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历史 > 渣攻报复计划[重生] > 渣攻报复计划[重生]_145
  “啊……挺久的了,失眠可能大半年了。”沈灼想了想才道,“不知道刚刚唐有没有给您说清楚,我想开点止痛的药。”
  老店主坐在柜台后的垫子上,抬起眼皮看了沈灼一眼,将露风的嘴慢慢张开成一个圆形,慢悠悠道:“年轻人哦,听过来人一句劝,你不该吃止痛药,该去看医生哦。”
  沈灼格外无言以对,他沉默了片刻,有礼而温和的道:“老先生,我自己很清楚我的身体状况。不用看医生,如果您这里有止痛药的话麻烦给我开一盒,没有的话,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我在中国的时候哟,听我师父说过一句话。”老店主扶了扶眼镜,然后搀着柜台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手抖抖发发的从一个柜台的最下层取了一只药盒出来,放在了沈灼面前。
  然后他又坐下去,将一旁的今日时报拿过来,翻开了挡在面前,补上了后面那句话:“听人劝,吃饱饭。年轻人哦,你不听老人的话,是要吃苦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苏渣渣:所以这一张我又没有上场?
  ——
  听说你们都觉得唐不错???岑今扶了扶眼镜,在远处默默一笑。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沈灼跟着唐走出了药店,临走之前那位老店主还不忘卖一把安利,把自己的把脉技术说的天上有地上无。
  ***
  两人从小药店里走了出来,唐抢着帮沈灼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沈先生坐!”
  年轻人的语调里总是充满着无限的活跃和冲劲,像是要随时随地的跳脱出来。
  而就是这份活跃,总让沈灼想起另外一个人。
  这让他本来已经好一些了的头疼又厉害了起来,沈灼只能抬起左手习惯性的揉着太阳穴,顺便将手里的那盒药来回翻了翻,全是英文。
  沈灼本来想调出个手机软件翻译看看,随即一想旁边不就正坐着一个更专业的,于是侧过身随口问道:“这个英文解释具体说什么?”
  唐拿过药盒,指着上面的字逐字逐句的给沈灼翻译:“抑制,控制,轻度……抗抑郁,不对啊,头疼怎么给你拿的是抗抑郁的药?”
  “那老头儿老糊涂了估计,我给你拿回去换!”唐伸手就要推门下车,还没推开门,就被沈灼拦住了。
  沈灼还坐在副驾驶座上,却倾身将唐手里的药盒取了回来,像是想了些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他放缓了声音道:“算了,买了都买了,别拿回去了。这么久了也不疼了,回去吧。”
  唐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灼这句话拦了个彻底,他挠挠后脑勺,有些犹豫道:“回去也行……不过岑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他想请你吃早茶的,沈先生,您想去吗?”
  沈灼没有直接回应他,而是从唐手里将药盒取了回去,在手掌里将药盒转了几圈,最后像是随手一般的装进了裤兜里,随即才道:“去吧,难为你载我跑了这么远了。那就直接开过去吧。”
  “我才不是因为这样想才接您的……”唐努了努嘴,似乎有点委屈,但还是没将委屈说出来,他偷偷看了一眼沈灼,“沈先生,您面色还是不太好的样子,确定过去吗?”
  沈灼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轻声笑了笑,温和道:“岑今那个性格,我要是没去,他难道不会找你麻烦?”
  这下唐耸了耸鼻子,不说话了。
  “开过去吧。”沈灼将自己往副驾驶座上靠了靠,保持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道,“我休息一下,等到了的时候就喊我吧。”
  “好的沈先生。”唐应了一声,稳稳的将车发动了起来。
  沈灼坐车其实不挑剔,但他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更少有能在车辆行动中睡着的例子。
  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困了,或者说因为唐驾驶的技术出乎意料的好,沈灼竟然在车上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直到唐叫他起床的时候,沈灼才眯起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盖在他身上的一条薄毯。
  车内空调打的低,睡着的话还真有点冷,沈灼伸手按了按眉心,觉得睡了一会儿后头疼还真的有点缓解。
  他将身上的毯子取下来折好递还给唐,十分客气道:“谢谢。”
  “不辛苦不辛苦!”唐用双手接过毯子,连连摆手,脸上又有要转红的迹象,“岑在三楼进门的包间,三楼只有一个包间!”
  沈灼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他像是下意识摸了摸兜里的药盒,然后也没等唐过来拉车门,而是自己推门走了下去,站在车外后沈灼微微倾身看了眼里面的唐。
  “冒昧一句。”沈灼弯起唇角,温声道,“你是受命于岑今,还是岑今的母亲?”
  坐在车上的唐似乎被这句话问的猝不及防,愣了好半天才手足无措的看着沈灼低声道:“是,岑派我来接待您的啊。”
  “好,我知道了。”沈灼点了点头,站直了身子告辞道,“今天辛苦了,下次见。”
  “下……下次见,沈先生。”唐从主驾驶座上下车来,对着沈灼鞠了一躬才道:“沈先生保重。”
  岑今订的是个很大的饭店,唐在门口将沈灼放了下来,沈灼只往门口走了几步,立刻就有金发碧眼的侍应生过来接待。
  沈灼实在听不懂这些地道极了的英文,于是在侍应生还没有开口之前便用手比了个三的模样,用会的为数不多的英语单词道:“Floor three,Mr.岑今。”
  还在后面加了一句“I speak plish。”
  好歹侍应生比较机灵,在听到岑今的名字时立刻了悟的点了点头,对沈灼比了个方向,服务态度格外好的连说了好几句:“Please。”
  跟着侍应生走上三楼,果然真的像是唐说的那样只有一个很大的包间,两侧开门分为前后,沈灼便是跟着侍应生从前门走了进去。
  岑今果然正坐在里面,也不知道来了多久,松松垮垮歪歪斜斜的坐在正中间的一张椅子上,看上去毫无章法。
  他胸口白金色的十字架还一如既往的坠着,此时岑今有一把每一把的拽着那只十字架,看上去十分百无聊赖的模样。
  似乎是听到了大门被推动的声音,岑今坐在椅子上猛地一抬头,便看到沈灼正跟着侍者从外面进来的样子。
  一高一低,他的角度刚好是仰视沈灼的角度。
  如此相似的场景,如此相似的距离……甚至,如此相似的人。
  二十年前英国边陲地区的一所孤儿院,正值壮年的沈非也是这样被人领进来,领进那间简陋无比的小教室内,第一次见到了脏兮兮甚至黑的根本无法见人的岑今。