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她脸上闪过了一丝痛苦。
穆念雪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眼睛，嘴唇微微抿了起来。
江幼青很快就回来了。
她把戚风蛋糕放在穆念雪的面前，“吃吧。多吃一点，瞧你瘦的。都皮包骨头了。”
她抬起眼，就看到穆念雪脸上一闪而过的隐忍情绪，微微愣了一下，江幼青轻声问道：“念雪，出什么事了吗？”
穆念雪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她低下头挖了蛋糕吃了一口，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可能这几天太累了吧。”
江幼青愣了一下，才徐徐的轻叹了一声，无奈的笑道：“念雪，别着急，我现在已经有工作了，我会很快把钱凑够的，放心。”
穆念雪抿了抿唇，她放下叉子，看向江幼青，“幼青女神，我过几天可能要去拍戏了。”
江幼青惊讶抬头：“真的？念雪果然好厉害，这么快就接到戏了。”
穆念雪伸出手握住江幼青的双手，她低下头把额头抵在江幼青的手上，低低的道：“幼青女神，我一定会红的。你等我回来。当初跟常团长学了那么多，只可惜学艺不精，到头来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倘若我当时有机会一直留在红星剧团，可能一切都会好得多。”
她告诉自己，她现在做的一切，一切选择，都是为了戏曲。
等到她拍完戏，她就把一切都说出来。
她只是想把握住这个机会而已。
她不会对不起江幼青的。
江幼青闻言，轻轻地怔愣了一下，片刻，她眉目温柔了下来，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穆念雪的长发，“嗯，我等你。”
她声音轻柔。
穆念雪听着她的声音，眼眶有些酸涩。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把当初在姚子恒办公室门口听到的一切都全盘托出。
原来，当时，在姚子恒的办公室外面，在姚子恒和霍歧川商量的当口，门外的人，刚好就是穆念雪。
但是内心里想要出名的，却涌了上来，压抑住了那个念头。
就一次，就这么一次。
穆念雪在心里道。
就让我任性这么一次。
拍完这部戏，她就把一切都说出来。
江幼青这么疼她，一定会原谅她的。
“念雪，怎么哭了？”
江幼青见穆念雪抬头，眼睛已经红了，不禁有些惊讶。
“没什么。”穆念雪低下头擦了擦眼睛，勉强笑道，“那部戏要拍好久，我可能一年都回不来了。想到要离开女神那么久，有点舍不得。”
江幼青闻言“噗嗤”笑了一声，抬起手使劲揉了揉穆念雪的头发：“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穆念雪看着江幼青的笑脸，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她把脸贴在江幼青的手心，轻声道：“幼青女神，如果我做错了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江幼青看向她，目光一瞬：“念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穆念雪躲开了她的眼神，她低下头拿着叉子轻轻地戳着蛋糕，“没有。”她感觉到江幼青还在看她，她收敛了一下情绪，道，“幼青女神，你跟霍歧川在一起，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