人没有来之前动筷子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
秦可遇忍住怒意,准备拨打电话过去。
包厢的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